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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龙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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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第1页)

在头顶前划个半圆孤,拍向段明义的前胸小腹,身法招敷怪异之极。

段明义从未见过这样的打法,更未见过人在半空竟会转弯,陡见对方来势极猛,犹如寓弦之箭,掌风寓体还有三尺远,便感一股灼热汹猛的潜劲涌向自己,不知如何破解,急忙斜身滑步,暴退一丈。

两人你来我往,进退攻守,时而狠辣猛扑,拳打脚踢,时面轻描淡写,掌劈指弹。打了足有一顿饭功夫,仍未分出胜败,两入神情贯注,每一招,每一式都挟起捷厉风声,激荡得周围杂草沙石飞舞。段明义的一双手掌越变越黑,原来他练的是铁砂掌。卓戎的一双手掌是越来越红,象是烧牡的火炭。他没料到段明义功力如此深湛,心知若要决出胜负起码要两三千招。自己已经旌晨了好几招轻易不使用的绝招,也未能将对方伤着。段明义心里更是惊骇,在云南武林中可以说没有不知道他的一双铁掌,虽不能熔金化铁,但五文内可开碑裂石,三丈内可击石成粉。很少遇到能在他掌下走满百招之人,可现在两人已经斗了千余招,他已使出浑身解散,连压箱底的功夫都使了出来,也末伤着对方一根汗毛。两人在心里都不由暗暗吃惊。表面仍神色自如,不急不躁。但二人口中已见喘息,头上象蒸笼般腾起白朦朦的雾气,汗水顺着脸颊往下直滚,前心后背已理出汗渍。

“弟兄们,咱们也别闲着,大有伙并肩于上,杀呀!”贼人中突然有人喊道。接着便有两名四十左右的粗壮汉于飞身扑向霜雪寒,一人手中一柄虹毛刀,一人手中一柄缅刀,刀锋铮亮,寒光闪闪,冷气森森。人还在丈外,刀芒已旨向霜雪寒的前心后背,要害大穴。

霜雪寒不敢怠慢,一声龙吟,掣剑在手,左手剑诀一指对方,右手宝剑划起一道亮晶晶的半圆弧,人随剑上,剑身合一,迎着两把冷气森森的刀影疾扑而上。

铮,铮,两声清越的刀剑撞击声过后,三人已分开三文,霜雪寒看了手中宝剑一眼,宝剑完好无损,而那两人手中的刀刃已被宝剑斩缺拇指大一块。

使红毛刀的人对缅刀之人道一声:?好家伙,小心他的宝剑!”两人飞身复进。霜雪寒抖擞精神,有恃无恐,施展出师门轻功灵虚幻影,与二人斗在一起。

其余贼人也是两打一,各自找到自己攻击的目标,扑向境天喇等人,剩下一名贼人加入了段明义与卓戎的斗圈。这一插好杀,只见满场刀光剑影,飞抄走石,疾风如箭,劲气似雷,直如石破天惊,山崩地裂。插于越斗越大,越扯越竟,渐渐的在山坡上你追我赶,翻滚腾挪,直把店主人一家骇得紧闭房门,躲在屋里不敢出声,另外几户人家更是关门闭户,一有人拥在一起哆晾不停。

这十六名贼人比夜间皇甫琼他们遇到的日月教川西分舵的贼人还要厉害。若是单打独斗,姚天刚他们肯定是胜券在握,可这两打一,形势便对他们不利了。若非霜雪寒出奇不意地在店内制住对方四人,恐怕他们更难应付敌人。

