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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从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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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第1页)

靳海不信那样一个性情寡淡,行事正气凛然的年轻人会因爱生恨杀李瑶,况且,邹少夫人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子,相貌不用想也是极好的,李瑶怎能相比?

靳海给浔阳发了公文,让施阳将案件的一干人证物证嫌犯一起押送乐州。

施阳带了差役来到云天居抓人了。

“邹公子,齐少夫人,杜飞扬状告你们毒杀他的夫人李瑶,请你们随下官上乐州一行。”他说话很客气,上乐州安排的是马车也不是囚车,施月湄和钟瑛瑛反而是坐囚车里的。杜飞扬作为苦主,也在同行之列,他是坐自家马车的。

“大人,拙荆刚产子不久,身体虚弱,晚生一路随行,可否?”齐修远不放心洛云瑛,朝施阳拱手行礼求情。

“可以的,一同上车吧。”施阳没有为难齐修远,案情最终如何,他也摸不准,就算邹天泽洛云瑛被定罪,也不会被问斩,他不欲与齐修远为敌。

坐在马车里,齐修远三人沉默无言,这几天他们一直想着应对之策,却一筹莫展。三人明白,那封信是辅证,最主要的证据,还是钟瑛瑛的口供,而要让钟瑛瑛改口,也不是没可能,上次见面与此次见面,钟瑛瑛都提过,要齐修远纳她为妾,这是她离开杜飞扬的条件,其实也是她改口站到他们这一边的条件。

“云瑛,你不用担心,靳大人明察秋毫,会查清其中隐情,还我们清白的。”齐修远安慰道。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靳海身上了,洛云瑛难过地靠在齐修远怀里,心想如果靳海查不出真相,也许只能派人上京城找应崇求助了,这是下下策,让一国之君为他们徇私,太为难应崇了。

一行人在乐州府衙前停下,钟瑛瑛和施月湄被转进大牢,施阳进去汇报完工作回了浔阳,意外的,府衙的差役把他们三人带进内衙。

“大人请三位到内衙一叙。”带路的差役很客气地道。

这是什么情况?三人有些糊

涂。进了内衙后,他们更糊涂了。

大厅除了靳海,还有一个年轻人,看他的乌纱帽和官服,级别还在靳海之上。

那年轻人见他们到来,迎了上来,问了名字后,将齐修远和洛云瑛扶到正中交椅上坐下,猛一下就跪了下去。

“两位恩人在上,受池颂一拜。”

“这?愧不敢当,大人请起,大人,这是?”

本以为到乐州是阶下囚的,想不到现在成了座上宾。那年轻人池颂,竟是广元城那年那位倩倩姑娘的心上人,他们得了齐修远的银子,有了银子延医买药,把病治好了,池颂本来就是有功名的秀才,去年参加科举,高中状元,应崇甚是赏识他,将他封为巡按,代天巡行,昨天恰好到达乐州,听靳海说起齐修远洛云瑛的名字,知道是自己恩人,再看了看案卷,他与靳海一样,认为人不是洛云瑛与邹天泽杀的。

这里几人正说着案情,靳海的一双儿女玩耍跑跳着进来,他夫人跟在后面追进来。

“见过夫人。”

“是你!”

洛云瑛那日药店见到的,果然就是靳夫人。当下见了洛云瑛,也是感激不尽,她那日听了洛云瑛的话,回府后也不知是不是心结解开,总之不久就有了身孕,生下儿子后,与婆婆的矛盾也消于无形,现在靳老夫人就在乐州与他们一起居住,两下相处融洽。

“这个案子,要洗刷你们的清白,关键是钟瑛瑛,这个我倒有一个法子。只是要指证杜飞扬杀妻,却没有证据。”池颂听了齐修远三人对案子的分析与辩白后,又看了看卷宗,叹道。

“杜飞扬下的不知是什么药,如果能查到他的毒药来源,有他曾接触这种毒药的证据,一切就好办了,可惜那药好像不是从药店买的,大夫们都不知是什么样的毒……”洛云瑛说起齐梦恬的突然中毒,她估计李瑶中的是一样的毒。

“什么?”池颂却在这时勃然变色:“闻到一样很奇怪的恶臭后就毒发?这个杜飞扬长的是什么样子?”

“大人,你知道这种毒?”

“知道。”

齐修远淡眸一亮,要了纸笔,画下杜飞扬的画像。

“是他,果然是他。靳大人,这案子,破了……明日升堂,就这样判……然后……”池颂吩咐靳海与齐修远几人。

“钟瑛瑛,你虽没有下手,然包弊纵容,当同罪惩处,来人,将钟瑛瑛押下大牢,秋后问斩。”靳海一拍惊堂木,差役上前将钟瑛瑛往外拖。

杜飞扬跪在堂上,偷眼看着,唇角几不可察挑起。

钟瑛瑛穿着囚衣,簪发零乱,视线痴痴地看着公堂左侧,那里横着洛云瑛与齐修远的尸体。靳海刚才查明,那封信是洛云瑛让齐修远写的,李瑶一案,跟邹天泽无关,邹天泽被释放了

。因为她的指证,洛云瑛被判定杀人,洛云瑛不服,刚才大呼冤枉,激愤中撞向公堂左侧石柱自尽,霎时间额头血如泉涌,齐修远悲切地叫了一声云瑛,也一头撞了上去,差役验了验鼻息,禀报说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