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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龙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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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2页)

东门晶虹道:“晚辈未曾拜师,家父乃东门望日,家母南门精卫。”

老婆婆轻哼一声道:“令尊令堂乃当今武林中人人景仰的侠义英雄。说来咱们之间还是亲戚,你母亲是我不出五服的远房表姐,她只比我长十一天。不知你可曾听你母亲提起过散花仙子?”东门晶虹惊喜万分地叫道:“您是碧霞表姨?”老婆婆点点头。

先前肖丹平等人不知东门晶虹的身世,由于年龄上悬殊甚远,她左一声大叔,右一声大叔,叫得乖甜可人,哪知散花仙子凌碧霞这一盘问,一下子使她的身份长了一辈。

她迫不及待地问道:“表姨,您老不是在日月山么?怎会在这里出家了?”

凌碧霞长叹一声道:“说来惭愧,这都是为了那逆徒。”

她的说的逆徒便是端木翔龙在少林寺遇到的追魂手季三姐。“自从我将她逐出门墙后,她在江湖上益发肆无忌惮,为非作歹。为了惩治这孽畜,三年前我便在这里住了下来。

这里和日月山都是我的住所,平日多住在这里。三年了,始终找不到那孽蓄,不知她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再说我并未遁入空门只是终年吃素念佛罢了。”

肖丹平突然道:“师伯,快三十年了,您老为什么不去天山走动?难道……”

凌碧霞长叹一声,道:“长辈间的事,你们也小辈的怎能相问。不过到了这把年纪,也就没什么再好相瞒的了。这其中过节都是为了一个情字,年轻时堪不破,悟不透,现在想想倒觉得好笑。这人世间的爱恨纠缠实在是误人误已,不提它也罢。来年我若不死,便去看你们。”

这老一辈的爱情故事,小一辈的怎好多问。肖丹平话锋一转道:“家师经常提得您老,看来她很想念您。”

凌碧霞道:“我也很想你们,早几年如想去天山走走,可知出了个大道不道的逆徒,自感惭愧,便放弃了这念头。”说话间,心静已将饭菜做好端上。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有鱼,有肉,还有一只黄嫩嫩的炖鸡,一坛密封着的陈年老酒。

肖丹平一看饭菜便道:“师伯您老不是吃素么?为何还要如此破费?”

凌碧霞一拍脑门道:“哎呀!你看我这老糊涂,光顾与你们讲话,倒忘了一个人。这些荤菜都是为她准备的。她重病在床,倒让你们先给享用了。静儿,你去看着那姑娘是否好些了,若她回来,将几上的药温给她喝了。”

姑娘?提起姑娘,肖丹平和姚天刚便有些敏感。肖丹平忙问道:“师伯,这怎样一位姑娘?可知她的姓名?”

凌碧霞道:“一无所知。她是静儿昨天前响在竹林外的小溪旁发现,将她背回来的。她病得很重,好象是与亲人走街后来到这里的。整整一天一夜了,昏昏迷迷,口中老是叫唤一个人的名字。”

肖月平急问道:“她所叫之人可是端木翔龙?”凌碧霞惊异地望着肖月平道:“正是!你咋知道的?”

肖丹平长吐一口气道:“总算又找到她了。师伯,她也是您老的徒侄,叫皇甫琼。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掌上明珠,心肝宝贝,咱天山派的小祖宗。一月前她偷跑下山,我们就是奉家师之命寻找她的。几天前在君山找到她,谁知又让她溜了。她叫的那人是她的心上人。她就是为他才半路溜走。要是找不到她呀,我这掌门回去准让师父她老人家给发了!”

肖丹平说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逗得众人捧腹大笑。

唯独东门晶虹面色苍白,沉默无语。关心镜是天山派有名的机灵鬼,一眼看见东门晶虹的样子,心中已有几分明白。

凌碧霞问道:“那端木翔龙是何等模样,竟将那傻丫头的魂给勾走,弄得那么可怜巴巴的。”

众人一听心里暗笑:“你不也是为了一个男人才和天山姥姥闹翻的以,一赌气便三十年不见同门师妹,连天山也不踏进一步。”肖月平道:“师伯不知,那小子有多神气,真比潘安宋玉强上十分。只要往人前这么一站,嘿!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魂都要让他给勾走,保准茶饭不思,昼夜不眠。可真称得上人中龙凤。”

凌碧霞笑道:“你这皮猴,把人说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我老婆子都恨不得立刻见上一见。不过,它日我若见他不象你所讲的那样,当心我打烂你的嘴巴。”关心镜用肘碰了碰肖丹平,冲着东门晶虹向他丢了个眼色。肖丹平急忙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神色一正,又恢复了堂堂掌门的姿态。

凌碧霞也似乎有所觉察,朗声一笑,道:“这是我二十年前酿的桂花酒,你们尽情吃喝吧,我老婆子失陪了。”说完站起身转入后堂。在雨道中碰上心静,只见她面带笑容说道:“师父,师姐已经醒过来了,我已喂她喝了药,并喝了小半碗银耳莲子杨。”凌碧霞听后十分高兴,快步来到皇甫琼的卧室,见皇甫琼半倚半靠躺在床上,精神好多了,使坐到床沿上拉住她的手道:“孩子,你可好些了,真急死我老婆子。”皇甫琼嫣然一笑道:“多谢婆婆救护之恩,请恕奴婢不能给您老行礼。”

凌碧霞呵呵大笑道:“以后多给师伯碰几个头就是了。”

“师伯?您老是碧霞师伯?”皇甫琼惊讶地失声叫道,眼睛瞪得好大。凌碧霞一拍手掌道:“怎么?你看我这糟老婆子不家当年的散花仙子?”皇甫琼连忙道:“不?徒侄做梦也没想到会是您老人家救了徒儿。”

凌等霞指着心静道:“不是我教的你,是你师妹心静将你背回来的。当时你烧得好吓人!”皇甫琼向心静灿然一笑,道:“多谢师妹!”

