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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抢来的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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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问香随手拿起一本书页已经起了毛边儿的词集翻着,“墨痕,听菁儿说你刚才来找过我,可有何事?”

墨痕神色一瞬间慌乱,随即“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在眼眶中搭着转,“小姐,奴婢求求您,救救我妹妹,奴婢愿意当牛做马地报答您,奴婢求求您了!”

说着,墨痕便在地上“咚咚”地磕起头来。

问香放下书,弯腰扶住又要磕下去的墨痕,“你要求我救你妹妹,也要先告诉我你妹妹到底怎么了不是?”

墨痕的眼泪滴落成了水线,“我妹妹,我妹妹她不知得了什么病,一直高烧不退,整个人都已经昏迷了,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没办法了。奴婢也是是在没办法了,才想到来求小姐的。小姐,我求求您了!”说着,墨痕又重重地磕下头去,原本光洁的额头青紫一片,还有一小块地方已经破了皮,有点点血珠子渗出。

“起来吧,我答应救你妹妹,你妹妹现在身在何处?”问香道。别说墨痕是她的丫鬟,就算是不认识的她也是要救的。初学医之时,师父就曾告诉过她,学医一为自保,二也为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回小姐,奴婢的妹妹她在家里”墨痕的声音很低,原本已经减去一半的愁容又浮在了有些苍白的小脸上。

这侯府之中,就算是病得严重了的主子都得送出去,更别说是把自己的妹妹带进来了。而小姐,墨痕偷偷瞄了一眼问香,肤如凝脂般洁白,略带棕色的大波浪卷长发披散在肩头,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脖颈。虽说是才从外面回来的,但却比任何一位这府中养出的小姐都要更加高贵。再想想自己在侯府后巷中那低矮的茅草屋,破烂不堪的家,小姐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问香略略思考了一阵,很明显让墨痕将她妹妹带进侯府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自己出去了,“你再过一个时辰来找我。”说着,问香又打量了墨痕一眼,“给我带一套你的衣服。”

“是,谢小姐,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不忘,此生定当做牛做马以报小姐恩德。”墨痕一脸兴奋地磕了头退了下去。

“小姐,您真决定要出去?”菁儿一边给问香往浴桶中加着水,一边不无担忧的问道。

问香点点头,“听墨痕说她妹妹那症状,应该是出天花,再不救治,恐怕就没了。”

“可小姐,这要是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了,您可就”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问香从浴桶中站起。因为具有异族的血统,问香十二岁的身板已经发育得凹凸有致,莹白的肌肤在灯光和水光的映衬下更加显得吹弹可破。修长的双腿笔直,整个人仿佛就是一座完美的雕塑。

问香穿上墨痕给她带来的丫鬟服饰,而菁儿穿上了问香的亵衣。

“小姐,您磕一定要早去早回,莫要耽搁久了。”菁儿躺在问香的床上,紧张地抓着问香的手忐忑的说道,又转头对墨痕道,“墨痕,小姐为了你妹妹冒这么大的风险,你可无论如何把小姐护周全了。要是小姐有个好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问香知道菁儿的担忧,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墨痕,我们走。”

问香跟在墨痕的身后低垂着头往外走去,一路上碰到有人问,墨痕就对人说是她的远房表妹想来府里做工,刚带去见了二夫人。

穿过侯府偌大的后花园,钻过一道角门,眼前的景物就完全不一样了,从院中的假山奇石、小桥流水到院外的低矮破旧,腐臭不堪居然只有薄薄的一墙之隔。

墨痕一边忐忑不安地用脚扫去小巷上的赃物,一边说道,“小姐,地上脏,您小心些。”

“没关系。”问香走在小巷里,显得很淡然,当初跟着师父游历时,别说是这平平整整的小巷,就是龌蹉不堪的山路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还有不知多少个夜晚是在破庙之中度过的,又岂会如那些足不出户的大小姐一般嫌这小巷肮脏。

墨痕见问香淡然的神色,心中的忐忑放下一分的同时,对这位命途多舛的大小姐又多了几分敬重。

第18章 救人

随着墨痕的手臂推开一扇老旧的木门,屋内没有点灯,借着明亮的月光,问香看到了茅草屋内的陈设,断了桌腿的旧木方桌下垫着几块粗糙的石头,一张摇摇欲坠的竹椅上一位脸色蜡黄、满面愁容的妇人正拿着缺了角的瓷碗给床上的小女孩昏迷的喂食。端看妇人打满补丁的裙子和头上插着的竹筷,问香就知道墨痕一家人过得有多么的艰难。

听到开门声,妇人抬起头来,看到墨痕的瞬间,灰暗的眸子中迸发出了光亮,立即惊喜地扑了过来,“香儿,怎么样?有没有求到老夫人给翠儿找一个好大夫?”

妇人枯瘦的双手因为太过用力地抓住墨痕,而指节发白。

“娘,这是二小姐。”墨痕忍着被抓的剧痛,向妇人介绍道。

妇人仿佛一下子受了惊,立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把墨痕拉到身后,不断地磕头道,“二小姐,是老奴无状,求二小姐责罚,求二小姐不要怪罪墨痕”

问香看了墨痕一眼,墨痕也跪在地上,头低低地垂下去,晦涩的月光下看不清楚表情,但可以感觉到屋中弥漫着哀伤和沉沉的病气。

“墨痕,先带我看看你妹妹的情况吧!”问香知道在墨痕和她娘的眼中她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尤其是墨痕的娘,对她=无=错=小说 M。quLEdu。coM是纯粹的畏惧,这种畏惧已经深入骨髓也不是她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索性,跳过这些细节,直接进入正题。

“是,谢谢大小姐!”墨痕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麻利的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点上了一小截蜡烛,引着问香走到散发着浓重的潮气的床前。

床上的小女孩儿七八岁模样,一张小脸瘦削得颧骨高高的凸起,小脸上因为高烧透着病态的红润,薄薄的嘴唇痛苦地抿成一条线,有些发霉的棉絮下露出的一段脖颈上已经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出一个个小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