场中之人就数霜雪寒较为轻松,他虽然人小,但在内力上与其他几人相比却要略高一筹。因为他的生死玄关已破,任督二脉已通,内力犹如大扛大河,源源滚滚,绵绵不断;再加上他的轻功绝技,在江湖上可以说是独一无二,无可匹敌。所以在两名使刀的对手中窜来窜去,时面腾身高飞,凌空扑击,时而展转腾挪,犹如附身之影,剑剑不寓二名对手的前心后背,小腹腰肋,把他们逼得顾头顾不了脚,顾东顾不得西,手忙脚乱,气喘吁吁,只有招架防守之功,极少还手攻击之力。两名贼人又极惧他手中的宝剑,不敢用自己的刀与之相碰,怕被其削断,这样一来他便是占了不少便宜。大约斗了两百多个回全,使红毛刀的家伙突然一声怪笑,左手疾扬,打出一把铁砂子。铁砂子乃细小之物,一把打出足有几百颗,象一片砂雨罩向霜雪寒的面门前胸。霜雪寒未曾料到对方会如此卑劣,不声不响施放暗器,急忙抬右手劈出一掌,右手宝剑也在身前舞起一层密不透风的剑幕。铁砂予在寓他三尺远近便被掌风荡开,或被宝剑击落。谁知他刚防了上面的铁砂子,下面又有三支三棱镖尖啸着破风而至,一支取他小腹,两支取他双腿。镖是使缅刀之人打的,劲道十足,远胜那把铁砂子。他眼看镖已近身,左手急往下滑,一探手抄住射向小腹的那支镖,右手宝剑也向下划起一道弧光,将射向双腿的两只镖削为四节。

这时又有一把飞刀扑面而宋,离他面门只差两三寸.说时迟,那时快,眼看便要丧身刀下,只见他突然将口一张.一口咬住了飞刀刀尖,左掌一招“拔云见日”,拍向使红毛刀那家伙的右肋;右手宝剑疾然进出,一招“流星赶月”。刺向使缅刀那家伙的七坎大穴;双腿猛的向地面连环踢出,将地上泥沙踢得满天迷漫,沙石疾射两名对手,使虹毛刀那寅伙刚扭身躲过劈向右肋的一掌,挥刀划向霜雪寒的腕脉。霜雪寒手腔一翻,屈指一弹,弹向他的刀背,嗡地一声,他只感虎口发麻,掌心发热,手中红毛刀险些脱手,骇得他急忙飘身跃出丈外。

那使缅刀的家伙可就倒了大霉,刚躲过刺向胸前的七坎大穴的凌厉一剑,缅刀铙然往前一探.搠向霜雪寒的小腹,想来个攻敌必救。谁知霜雪寒不仅不躲,反而欺身踏进,手腕向外一翻,宝剑反削他的缅刀,当啷一声,缅刀一折为二,而宝剑的剑尖也划断了他右手腕脉,一阵钻心的疼痛使他止不住大叫一声“啊呀!”凌晨还来断,霜雪寒口一张,将咬住的飞刀吐了出来,扑的一声射进他张开的口中。刀尖穿出后颈,仰面便倒,眼看不能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呆了使红毛刀的家伙,还未等他清醒过来,只感喉头一凉,霜雪寒的剑尖已刺入他的肌肤。

“把刀丢下!”霜雪寒厉声俱色,冷冰冰地喝道。他并不听话。手中红毛刀不但未丢,么而拦腰向霜雪寒斩去,他快,霜雪窘更快。他的刀还未挨及对方的衣衫,霜雪寒的宝剑已洞穿了他的咽喉。霜雪寒怒叱一声:“狗杂种!”手腔一沉,往下一划,顿时蛤他来了个大开膛。

霜雪寒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两俱尸体.扭头便扑向与卓戎讲斗的两名贼人。宝剑一挥,一招“白虹贯日”向段明义背心灵台穴便刺了过去,剑到中途,突然一掉头,斜劈向另一名贼人的肩背。左手二指补上空档,连向段明义背心柔穴、后腰老室穴弹出几指。这一来场中形势顿时急转直下,卓戎本已被段明义与另外一名贼人暴风骤雨般的狂攻逼得缩小圈子、拔出宝剑,守紧门户,只求无过,而不敢求有功了。霜雪寒的加入,不啻由一个卓戎变成了两个卓戎。

