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帝后耕耘记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53部分(第1页)

这路,已经走了,只怕是不能回头了。皇后有母家,生了皇子自是偏不到哪里去,可自己呢?不过是个庶妃,皇上现在到还稀罕着,过几日再进了新人只怕连我怎么样子都忘了。

惠怡艰难地动了动身。

想着怎么引了皇上是正事,只是,那些碍人的娼妇们也不能不除了。

惠怡抚了抚自个儿的肚皮。

孩子,你一定要是个皇儿才好,额娘还指望着你呢。

人,终究是为强大而心狠还是本身便是心狠的角色?我们不得而知,可面对抉择与压迫,却往往在顺间爆发了狠劲。不是对自己狠,便是对他人狠。其实没什么不同,都是自然防御罢了,结局都是一样的血迹斑斑。

宫里长春宫的一纸“情书”并没能使銮驾早归数日。

康熙九年闰二月初一,长春宫庶妃再多挺了两日后诞下皇子承庆。

初三,圣驾由南苑起程回宫。在京城外见道旁枯骨,恻然可悯,忙着使臣掩埋善后,长春宫的小阿哥自然是不曾得了多少注目。

三月初三,久经打压的沉伏许久的安亲王岳乐为修玉牒总裁官。

宁芳盯着小三面前的一本受封折子:“徐元文,是什么人?”

去年,徐元文任陕西乡试主考,注意选拔人才,被录取的多是政治上无所攀援、出身下层或地主人士,很是鼓舞了陕西当地的勤学之风。此人在先帝时便得先帝喜爱,学问不错,也知晓用人。我便提他来任国子监祭酒,充任经筵讲官,好好整顿整顿学风。”

“祭酒,那就是校长了。嗯,看来是个教育家。”

“教育家?”玄烨把这个新词咀嚼了几次,“也不全是,你不知道,此人用人多为汉人,自己是进士出身,其兄弟徐乾学、徐秉义都是进士,一门三进士,在汉人里很有些名望。把他提进国子监,一是可以正正学风,培养些可用人才,二也是给南部的汉族学子们一个标牌,我大清是可以重用有才之士的。”

“哦——我明白了,你这是以他人之矛击他人之盾,也就是政治课上讲的化主要矛盾为人民内部矛盾,属于权术。”

被她这么一说,玄烨也是一乐,以笔竿子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的鬼词多。”

“呵呵,哎哎,我来是给你送东西的。”宁芳半趴在案上,踢着他的腿。

“哦?我迟到的生日礼物吗?”

“对呀对呀。”

“你还好意思说?”玄烨放下了笔,吹了吹墨迹。这都四月了。”

“呵呵,有什么关系嘛,呵呵,重要的是心意。”宁芳赶着他的屁股把龙座让出半边,“我也想早送的,可不是没做好嘛。”撇了撇嘴尖,“我没想到这东西这么难弄,看着造办处的小强同志鼓弄着一会便成了形,可我总弄不好。”

玄烨也不同他计较:“拿出来吧,神神秘秘的,把自己关在造办处的小间子里热了一两个月,也不怕不值得。”

“喂,你别打击我积极性嘛,人家这又是为谁忙活呀。不想要算了。”

一见她要起身,玄烨忙把人搂抱住:“好好好,我的错,主子,给奴才看看吧,看您赏奴才什么?”

这小子从小便喜欢腻着她,被这么抱着宁芳也没觉得如何,反而是比当初小身板小体形舒服多了,现在合乎力学原理嘛。至于玄烨,现成的豆腐怎么可能不吃,凑着头把呼吸聚在她颈间:“看看,快呀。”

颈间的呼吸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宁芳把拉了一下脖子也就由着他了,慢慢把背后的东西取了出来。

玄烨一看,在宁芳左右手上各是一只陶瓷杯子,朴实得很,那形状如同荷兰进来的咖啡杯,不要说雕工嵌意,就是多一句话也没有,只是白色的釉身上各画着一只似鸡非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

“水杯呀,正好一人一只,呵呵,不错吧。”

玄烨拿眼瞅了宁芳一脸子的自得其乐:“我知道是水杯,只是这画的是什么?”

“鸡呀!今天不是鸡年吗?我就画了两只卡通版的,一个你用一个我用,嘻嘻,你的这个是公的,我的这个是母的。”

玄烨很想说:你确定这是鸡吗?可见她这么高兴,又是公母配,反而心里也乐呵了。呵呵,这东西好呀,虽然不怎么好看,却胜在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