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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豪门冷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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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第1页)

已经抢救过来了?是什么意思?是刚刚她误会了的意思?他们离开不是因为放弃了抢救钟离衡,而是已经抢救完毕?难道那些不是‘垂头丧气’是自己的错觉?不是因为束手无策,而是因为疲惫吗?巨大的落差,让她分不清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钟离衡那里,不知道那医生又问了他什么,但是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回答,才发现他的眸光正透过围着自己的医护人员,却始终黏着在萧萧的脸上。

不知道那护士跟她说了什么,她的表情为什么变得有些古怪?

“你能不能先坐下来。”他突然开口,眉皱得很紧,目光盯在她的石膏腿上。那条虽然下意识的没有落地,可是难道不辛苦吗?

那些医生的动作全部微顿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钟离衡的目光望过来,让萧萧突然感到有些赧然。

“快坐下吧。”那护士笑着,将她按到下轮椅上坐下来。

那些医生低头开始重新工作起来,只是唇角都噙着丝笑,凝重的病房里突然弥漫出一种甜美而轻松的气氛。只有萧萧的脸变得发烫,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可是在钟离衡的眼里却很美……

钟离衡脱离了危险,在重症监护病房里观察到天亮,然后被转入VIP病房。那个房间很大,当然病床也很大,很柔软,身体早就超出负荷的萧萧终于在疲惫又安心的睡去,在钟离衡的身边。

此时,提着印着某知名饭店饭盒的李秋瞳,脚步却止了门口处。她看着阳光饱满的室内,在那张白色的大床上熟睡的两个人,他们“相偎”的躺在一起并没有过分亲昵的举动,只有男人的大掌始终包裹着女人细致的手,男人唇角和脸上的线条都变得十分柔和,柔和就如小时候她初见的那个男孩子。

原来,有些人真的不可替代!

李秋瞳转身,将手里的饭盒甩给门口的保镖:“你们先吃。”保镖是欧阳庭派过来的,他是怕那些人不肯放弃,还会在医院动手。

“谢谢李小姐。”两个保镖受宠若惊地接着饭盒,一脸垂涎的样子。

李秋瞳却没有看他们,只是转身继续往外走。因为病房里那两个人看起来不会那么早醒的样子,即便醒来也不会希望有她这个电灯泡存在。

突然想起昨晚萧萧吻着钟离衡的画面,同时眼泪啪啪的往下掉的样子。虽然她隔着玻璃听不到那个女人到底说了什么,但猜测应该是钟离衡一直想听的话吧。不然他现在不会连睡觉都看起来那样安宁,带着一种幸福的安宁,就如三年前的样子。

望着窗外充足的阳光,心竟然不会觉得酸酸的了,而是有一种暖暖、胀胀的感觉从心里溢出来,唇边突然就那样笑了。

她想也许是欧阳庭的话起了作用:如果强加的爱只会带来困扰,不如选择默默守护!

何况,她还有一个同伴,所以不至于会太孤单。

―――

萧萧醒来的时候,钟离衡还没有醒,他尽管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可是终究伤口太深,又加上失血过多,身体仍然很虚弱。她的左腿打了石膏,所以睡姿只能选择仰卧或右侧卧着,而她习惯侧卧,所以现在的姿势正好是对着他的位置。

被他握着手悄悄的抽离,裹着纱布的手掌轻轻的抬起,虽然伤口有点疼,而且全身都在微微的疼,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碰触他的脸,第一次有了放纵这种渴望的心情。指尖撩开遮住他眉眼的柔软发丝,以便让自己更清楚的看到他五官,心变得十分满足。

手突然也被抓住,才看到他细密的睫毛如蝶翅般扇动,清明的眸子已经睁开。看得出来心情很好,整个人也显得俊雅内敛,一点也不像个霸道又阴沉的人,好像完全在走极端。

“我等了好久,你居然没说爱我?”他看着她的眸子染了浓浓的笑意。

萧萧赧然,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却执意不肯放。

“别这样,你牵动伤口的。”她急急地叫。

“萧萧,你还要逃避下去吗?”他的一只手托起她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

萧萧不该是这样的,三年前的萧萧那样勇敢,虽然也曾经在中间挣扎过,不甘过,却从来都会清清楚楚的表达自己的在乎,明明白白的承认自己爱与不爱。为什么她现在变得这样怯懦?

是因为经历的磨难和伤害太多,也因为失去的已经太多,这颗心早就千疮百孔,伤痕累累,所以便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勇气。因为它太脆弱,脆弱的深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破裂掉。

可是为什么面对钟离衡的眼神,面对三年后仍然爱着自己,在最后时刻那个把自己绝然推下车门的钟离衡,她却说不出这些话来,那么多的理由她都已经想好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说不出来?

因为不止是他仍然如三年前,或者更胜于三年前般的爱她。自己,也是爱着他的,爱到心明明痛着,明明知道在一起的或许根本没有未来,她都不想放手。

“难道只有像昨天那样情况,难道只有你认为我快死了的时候,你才会承认爱我?”

“不,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她慌乱的摇头,反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让他知道她还在痛。只要想到那辆大卡撞过去时,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痛得不能呼吸:“钟离,我爱你,所以无论再发生什么,都不要再丢下我。”

“傻瓜,为什么只有逼你才肯说这些话呢。”他摸着她蓄满泪水的眼睛,心也跟着微微的发疼。

不该再提那件事的,他并不想惹她难过,尽管她这种心疼全是为了自己。

“哎呀!回血了!”她突然惊叫,赶紧抓着他的手放低。

钟离衡这才注意到,自己摸着她眼睛的那只手上还插着针,往身体输入药水的透明的塑料软管里,此时已经回了很大一截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