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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1页)

的勇气同时,也在为他默默地祈祷。

黑影并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背负着双手缓缓地朝汪四海踱了过来。众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了,迫于强大的气势,纷纷朝后退去,不敢正面直视黑影的脸孔。

汪四海开始后悔了,内心恐惧到了极点,他挣扎着想后退,却发现此时的脚步仿佛有万斤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影仿佛一个幽灵飘到了他身前。他仿佛成了一株被狂风肆虐的小草,面无人色,浑身打着冷颤,后背上的凉气潮水般涌了上来。

汪四海终于看清了黑影的面容,那是一张英俊到了极点的年轻面孔,完美的气质毫无保留地呈现在那张充满魔幻色彩的面容上,那两粒宝石般深邃闪着黑光的眼珠仿佛是两个巨大的黑洞,无情地吞噬着他的灵魂。

“在问我吗?”黑影阴柔地说道。

汪四海现在仿佛一具僵尸,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了那两颗深红色泛着浓浓血丝的眼球上,再也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恐惧地盯着黑影。

“前辈!”马富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了,艰难地说道:“请前辈手下留情。”

黑影沉默了一下,喃喃地道:“杨天行那小子跑哪去了,几年不见他应该有点长进了吧。”

马富闻言大喜,连忙说道:“前辈可是在找杨天行兄弟?”他现在生出一丝希望,希望交出杨天行能挽救全学院人的性命,这也是他迫不得已。

黑影惊讶地说道:“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马富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不过前辈可否答应晚辈一个条件?”

黑影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韩某最讨厌在我面前谈条件的人。”

马富心里苦笑,刚刚黑影的那一句闷哼震得他心口发麻,咬了咬牙说道:“前辈,如果我交出杨天行,您能否放过我们这些人?”

黑影愣了一下,破天荒地地笑道:“你说的条件就是这样?”

马富疑惑地点了点头,这是他唯一的救命机会,他已经豁出去了。这样恐怖的人除非来的是仙人,否则远风城里没有一个人能对付得了。一想到黑影在盛怒之下大闹远风城,那将会有无数无辜的城民付出生命,他心里就不由一阵酸楚。

黑影点了点头,欣赏地看了马富一眼,淡淡地说道:“我本来就没打算要杀人。”

马富大喜,心情也稍微轻松了一点。其他人也大感惊讶,开始对这个魔气凶凶的人感激起来。

“快告诉我杨小子的下落。”黑影冷冷地说道。

随着黑影语气的骤变,众人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并不是为他们自己担心,而是为杨天行担心起来。

马富也为杨天行感到担心,同时带着深深的愧疚,他不知道杨天行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恐怖的人物。不过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眼前还有十几条人命掌握在他的手里,虽然黑影说过并不想杀人,谁知道这是真是假。

“杨天行是我们学院的副院长,不过他现在不在,很快就会回来。”马富怀着愧疚的心理道出了杨天行的行踪。

黑影显得很高兴,点了点头说道:“总算不枉我一番苦心,那小子回来我非好好修理他不可。”

此言一出,众人皆会错了意,心想杨天行这下死定了。

黑影不再说话,他静静地站在那。漆黑的夜幕下众人惊讶地发现他们再也看不到黑影的身躯,只有浓浓的夜色,仙剑也被他们收了起来,但他们却能真实地感受到黑影的存在,仿佛就在他们的身旁,吓得他们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不多久,天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亮光,流星般地朝学院方向飞来。

众人一惊,纷纷猜测是不是又一个魔星降临了。

杨天行从吴家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吴家人的热情是他原先没有想到的,吴家上下无论老幼都对他十分地恭敬,这有点让他受宠若惊,但也感到很不自在。最后,他为了表示一下回报之意,略微教了李石一些修真的法门便匆匆地赶回了学院。

杨天行的飞行术有了极大的进展,他全身包裹在一丛淡淡的金光中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夜空之中。他没有想到的是远风城里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他飞行的轨迹,不过绝大部分都把他当成了流星,身上也承载着无数人心里最美好的许愿。

“咦?学院怎么会没有一点灯光?”杨天行看着被黑幕笼罩显得死气沉沉的学院自言自语道。他突然想起了那记长啸,超强的实力正是那记啸声最真实的写照,不过令他奇怪的是那记啸声听起来有点耳熟。

杨天行正感担心之际,突然心中一动,连忙止住身形。

“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杨天行不解地想着,他刚刚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真元出现在他前面不远处,但等他用神识去搜索时却又奇迹般消失了。

杨天行摇了摇头,正想继续飞行时,那股强大的真元突然再度出现,而且重重地把他包围了起来。

杨天行脸色一变,狂催真元,身上金光大盛,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刺眼,周围的空间都被金光照亮了,但他失望地发现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那股真元只是静静地包围着他,并没有采取主动的攻击。

但这也是杨天行感到奇怪的事,另一件事就是这股真元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感。

杨天行淡淡一笑,扬声道:“是哪位前辈和小子在开玩笑?”

声音远远地传了开去,但没有人回应。

“是杨大哥,他被那人缠住了。”广场上刚刚苏醒的乌子游担心地说道,他刚刚听出了杨天行的声音。

众人为之色变。

马富自然也听出来了,和声道:“大家别着急,那名韩前辈不一定是去找杨院长的麻烦,也可能是朋友。”他心内惭愧至极,只能用这种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的话来安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