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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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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第1页)

相较于那晚身心所受的耻辱来说,与裴南上床只是整个报复计划的开始。做为一个女人,身体被摧残与揉躏就是最致命的伤痛。更让我无法释怀的是,韩紫凡在把我从主战场挤下来之后,还把我摆在了被挑战者的位置,这对我的能力与整个人生也是一种莫大的嘲讽与羞辱。没有人会喜欢当LOSER的感觉,尤其是我。

酒意随着浴缸里的水慢慢冷却下来,我的思绪也不再杂乱无章了。从浴缸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很清楚自己要怎么做了:我不仅要抢走她的男人,还要抢走她的公司。

倒了一杯冰水,顺手把包里设置静音的手机掏了出来,一看屏幕,居然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而这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中,有三分之二是耿伯打的,就在二十分钟前,他还拔了我的电话。对,耿伯,我曾经打算安心和他共度余生的男人,我努力忽视了一晚上的男人,最能影响我心情的男人。我的心微微地抽痛了起来,一口冰水下去之后,更加痛了。我把杯子放在床头,关了灯,靠在床头,看着手机上的那个名字发呆。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闪了起来,是耿伯,他又打来了。屏幕固执的闪了很久,我也犹豫了很久,最终心中的柔软占了上风,我还是接了。

“阿艳,你现在在哪里,我在机场等了你两个小时,手机怎么一直没人接听?”他焦急的声音里透露着疲惫。

“我没有赶上飞机。”听到他的声音,内疚开始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当飞机起飞的时候,我正和裴南在床上翻滚。当他在机场苦等的时候,我和裴南在西餐里对着烛光晚餐耳鬓厮磨。更讽刺的是,在那晚伤痛之后我一直矜持地像个处女,不管是在法国的那几天还是那个激情四射舌吻的早上,我都没有和他上床,因为我开始相信有爱的性会更完美。于是我又补充解释道:“晚上公司临时出了点状况,开了一晚上的会,手机一直调成了静音,所以现在才看到。”

“公司出了什么事?很棘手吗?”

“就是小事。”他越是关心,我就越是虚心。

“那你明天早上几点的飞机,我去机场等你。”

我原来也是计划坐早班飞去赶去候佩的婚礼的,但突然意识到我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快要失控了,如何再去面对他?或许我不够爱他,因为对他的爱并不能让我放弃我的复仇计划。于是我顿了顿答到:“耿伯,我公司的事还没有处理完,可能没办法赶过来了。”

他在那头也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那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再说,你照顾天天就是帮我的忙了。”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如果需要我帮忙就告诉我。”

“嗯,谢谢,晚安。”我客气的挂了电话,才发现睡袍被自己另一只手抓得皱巴巴了。

赤脚下了床,走到酒柜边倒了一大杯酒,然后端着杯子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透稀薄的云层打在树叶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看着那影影重重的树叶,心里就像洪荒中的泥石流,浑浊不堪。我知道,从流着泪扑向裴南怀中的那一刻开始,耿伯就离我越来越远了。当我执行偏离的选择权的时候,我就失去了后悔的权力了。

夜风吹来,我的眼角又冰冰凉凉了,这一次,眼泪是为我自己而流。

一百三十八、礼物

更新时间:2011…9…13 21:59:16 字数:2465

耿伯依旧每天给我打电话,多半是在晚上固定的某个时段,而那个时段恰好是我和裴南一起鬼混的时间,于是我总是简单的敷衍两句就挂了,即使天天在电话旁边也是如此。

头两次裴南会开玩笑问我电话那头的男人是谁,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后来他便不再问了。于是,我们之间开始有默契,我也不再在他面前提起韩紫凡。早在十年之前,我就知道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小三了。只是裴南并不知道,我这个小三最后的目的并不是转正,而是报复他的老婆。既然别墅是裴南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资产了,于是我名正言顺地搬去了那里,裴南总是在晚上八点左右过来,十点之前离开。公司的事还是如烫手山芋般摆在那里,所以我并没有时间去思考,这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虽然和王小虎无话不谈,但关于报复韩紫凡的事我只字未提。他知道我和裴南又在一起后觉得有些意外,因为不久前我不止一次告诉他说,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但他也知道我本身就是一个性格与意志反复无常的女人,所以,只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句:“你之所以如此出色的原因,就是你从来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征了一下,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意识刚处于飘乎的状态我又迅速地把它拉了回来:“还是你最了解我。”

挂了电话,为了怕自己的思想又陷入那个刻意逃避的角落,于是打开了音响,是一首英文歌曲—Stayhereforever,原本那音调是轻快而活泼的,在我听来却那么地沉重,没有什么会永远停留。就连记忆亦是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越走越远,原本清晰的渐渐模糊,原本模糊的渐渐遗忘。

裴南今天晚上没有过来,我突然觉得好寂寞。这种寂寞与他无关,只是当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忘记另一张脸。当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耳边的音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只有那张脸一直在眼前晃动。他今天晚上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因为就算他打电话过来我的话也不会超过五句:“嗯”,“在公司”,“好的”,“拜拜”。

把茶几上的电脑抱了过来,开机打开MSN想找王小虎聊天,但他处于离线状态,却看到耿伯的头像亮着。正犹豫着要不要向他打个招呼,他主动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还在公司吗?”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人都会变得脆弱,我高筑的心理防线被这五个字轻而易举地打破了,于是我老实回答到:“在家。”

“最近是不是很累?”

“还好。”

他以前每每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还会附加一句“公司的事需要我帮忙吗?”,某次我没好气地回答道:“你说这话是故意的吗?公司的事我自有分寸。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只接受你的关心,但不接受你的施舍。”自这次之后,他就不再提帮忙二字了。

“天天的暑假作业全部完成了。”

“哦。”我眯着眼睛想了想,又打了一行字:“我想,迪士尼可能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