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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剑为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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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1页)

荡,这些修士不由心生一念,既有如此利害的人物在此,何不大家一起乘机灭了这魔头,岂不妙哉。当下那三名蜀山长老,同时以符咒向亡月老祖轰去,口中还在大喝道:“道友莫慌,我等助你共灭此魔。”三名蜀山长老一动手,其他的海外修士也不落后,各自以道法向亡月老祖攻去,却是均知这魔头地火阴雷的利害,不敢轻易以法宝攻之。

亡月老祖的地火阴雷虽是奈何不得凌空,却也不是这些道门修士能轻易敌得,既然他人来犯,亡月又非是善男信女,面对十几位婴成境界之辈的攻击,傲然而立,魔功催动下十二团地火阴雷随心而动,向那些道门修士轰击而去。这些道门修士虽是修得元婴之辈,但其功法却非是为了争斗而创,此时面对亡月老怪这阴毒至极的地火阴雷,又不敢施放飞剑、法宝攻敌,只以符咒道法攻之,威力十停中少了七停,被亡月老祖十二团地火阴雷一阵狂攻,立时便手忙脚乱,若非一个个皆是修为有成之辈,怕亦是难逃其威。众修士勉力挡住亡月老怪的威势,才发现那原来与亡月拼斗之人竟在一旁静立,一副恬静之态,哪有丝毫欲出手之意。那些修士见凌空并未出手合击,皆以为凌空乃是自持身份,不屑做那群殴之事,当下又有人高声呼喝道:“道友快请出手相助,此人乃是魔道妖人,不必与他讲什么道义理法,若能除得此魔,道友功德无量啊,我蜀山也感道友之德。”

亡月老祖闻那些修士高声呼唤凌空出手,不由心下也有几分嫉惮,若是此人真的攻来,确是有些难办,他这一分心,十二团阴雷的攻势不由一弱,倒教这些道门修士从这阵狂攻中,缓了过来。

凌空闻得那些修士呼唤,本不在意,哪知最后却听得那人自称蜀山中人,心中不由大怒,若非今日在那黑芒的逼迫之下,杀伐诀被迫融入剑胎,杀气恐要暴涨而出了,幸得如此,否则自己这杀伐剑气一出,难免要被蜀山之人认出,那时,除非能将这十几名修士,一概杀绝,且将元婴一同剿灭,否则只要走得一人,自己唯有远遁天涯。是以勉强压下心中怒火,静立一旁,看亡月老怪对付道门中人。

那些老道唤的一阵,见凌空仍无丝毫动静,并未想到其他之事,以为凌空乃是自持身份,不愿与众人联手,虽在心中大骂,却也不得不强提功力,对抗亡月老怪那阴毒至极的地火阴雷,双方斗得片刻,众道门修士仅以自身修为抵挡地火阴雷,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三名蜀山长老不由一叹,顾不得再隐藏实力,以符咒挡开袭来阴雷后,三人身形展动,按天地人三才方位立定,借三才之力,发动蜀山之“两仪微尘剑阵”。

大阵一发,三老更将蜀山至宝太昊镜祭出,以为阵眼,十二旗门隐显,大阵范围之空间一时间生死幻灭,乾坤颠倒,坎离相济,龙虎交攻,那充为阵眼的太昊镜,更发出万丈光芒。大阵一成,众人压力大减,亡月老怪的十二团地火阴雷虽是霸道,也难敌以太昊镜为阵眼的上古奇阵之威。地火阴雷虽可污秽法宝之灵气,却也需触碰得上才成,世间寻常法宝,虽也是宝光缭绕,却始终是凡俗之物,其上之灵气,怎奈地心阴火焚烧,若是再被幽冥气息污了法宝,立时便是灵气全失的下场,是以亡月老怪魔道第一人的称谓,倒有大半是靠地火阴雷之威势得来的。