段明义正将卓戎杀得屈居下风,陡听背后响起劲气破定之声,不及细想,急忙脚尖一点地面,平空拔起一丈多高,在人中加翻几个跟斗,退出三丈多无,丢下那名同伙作了替死鬼。

那家人刚躲过霜雪寒劈下来的一剑,卓戎的宝剑已临近他的小腹,吓得他收胸吸腹。一个金钢铁板桥,往后便’倒。正想来个懒驴打滚,横着滚开,卓戎和霜雪寒的两把宝剑已封住他前后左右的退路。只见寒光一闪,霜雪寒的宝剑已剁下他的两条腿,他张开嘴,还未呼叫出声。卓戎的宝剑已穿透他的心房。

段明义一看不妙,再这样耗下去,胜算渺茫,弄不好将全军覆投。于是,发出一声尖啸,招呼同伙撤退。

他面对卓戎和霜雪寒阴森林地喝道:“姓卓的,老夫今天认栽,咱们山不转水转,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们会转以老夫手中,到时候非剜出你们的心肝来下酒不可!”

话音刚落,蓦地,耳边响起一声清朗明亮的声音:“我先掏你的心!接着右肩一麻,浑身酸软无力,七筋八脉犹如蜂蜇蚊啮.真气从右肩井穴狂泻而出。他驻得魂飞魄散,拼尽最后一点真气,猛的旋身就是一招“倒打金钟”擅向身后之人的胸膛。肘刚拐出,便被身后之人五指提住,使劲一错,恬生生将他一条小臂错得翻了一转,疼得他杀猪般惨叫起来。接着“叭,叭”两记清脆的耳光,打得他双眼发黑,金星乱窜,槽牙脱落,鲜血飞溅。整个身躯便软绵绵地滑倒在地。

霜雪寒与卓戎争忙上前向制服段明义那人抱拳施礼。

卓戎道:“多谢壮士握手之恩!在下卓戎有礼了!”那人呵呵大笑,一张红脸容光焕发,一双虎目亮晶昌地蕴满慈爱的望着霜雪寒道:“寒儿,连为师的声音也听不出了么?”

霜雪寒一睛一看,虽然脸色不同,但师父那双跟睛,那副钢髯再热悉不过了。他不由惊喜万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师父,真是您老么?想死徒儿了!”

那红脸大汉,也就是易了容的梁春华,虚空将手一抬,道:“起来,为师替你们掠阵,将贼人早些打发了,叙话不迟。”

霜雪寒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道将自己虚空托起,忙站稳身子,一张小脸笑得犹如三月桃花,道:“师父,徒儿去助诲儿!转身飞掠而去,几个起落便到了柳海儿身边,大叫道:“玲玲姐,我师父来了!”

柳海儿一听精神倍张,手中长剑好似疾风劲雨般凶猛地攻向一名对手,另一名对手已被霜雪寒挥剑接住,战在一起。

卓戎也是惊喜万分,向梁春华作了一揖道:“梁大哥,小弟去了!”转身扑进插中,来到皇甫琼身边,长剑一抖.挽起一串剑花,封住了与皇甫琼厮杀的两名贼人攻来的招式,道:“琼姑娘,你去助东门姑娘,这里就交给我了!”

皇甫琼跃出圈于,迎头磋上梁春华。粱春华挥手道:“你退下休息,师叔去助她!”

落泊书生粱春华的突然到来,段明义受作时的惨叫,早已彻底瓦解了贼人的斗志。工夫不大,贼人已死的死,伤的伤,全部了帐。

粱春华让卓戎和姚天刚将受伤人包好伤口,然后废去他们武功。这才让霜雪寒到小店中叫出主人,让他叫邻居找来镭头,帮着将死尸掩埋了,一人送了一锭五两重的纹银答谢,这才和大家一道回到小酒店。

店主人早已让家人将菜饭热过,端上桌来,大有重新坐下喝酒。

风流双侠果真不失风流二字,边时已在路旁山溪边洗净身上尘土血溃,穿着漫乎乎的衣裳走进小店。一进门令狐浩便骂道:“先人板板,累得老子够呛。龟儿子日月教的高手真不少。梁大侠,您咋个也到这儿来罗?差点格老子就见不到你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