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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妇掀开被子将耳朵贴在大夫人的大肚上倾听一会儿,神色恐慌嗫嚅道:“糟糕了!母子俩的气息愈来愈弱……恐怕……”
“你是说……”
“是难产!胎位不正……卡死在里头……”
老妪放声大哭对著大夫人悲泣道:“主母啊——您可得振作起来,支撑下去……”
大夫人脸淡如金,是即将气绝身亡的前兆,令所有人等不知所措。
二夫人的豪华轿子接近了西楼小门,二名前导的丫鬟先行向四名守卫通报,一名守卫队长急忙跑至轿前匍匐行礼,脸色悲凄地泣不成声,哽咽道:“请二夫人止步……”
二夫人惊讶问道:“何事慌张?发生了什么变故?”
队长结结巴巴好像慑其淫威不敢启齿,为二夫人怒斥道:“混帐东西!有什么事瞒我?”
队长满脸悲戚道:“启禀二夫人……是大夫人因为难产……已经死了!”
二夫人猫哭耗子假慈悲,闻言立时潸然泪下,哀声道:“这么说……大姐母子俩都去了?”
“是的……非常遗憾。”
“唉,真令人伤痛啊……我得回楼换件素服,再过来安排大姐母子俩的后事……”
二夫人轻敲轿门立刻转向打道回府,回途经过庭园,见一个稚儿在通道上玩耍,忙问道:“丁茂!这是谁的孩子?怎么独自一人在松林通道上嬉要?”
丁茂眼见四下无人,便掀帘探视,神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惊呼道:“稚儿竟然玩著余胜的短铣?我先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夫人惊讶道:“不过是个五岁大的孩子,连短铙都拿下稳,应该下会是刺客吧……”
话没讲完,丁茂已经冲出轿外,去瞧个究竟。
轿夫停轿,门帘掀开让二夫人的视野能看得更清楚。
二夫人安躺在轿中软卧中,整个心思已经沉溺于未来的美好幢憬;一条人影突然现身轿前,阴影正好挡著二夫人的视线,二夫人斥道:“是谁好大的胆子……”
语音末落,一名魁梧大汉戴著大草帽挡著半边睑,一袭宽大披风垂圣足踝,站在轿前冷然道:“刺客——子鬼剑!”
二夫人惊慌失措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巡逻的护院们突然全部不见了踪影,醒悟到是上了大夫人的当了,刚要尖叫求救之际——
只见大汉宽大衣袍无风自动,从里头拂出一股剑芒十分耀眼,待要看个清楚时,大汉已然不见了。
“蓬——”
轰然大响,整座豪华轿子由顶端而下三尺处,被一刀横切,缓缓倾倒,中空的轿子里露出端坐著的二夫人那无头的娇躯,令轿夫及丫鬟们凄厉哭叫起来,顿然失措。
丁茂箭步掠至稚童身边,见小孩子双手举著短铣若朝天开枪般,虽然吃力,却高兴地直喊著:“碰!碰!”玩得下亦乐乎。
确定是余胜生前的心爱火器,丁茂忙问道:“孩子!这个东西在哪里捡来的?快告诉伯伯就有赏赐。”
稚童举著短铣转向下茂瞄准,嘴里直喊著:“碰!碰!”吓得他赶紧闪避,绕到后方又问道:“呀!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会气碰!碰!‘呢?是谁给你的?快告诉伯伯……
要不然就要打你喽……“
话音方落,丁茂已然听到轿夫及丫鬟们呼天抢地的尖叫声,便知轿中二夫人出事了,忽然感应一股无形杀气迫体,连忙抱著孩童暴退丈外。
丁茂腋下挟著稚童,突见一名魁梧汉子站在面前,瞧见了大汉身后二夫人惨死的状况,脸色一沉,厉声道:“好个调虎离山之计!竟然利用小孩子引诱我离开轿子刺杀二夫人……莫不成……‘短铣手’余胜也是被这种卑鄙的方法杀的吗?”
汉子故意压低帽沿,冷然道:“我已经完成了刺杀任务,你也失去了雇主,咱们没有必要互相敌对。”
“你这个冷血杀手到底是谁?竟不顾孩童危险,利用孩童为饵,来完成刺杀目的;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也做得出来?”
汉子声音沙哑、简捷有力道:“父连子心……子连父心!外人是无法理解这种玄妙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