此时蜀山三老将剑阵结成,再不迟疑,引动阵法,便向亡月老怪攻去。三老的剑阵得太昊镜为阵眼,在那万丈光芒之下,地火阴雷竟然难以攻入,幽冥气息自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亡月老怪见此,也不慌张,手中烛龙神杖一催之下,漫天黑芒,向“两仪微尘剑阵”涌去,地火阴雷本就是污秽不堪之物,得此至阴之气相助,立时如虎添翼,阴火暴涨,燃起腾腾光焰。然那太昊镜毕竟属仙家至宝,乃是至阳之物,所发之白色光芒,望之更是仙气阵阵,而蜀山之“两仪微尘剑阵”也是上古奇阵,以天地之力结成的十二旗门,得太昊镜之至阳之力相助,立时稳固无比。亡月老怪虽有烛龙神杖,奈何威力仅能发挥十之一二,烛龙神光照下之九幽冥气,也不过堪堪挡住太昊镜之至阳之力,十二团地火阴雷也早已收回,护在身侧,虽仍是阴火彤彤,却是仅能护的亡月老怪周全而已。

其他海外修士,见蜀山三老之剑阵竟将亡月老怪敌住,不由同时激发真元,各类道法、符咒纷纷向亡月老怪轰去,更有些修士,在剑阵之外引动神力,召得天界六丁六甲神临凡,对亡月老怪合力攻之,若非亡月老怪得烛龙神杖之神光相护,此刻恐亦难逃败亡之局。凌空见此,正欲出手相帮,却见那黑光猛然暴涨开来,只见亡月老怪手持烛龙神杖,当空而立,其头顶有一人首龙身的怪物浮现,望之竟与上古大神烛龙有几分相似,只见其上黑色神芒暴现,竟然将太昊镜至阳之力逼迫开去,那十二团地火阴雷,更是腾起丈高火焰,得烛龙神力相助,亡月老怪竟然一挽颓势,阴雷滚滚直向蜀山剑阵轰去。

蜀山之“两仪微尘剑阵”乃是上古奇阵,此时太昊镜至阳之力虽是无功,于剑阵却是无损,蜀山三老合力,引发阵法攻势,十二旗门幻现,力求将亡月老怪困入阵中,那时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颠倒,阴阳互逆,又有太昊镜克制其至阴之力,当能除去此魔,那时再去与那旁观之修士理论,治他个勾结妖魔之罪,相信在自己等剑阵威力之下,那人再是利害,也要低头,若是其识相,便将之收入蜀山,若是不服,哼哼,便教他与这老怪同样的下场。

此人能与亡月老怪单打独斗,必是不惧这老怪地火阴雷上之幽冥秽气,如此功法确有几分神妙之处,若能收入蜀山,诓出其修行之功诀,我蜀山必能实力大进,便是日后有剑门余孽前来报复,我蜀山也可不惧之,几名蜀山长老心中算盘倒也如意,此刻心中想来,手下丝毫不慢,有了太昊镜至阳之力护身,众人自是不惧老怪那九幽冥息,法宝、飞剑在太昊镜至阳之力护持下,皆敢与那些轰来的地火阴雷相攻,唯一可虑者,便是避让开那烛龙影相散发的黑光便可。

亡月老怪得突显而出的烛龙神像之助,终能挽回颓势,以他之见闻,又岂能不知蜀山“两仪微尘剑阵”的利害,是以不论对方如何露出破绽,亡月老怪始终不侵入剑阵外十丈之地,只在外围操控地火阴雷结阵相攻。海外一干修士,虽也是功力高深之辈,奈何却无法宝可抵御这九幽之气,是以太昊镜的光芒一被压制,唯有远远退开,在旁边以道法符咒之力相扰,以图乱其心神,助蜀山诸老建功。

凌空在旁边看着双方斗成个不上不下之局,不由心生遗憾之意。他在闻得来者中有蜀山之人后,便是胸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立时将蜀山之人斩于剑下,以报剑门被灭之仇,审时度势后,心中思量,如是亡月老怪能以九幽冥气,能将这一干修士困住,那便即出手,助亡月老怪除去这些修士。那时不但能稍减心中恨意,还可卖这魔道高人一个天大的人情,又能削弱那蜀山之实力,以后自己对付天下道门之时,不但可将其引为助力,还可凭借其魔道中人的声望,拉来些魔道高手共讨道门,如此,自己也可大大减少身份暴露之虞。是以一见双方竟是拼了个不上不下之局,只有暗叹天不助我。

双方又斗得良久,凌空看出如此这般打下去,以这般人皆是修得元婴的修为,便是打个一年半载也是难分胜负,当下将怀中圣旨取出,催动浩然正气,真龙之气立被激发,凌空手持当今天子圣旨,直向双方拼斗处冲去。交战双方激发的道法真诀,在真龙之气面前便如沸汤泼雪一般,被真龙之气一冲,纷纷化为乌有。唯有那太昊镜至阳之力,及烛龙杖之烛龙神力不受影响,不过也是不能侵入真龙之气笼罩之处半分。

