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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这就是令你们浑身痕痒了!”

杨大熊叫起来道:“还说是最轻的一种,我宁愿给他砍掉吃贩的家伙,也不愿受这酷刑!砍掉头颅不过结个碗大的疤,不会觉得痛苦。这痕痒呀,可真是叫人受不了,好像从脏腑里炸出来似的,我们每个人抓呀抓的,抓得皮穿肉裂血流,痒得满地打滚,几是不能停止,你说可怕不可怕了。”

方震接着说道:“那人走后。在中间的一辆骡车上用匕首钉着一封信。信上说,若然得不到他的解药,以后每天都要发作三次,一次比一次厉害!”

石元道:“这厮可想得真绝,你们痒得死去活来,也还罢了,那康大人若然每天发作三次,痒得浑身乱抓,跳跃起伏,他是个敝大官的人,那还成什么体统?”

方震道:“是呀!所以,他命令我们把十三辆大车的金银财宝,押到他所指定的地方”,我门只好唯命是从了!”

盂青河待他们把事情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之后,这才接着说道:“我们虎威镖局数十年来从没失过事,这次栽到了家,我这儿根老骨头也只好拿出来拼了。”

崆峒三煞之一的胡轩跟着说道:“咱们想不拼掉这几根老骨头也不可能,康大人虽然丢了乌纱,也还是做过节度使的大官,岂能让他们二人卸责、所以我这师侄求我出马,我也就只好追随孟老镖头来了。”

石元道:“你们有没有探出他的来历?”

孟青河道了一声“惭愧”说道:“我在镖行混了儿十牢,自间三山五岳的人马也识得不少,访查数月,也查不出这厮的丝毫来历。康大人迫得紧,案子不破,只怕咱们的镖局关了门还不打紧,我这个敝总镖头的还得吃官司呢。正在无法可想之时,不料这厮在某一天晚上,却又来到康大人府中,在大门上留刀寄简,约我门到梁山的虎头岩与他相会。”

石元道:“那位康大人岂不是吓破了胆?”

孟青河道:“惊吓当然是免不了的,但他视财如命,有了这个可以破案的机会,岂能放过,当然是要迫我门来了。他的府中也还另外聘有许多能人守卫的。”

胡轩却道:“孟老镖头别说丧气的话,凭咱们这几个人未必就斗他不过。这件案子本来牵连不到我的身上,我却是自愿来的。谁叫杨大熊是我的师侄呢?师兄不管,我可不能不管!”胡仟说的慷慨激昂,其实却是想藉此巴结官府,求取富贵。

石元道:“是呀,你师侄丢了脸,你做师叔的不给他我回场子,只怕崆峒派也要给人笑话了。但我却有一平不明,何以你的师兄眼见着徒儿受辱,却竟然袖手旁观?”

孟青河道:“别提他了,早几年他是什么事情都敢干的,这两年忽地韬光养晦起来,连徒弟的事也不理了。”原来胡轩的大师兄乃是“崆峒三煞”之首的年大成,和石元也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石元深知他的武功比胡轩高得多,见他不来,自是有,絮失望。

胡轩说道:“石庄主,听你这么说,敢情这厮也是你的仇家,你已经知道了他的来历?”

石元恨恨说道:“不错,我与这厮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他的来历我却山还未曾知道,只知道他的绰号叫黑旋风!”

“黑旋风?”孟青河怔了一怔,说道:“一百年前梁山的一百零八条好汉之中,有一个好汉名叫李逵,他的绰号就叫做黑旋风,这个人的绰号怎的与李逵相同?”

石元知道孟青河想的什么,说道:“这人当然不是李逵的后代,他这黑旋风的绰号,也并非因为他像李逵那样的鲁莽脾气,而是因为他来去如风,碰上了他,就有不测之祸,所以江南黑道上的朋友,才叫他做黑旋风的。”

盂青河道:“江南黑道上的朋友?那么,他是从江南来的了?”

石元说道:“不错,他在江南干了好几桩得罪黑道朋友的事情,有一次听说还曾偷过史丞相(弥远)府中的宝物,那一次就累了许多官儿和许多著名的武师。可是他每次做案都是蒙着面中,来去如风。江南的朋友也是和咱们一样,兀是没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孟青河道:“原来如此,他是从江南跑来的,怪不得我连他的绰号都不知道。”

方震说道:“这厮诡计多端,绰号叫黑旋风,可是和梁山泊那个莽夫黑旋风,却正是完全两样!”

玄经道人淡淡说道:“也还是有一样相同的,最初给他这个绰号的人,可能因为他与那个梁山泊的黑旋风同样是个好汉。”

石元眉头一皱,心道:“这牛鼻子臭道士也不知道忌讳,竟赞起敌人来了。”但因这玄经道人剑法极高,他正要倚仗他作为臂助,是以心里虽然不悦,却也不便说他。

孟青河道:“石庄主,你又是怎样和这黑旋风结上梁子的?”

石元说道:“你知道我们石家是武林世家,大同府的望族,难免不会得罪人。有一天早上,这厮在我家祖宗牌位前面的供桌上留下一封信,而且还是用匕首插着对正灵牌的,你说可不可恼?”

孟青河道:“信上说的什么?”

石元似乎有点尴尬,半晌说道:“不外是些责备我们的说话,自命是侠义道,要我们悔过,否则就要和我们过不去之类的言语。”

原来那怪侠黑旋风在信上罗列了他们石家各人历年来所做的坏事,某年某月某日强抢民女;某年某月某日迫死佃户;某年某月某日和官府勾给,包揽辞讼,欺压善良;某年某月某日,暗中抢劫客商等等。最后严词警戒他们,若不悔改,必有恶报!

石元接着说道:“凭我门石家的威名,岂能给他吓倒?是以我们一面访查那个吃了老虎心、豹子胆的家伙,敢在我家寄简留刀,一面也稍微防范严些。但也还不曾将他放在心上。不料第个二月他又留刀寄简,说的仍是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