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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棺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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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哇!司徒哥哥万岁!”拦住他,辛掩月哦地一声给他一个好大的感谢之吻,跳下地,她迫不及待的待的嚷道:“幻珠,叫小六准备(注:小六乃梧栖山庄厨房里的小厮是也),司徒哥哥要骑马带咱们去玩耍了。”

跑不到两步,辛掩月腰际的蝶结被人拉住,她整个人被司徒文渊提了回来,回头正待发作,见他却是满脸无奈。羞愧地垂下脸,她装傻无辜的反问:“怎么了?”

“幻珠,帮小姐打扮打扮,我可不许一个大家闺秀,跨骑着马在街上横冲直撞。”司徒文渊话是对幻珠说的,眼睛却深遂地盘踞在辛掩月绝美的脸蛋上,看得她一脸燥热。

“看什么呀?”辛掩月双颊火热,几乎快烧起来了。

“没有。快去打扮吧!”将她放下,倏地往她臀部一拍,催促她回紫薇阁更衣。

“嗯!”热情的在他颊上香了香,辛掩月蹦蹦跳跳地跟着幻珠离去。

直到她的脚步声行远,司徒文渊才举筷招呼姜氏姐妹用餐,“粗茶淡饭,表妹们可别客气,尽量吃,稍晚,我请李护卫陪两位到后山狩猎……”瞥见两人一脸愕然,他淡然道:“听说上次狩猎,两位并未尽兴,这回我请个中好手—一李护卫作陪,两位会不会觉得比较好?”

这下,他倒记起旁边还有陪客了,姜凤霜恶狠狠地瞪他,一叶红舌,几乎被她心头上的怨气折断,真是咬牙切齿哪!

听着司徒文渊表面上像是打商量,口吻上却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的命令语调,抿紧嘴,姜凤露暗地扯住直想发作的凤霜,狞笑地同意,“也好,一切由表哥安排。愿表哥跟掩月妹妹有个愉快的一天。”举起手绢,装模作样地按了按嘴角,她妖娆地站起,硬气的说声:“我吃饱了,几位慢用。”拽起屁股黏在板凳上的妹妹,姜凤露眸光阴鸷地抛给侧过头、闷笑不已的四护法八护卫一瞥,趾高气昂的走了。

十余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立刻哄笑不止,唯有一人闷闷不乐,愁眉苦脸的抱怨,“少主,你太不够意思了。你要跟月姑娘下山玩耍,俺却得陪那两个骚娘们到后山打猎,这算是什么天理?”

挑起眉,司徒文渊是一脸兴味盎然的说:“不喜欢?要不,我派个人给你作陪,其他护法、护卫让你任选其一,无话可说了吧?”

兴奋地点头,李太原不怀好意的眼光在众家兄弟眼前扫射;嘿嘿嘿,平常跟他“有仇”的家伙,可要倒大楣了。不趁机报复,李太原免费奉送一个月薪饷,喝足一个月西北风,也绝无怨言。

激烈的笑声嘎然止住,杜十全迎向他逼近、不怀好意的嘴脸,不禁错愕、口吃地频频往后退。“兄弟,你该不会是……”

不住的点头,李太原笑容奸诈的附和他的揣测,“没错,兄弟,就是你,我决定邀你同我入山打猎,不知你意下如何?”

“碰”地跌坐在地,杜十全双眼暴凸,久久说不出话来,“可是……我……我……”

“我老哥的意思,是他想陪少主跟幻珠丫头下山溜达,不想陪姜氏姐妹狩猎啦!还是我牺牲一点,成全这对苦命鸳鸯,陪你去吧!”走过去跟李太原勾肩搭背,杜百全憋住笑。调佣自家大哥的说。

“喔——”长长的叫声,显示李太原终于恍然大悟,“了解了。”啧啧有声的点头,他非常不雅的批评杜十全,“原来是思春啦!我要是太过坚持,不就显得俺很不识好歹?好吧!放你一马。让你跟幻珠丫头谈情说爱去。”

“啰唆。”嗤他一声,杜十全脸涨得火红,挥拳击向李太原,两人完全没大没小的在司徒文渊面前笑闹地大打出手。

看到这一幕,司徒仲还会羡慕儿子,他的护法、护卫比自己的杰出出色吗?唉!

身着月牙白锦衣长挂的辛掩月,根本就是芙蓉玉面的贵公子哥儿,有点四不像,却又差强人意。

司徒文渊细细地打量她,拢起眉头,半晌从衣袖口袋内,取出一顶系有朱绳的缎面红帽,招她过来,二话不说的往她头上戴,才心满意足的露出满意的笑容。

眯起眼,忍耐他粗鲁又不失温柔的举止,辛掩月笑脸盈盈的问他,“还可以吗?”

“勉强。”勉为其难的颔首,司徒文渊拿起披肩帮她穿好,偎过头去,若有所指的说道:“不过——我还是喜欢你身着罗裙的模样,看起来比较顺眼。”

莫名地红起脸,辛掩月没话回他,只得羞赧地催促他道:“还上不上路哪!再不走,天就黑了。”

暴出大笑,司徒文渊走向小六牵来的白马,回头将她举上马背,自己再纵身跃上,一阵吆喝,一行人——连同十名护法、护卫、幻珠一—策马下山。

没人市集,十名死士立刻自动消失得无影无踪。跟司徒文渊双辔并骑的,只剩下掩月跟幻珠这一对。

“司徒哥哥你看,是纸鸢呢!”

屈指一算,她已有八年不识山下风貌了。对这“乡下土包子”而言,就算是平常如纸鸢,也能轻易挑起辛掩月旺盛的好奇心。

“喜欢吗?挑个漂亮的带回去。”

摇着头,辛掩月矛盾地表示兴趣缺缺,心眼一转,却又鬼点子一箩筐的提议,“相传纸鸢是梁武帝时期,侯景造反,武帝被困,造来向外告急,类似于传信鸽的玩意儿。就不知载人上去,是怎生的光景。等回庄里,咱们也做一个来玩玩,人像鸟儿般,在碧海蓝天中翱翔,肯定很有趣。”

玩命的游戏,希冀司徒文渊同意,除非乌白头、马生角,夸父追到太阳才有可能。他几乎被她胆大妄为,只求好玩不怕死的个性吓坏了。

久久不吭声,司徒文渊皮肉僵硬的端坐在马背上,不置可否。

“不行吗?”回过头,见他一脸苍白,辛掩月担心的问:“你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咱们找个地方休息好了。”眼睛飘向前面一栋扎着紫绸布帘的画舫,她兴致勃勃的指向前,佯装天真的说:“就前面吧!醉月轩,真巧,跟我的名字仅有一字之差地。”

居然把长安城内有名的风月场所醉月轩当作一般酒楼,司徒文渊头疼的按着太阳穴。‘不知拿这不解世事的辛掩月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