众人惊疑间,凌空话音传来:“诸位道友皆是修为几达仙位之士,怎可效那寻常人等死缠烂打之举,如今诸位道门高士与这亡月真人斗了许久,仍是个五五之局,是以凌某不才,便想做个和事佬,既然今日难分胜负,诸位卖凌某个薄面,改日再战如何。”

第二集 师门惨祸耿星河 恨海难填精卫情 第八章 他山之石(上)

凌空真龙之气一发,亡月老怪因早知其朝廷身份,自不会惊奇,而对凌空搅局之举,不仅无丝毫责怪之意,反暗自感激,皆因他之虽看似与蜀山剑阵斗了个不相上下,实际却因奋力催发烛龙神杖,已有功力匮乏之感。想那烛龙神杖乃是上古奇物,若能修到极处,威势自然能惊天震地,然以亡月之修为,在人间虽是极高,却仍自不能发挥烛龙神杖之威,适才虽激发了烛龙影像,却也是功力巨损,若是再与蜀山剑阵继续相斗,恐难逃败亡之局,是以对凌空分开他与蜀山拼斗之举,甚是感激,经适才二人之拼斗,对凌空之修为已极是佩服,再得此刻解围之举,心中已将凌空引为知己。

那一干老道被凌空驱动真龙之气破去法术,那能不立即猜得此人之身份,不正是那四处迫害道家弟子之朝廷钦差吗,先前听得传闻,说这凌空修为当是修得元婴之辈,其他修士还以为是青城那般老道夸大之词,此时见了凌空方知传闻不虚,只凭其能独斗亡月老怪之修为,莫说是修得元婴,便是说他元婴大成,将要飞升,这一干老道也是信的。

此时闻得凌空之言,众老道不知亡月实乃强弩之末,皆以为凌空说的有理,不过却有点面子上下不去,但也知此人不宜得罪,且不说他修为如何,便是此人修为一般,众老道也是无法将之如何的,那真龙之气一发,世间万法莫可抵御,如此之人,能将他如何,是以一干老道闻言,也只得恨恨的看得凌空几眼,连场面话都未撂下几句,便各自驾御遁光而去。

道门那些修士一走,场中显得清静了几分,亡月老怪确是很承凌空的情,可其性子高傲,自来都是别人求他,此时虽是心中感激,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半个谢字,幸得凌空出言道:“凌某今日与道友一战,甚是痛快,却不想被些小人扰了兴致,还害得道友被人围攻,实乃凌某之过也,所幸道友神通无敌,驱退强敌,否则若是道友因凌某之故,而受得伤害,凌某罪过可就大了。”

亡月老怪本在想着应该如何向凌空致谢,那知凌空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将驱退蜀山修士,说成自己的功劳,不禁有些汗颜,当下说道:“凌道友过谦了,今日之事,若非凌道友解围,老夫恐要被那些牛鼻子占些便宜了,老夫虽是自负,奈何功法为那太昊镜所制,虽有烛龙神杖这上古神物在手,却是修炼日浅,尚未解得其神妙之处,故实在难挡那蜀山奇阵之威,幸得道友相助,保得老夫颜面。”

凌空闻言说道:“道友过谦了,以道友之修为,区区蜀山剑阵岂足为患,如今天色渐亮,凌某还是在朝为官之人,这天子早朝却是缺不得的,只有先行向道友告辞,如道友日后有暇,期能来我府中一叙,凌某必倒履相迎。”

亡月老怪闻得凌空之言,哈哈笑道:“既道友诚心相邀,老夫必会造访,只望老夫这浑身妖气,不会吓着凌道友府中人等,如是、还请道友包涵啊。”说到这里,拱手一礼道:“老夫今日一战,也是略有所得,这便要返回洞府参研一番,容当后会。”当下二人各驾遁光而去。