平空里突然冒出那么多师兄师姐,真把心静高兴得云里雾里,不知如何是好。关于师门的事,自她十三岁拜凌碧霞为师,已经七个年头了,师父是从来只字不提。哪曾想到自己竟是天山派的门人,而且辈份极高。她见皇甫琼向自己道谢,急忙走上前来合什道:“心静拜见师姐。”凌碧霞冲她一笑道:“从今日起你便从祖归宗吧,等会为师给你掌门师兄讲一声。你这假尼姑也不用当了,为师也不想吃斋念佛了,苦心修善几十年,想不到临到未了还教出个坏徒弟来,这苍天佛祖对我老婆子也实在是不公了。待会叫你师兄们把庵外墙上的佛字刮了去吧。为师也不想成什么仙,得什么道了!”她越说越来劲,好象在与人吵架一般。

皇南琼心道:“师怕这大把年纪了,火气怎的还这么大?难怪师父说她年轻时刁钻泼辣。”心里这么想,嘴中却道:“师伯,您说大师兄他们在这儿?”凌碧霞还未回答,门外响起震耳的声音:“当然在这!你这野Y头.别以为躲到师伯这儿,我们就找你不到。别再白日做梦了,乖乖的跟我们回天山去,不然看我怎样调治你!”

姚天刚大声说着走进房来,身后鱼贯进入肖丹平、关心镜、东门晶虹。

皇甫琼一见姚天刚,吓得脸色都白了。肖丹平见她病得不轻,心中不忍,便说道:“三弟,别张牙舞爪家个门神,万一把师妹吓出个好歹来,小心师父活剥了你!”说完呵呵大笑,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皇南琼脸色这才好看一些,胆怯地叫道:“大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你们来了?这位姐姐,请恕小妹不知您的芳名,不好称呼。”

肖丹平道:“她叫东门晶虹,你叫她师姐好了。”皇甫琼脆生生的叫了声:“师姐。”东门晶虹一看皇甫琼虽然病病歪歪的,却依然楚楚动人。想起她与端木翔龙的事,不由心如乱麻,更象打激了五味瓶,不知是酸甜还是苦辣,只得淡淡地笑了一笑,算是回答。一门老小犹如家人团聚,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十多天过去了。皇甫琼的病已痊愈,关心镜的功力也比受伤前有了长进。十多天里,凌碧霞把她和天山姥姥闹翻后自创的散花剑法传给了皇甫琼和东门晶虹。因为这套剑法对女子十分适用,对肖丹平他们这些老爷们就显得有些阴气了。

又过了几日,肖丹平打发关心镜回天山给天山姥姥送信去了,让皇甫琼与东门晶虹住在庵里,不许她二人四处走动,自己和姚天刚拜别了凌碧霞,继续南行打听端木翔龙与日月教的消息去了。

冬去春来一晃就是半年有余。他们跑遍了南七省,也未打听到有关端木翔龙的消息。日月教的贼人也好似钻进地洞躲了起来未见有任何活动。直到五天前儿们才发现日月教的贼人又开始露面,蠢蠢欲动了,并且得知端木翔龙在拜访武当掌门后被颜良追杀,死于万丈悬崖之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听来的消息毕竟不那么可靠,他二人一商量,决定前往武当山拜访广凌子,查实端木翔龙拜山的经过,然后商讨有关对付日月教的力法。谁知无巧不巧,来得正是时候,为挽救武当一脉立下了汗马功劳。

肖丹平详详细细地将经过原原本本的讲给梁春华听后又说道:“皇甫琼还在望眼欲穿地等待端木少侠的消息呢。另外,我看那东门晶虹也是芳心陪属端木少侠了。这事真不好办呀!”

梁春华笑笑,道:“这小子倒是交上了桃花运了。我说掌门师兄,这些事咱们用不着替他们劳神费心。任其自然好了。从古至今,男人三妻四妾多的是。只要他们情投意合,纵是十个八个又有何妨,怕的是女孩子间互相呷酷,那才是真正的糟了。”肖月平道:“果真那样,家师与师伯的悲剧岂不只要重演了?”

梁春华道:“造化弄人,事已如此,只好听天由命了。咱们忍心将谁拆开?玲儿?令师妹?东门晶虹?手心手背都是肉,割皮连筋,疼呀!”他说话间一脸真诚,真让肖丹平感动。

肖丹平道:“梁大侠言之有理,此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决定吧,咱们还是一心一意追踪日月教的贼人要紧。我已让师弟跟了下去,咱们到巴东县城去等候他的消息。”梁春华点点头表示同意,道:“有一事我始终闹不明白,这世上莫非有两个君山集贤庄的庄主颜良不成?据龙儿所言,将他击下悬崖之人自称是颜良,而今日之颜良又矢口否认,这其中真是诡秘得很呀!”

肖丹平沉默无语,梁春华又道:“看今日的颜良,龙儿决非他的对手。为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