凌空回到府中,已是天光渐亮,匆匆换过朝服,正要上朝而去,却见李敏毓醒了过来,旁边还有个小小的身影,正是凌空爱女小瑞瑞。凌空对其一笑,便匆匆出门而去。

看着自己夫君无恙归来,李敏毓自是心中欢喜,自凌空半夜离府,李敏毓便再难安心,整晚提心吊胆,难以安睡,倒是爱女无忧无虑,睡的极是安稳,直到凌晨将至才模糊睡去,此时闻得房中响动,便又惊醒过来,却见是凌空归来,心中吊了一夜的大石,顿时落下,看到夫君对自己一笑后匆匆上朝而去,李敏毓这才安心睡了过去。她睡过去了,小瑞瑞却似乎被响动惊醒了,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脑袋转动了一下,嘴里开始哼哼唧唧起来,在裹的严实的襁褓中扭来扭去,却不哭闹,着实可爱。

与那亡月老怪一战,凌空终将杀法剑气融入剑胎,四诀相融的结果,却是修得“九天谱御神诀”,是以在整个朝议之上,均在暗自参研新得功法之妙用,直到当今天子出声相唤,才回过神来,却是赐其锦袍玉带及御笔亲题的“精忠侯府”四字,以显皇恩浩荡,凌空听宣后,跪谢皇恩,双手接过太监捧来的御赐之物。

散朝后才从其他官员的议论中得知,今日之朝议乃因皇上得了凌空进献的金银后,国库充实了不少,除了拨出大笔金银给户部用于安民外,还给礼部拨了二百万两白银,用于宣德教化,因为这样的差事乃是肥差,督办人选自是人人争抢,而凌空一向不在意这些,谁去督办只要能将银两用在正途,便是略微贪了些,凌空均不会在意,更不会为此等小事而上本论奏,毕竟不是人人皆如他一般,乃不食人间烟火之辈。是以今日之朝议,朝堂上争论不休,凌空默然而立,却也不显突兀。几千万都能丝毫不存贪念,完全献上,凌空廉洁之名,可谓是天下皆知,嫉妒他之辈,除了骂他迂腐外,也不得不心生敬意。

随百官退朝后,才回到府中,未及一刻,宣旨太监已至,凌空这精忠候、东阁大学士之位,坐的是越发稳当了,谢过圣恩,打赏了宣旨太监,将其送出大门,刚欲进府,却见街角走来大群人抬着许多箱笼等物品,当先一人却是太尉府管家周忠,见着凌空急忙上来见礼,躬身一鞠道:“小人周忠见过凌大人,我家老爷闻凌大人高升,备下些许薄礼相贺,此是礼单,小人赶巧得见凌大人之面,还请凌大人赏脸。”说完双手将礼单送上。

凌空闻周忠此言,也知官场规矩,且人家都已经送上门来了,再要推拖,倒显得自己矫情,是以便命府中人等受下,又打赏了那些家人,最后又请周忠代为谢过太尉大人。将礼物送进凌府之后,周忠等人却未离去,又对凌空说道:“凌大人,今日我家主人命我等来前曾说,凌大人如今高升,朝中百官必要来贺,是以命我等今日便在凌大人府上帮忙打杂。”凌空闻言,知是周博恐自己拮据,百官来贺又要破费,当下淡淡一笑,命府中下人招呼周忠等人,张罗宴请百官之事,自己便向府内而去。

一入后院,照例是无尘子抱着小瑞瑞在溜圈,无尘子那胸前白髯是有些可怜,都几天了,小瑞瑞还没有腻味,两只白嫩嫩的小手,依然是紧紧的抓住那雪白的长髯,无尘子对此却是毫无办法,只得任由自己爱徒耍玩了。

此时见凌空回府,举手一稽道:“道友确是修为高深,居然独自迎战魔道第一高人亡月老怪而不落下风,贫道钦佩不已,不过对道友所施功诀,却是大惑不解,正气磅礴间却也藏万千杀机,大罗周天剑气更是信手拈来,似儒门而非儒门,实令贫道疑惑,不知道友可否解我之惑。”

凌空闻言却是大惊,他与亡月一战之时,神识将方圆百里皆细细查过,却未曾发现有任何修士踪迹,怎地这无尘子,却知道自己的功法呢。

当下淡淡一笑道:“道友谬赞了,凌某微末之技,怎能当道友如此盛誉,不过是修为尚可,勉可为之而已,怎及得道友隐迹之法神妙。”

无尘子闻言,以为乃是凌空得知自己隐于一旁,却不出手相帮,因而略有恼意,当下急忙解释道:“道友切莫误会,贫道不过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