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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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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因为在古老的传说中,眼睛里布满了灵魂。过多的油腻食品,吃了稍许即觉得腹中胀满。喝了一杯产自摩洛哥的冰冻薄荷茶,肠胃顿觉清爽。饭后,我们驱车辗转将近七个小时,穿越东非大裂谷,前往面积达1800平方公里的肯尼亚的动物自然保护区马塞…马拉。

热带草原气候一年分为两季,一为雨季,一为旱季。雨季细分为5月的小雨季及9月的大雨季。当雨季来临时,广阔的草原望不到边际的草场,马拉河的众多支流在此纵横穿越。时有零散的尼罗鳄在河岸边栖息,也有河马悠闲地在水塘边散步。狮子、豹、大象、长颈鹿、斑马等动物,构筑着草原色彩斑斓美伦美奂的景色。到了旱季,触目皆是橘黄的衰草,动物会成群结队寻找水源。在这漫长的生命征程中,会上演无数次最残酷的优胜劣汰。开车行走在土道上,不经意就会有散乱的白骨侵入视线。只是在潮湿的草原,很快会腐化融入尘土。或生机勃勃或满目疮痍的生活,常会使外来者感到生命的无助。马塞…马拉的名字来源于这里的原始部落马塞人,他们同无数的动物一起,是这片广袤草原真正的主人。乘一辆旅游专用车在原野上弛骋,除了绵延起伏的低矮丘陵,散落的波巴布树,及巨大的金合欢树,点缀着宽广的草原一望无际。时而还会有些许圆形土屋,以及土屋旁不时走过的马塞族土著,左手拿矛,披着大红色的方格布,很是醒目。他们放牧羊群,并以其肉及奶、血为主要食物,生活在狮子、大象、野牛、豹子等野兽出没的地带。长年共生共存,使马赛族人和野兽之间,形成了某种默契,相依而居,互不侵扰。马塞族男人普遍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不苟言笑,更会不定期地在行过成年礼后的男人中,挑选姣姣者出任武士。马塞族的武士也因为87年瑞士小姐的下嫁,而赢得最有魅力部落男人的美誉。武士的职责是应对各部落间时常发生的争斗,其中最重要的是关于象牙的偷猎。非洲象牙品质优良,粗且长,并且公象母象皆产象牙。这一点与亚洲不同,亚洲的象牙仅产自公象。另有非洲的犀牛更是以两万美金每公斤的高价运往香港。最初定名国家公园保护区,正是因为这漫山遍野的动物无疑是肯尼亚最值得保护的宝藏。而马塞族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在此自由狩猎的民族。在这里,一个男人可以娶数位妻子。每娶一位即搭建一个土屋,不断增加的土屋围成一圈。房子由当地红土搀杂了牛粪及草藤,压制成为坚硬的模块垒积而成。余留一个洞供出入,没有严格意义上的门,只有一些柴扉稍做掩饰。除了马塞人的民居,在这个草原上,还分布着星星点点的宾馆。有为数不多的固定建筑,大部分是顶面、地面,支撑柱均为原木制成的帐篷。里面有卫生间、软床,类似于三星级酒店的客房配置,只是周围拉着电网。

三十五 狮子、野牛在丛林中发出阵阵吼声,催生了我身体最本能的恐惧,也激发了我细胞中最原始的野性

2005…07…02 13:21

穿过开满红花的斯柯蒂亚掺杂了箭筒树排满的路,铁锈色的土壤有着被车辙碾过的坚实,长长地转了一个弯,小河蜿蜒着向远处的树林中延伸过去。两个持枪服务生远远地走过来,指导许先生泊车,并为我们领路前往旅馆。一路上,他们用掺杂了大量俚語的斯瓦希里语交谈,太都简化轻快的语调有着爆豆似的干脆,有一个“wo”的发音类似于英文中的“from”,可以泛泛延伸很多寓意。揣测其意,大概知道其中一位叫穆罕穆德,刚来这里不久,正在讲述家乡的轶闻趣事。穿过树藤编织的桥栏,听他们用熟练的英语同我们道别。空旷的草坪上,已燃起数十把火炬。人们分散着围绕它席地而座,树藤交结编织的纤细麻绳将十余个酒杯状的非洲鼓纠缠在一起,类似于大周当年于南唐后宫一曲承君恩的鼓舞中所用的繁杂。只是佳人已逝,而鼓亦有所不同,描绘了大面积蓝格子的纹样,斜排了菱形穿插其间,张扬着草原的热情,在一名黑人青年的不断击打声中,迎接着客人的到来。两米长的烤炉上,飘来沁人的肉香。旁边的录影机上正在播放斯瓦希里语字幕的《肖申克的救赎》,片中从丽塔海华斯到碧基巴铎渲染的艾迪墙上的海报,到放映歌剧《费加罗的婚礼》的黑胶碟,都隐喻了导演手中的精致与完美。阔大的草坪中间,站着五位非洲演员。棉布织就的红底细黑条的纾卡围绕胸腹,手腕上戴着夸张的电子手表,类似于1993帝舵的潜水款式。踢腿、翘臀,舞动着搏斗的场景,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盛情地邀请着游客的加入。衣披五颜六色坎噶的马塞女人在游客中穿行,挂满了木刻的颈饰,不断的碰撞声配合扭动的腰肢,兜售着他们原始而粗拙的手艺。

旅途的劳累使我倍感疲惫,已无暇顾及聚餐的乐趣,应付似的吃过几块小牛肉,即懒散地缠着他的脖子要他抱我回房间休息。走过窄小的楼梯,及至大红色点缀了环圈的门前,推门而入,懒散地斜倚在床边。床很低,大概30cm的高度。蓝色的大方格子布垂在光洁的实木地板上,房间中有一盏剑麻编织的台灯,透着被干草烘染过的温馨。不多时,许先生已经送来了睡袍。握着esprit的棉软与温馨去浴室冲凉,花洒挤出并不顺畅的水流,勉强洗完。拿起旅馆配备的一瓶防虫液体,在身上仔细涂抹。走出浴室,拉开仿制的驼色剑麻质窗帘,西沉的太阳在青翠的草原上更为耀眼,远山的轮廓勾勒着苍茫的天际,郁郁葱葱的草映衬着夕阳余照下的天空,缓缓游移过的白云在浓重的色彩下透着柔和而纯净,电网的方格下掩映着远处茂密的树林,低矮的灌木丛,穿流其间蜿蜒流淌的小河。以及河中,醉卧其间顺流而下的一条非洲大鳄,岸边着了海魂衫般衣饰在海一般的草原上悠闲漫步的斑马。放眼望去,这里的天空虽然广阔,却没有丝毫的野心勃勃,有的只是爽朗与包容,仿佛生长在这里,让出40%的土地给动物的易于亲近的国民。院子中跳舞的演员已退下,不多时走出男女两位白人歌手,裹着及地的白色长袍。微风吹起,绕过裸露肩部的丝带一路垂至地面,在草尖上与风轻柔接吻。电子琴吐吟着如水的音符,MLTR的《Home to you》慢板直叙的调子旋律优美,歌曲缠绵,带着特有的纯朴意味,飘来一串串荡气回肠的款款深情。像一泓缓缓流淌的小河,整个水面都波光粼粼,闪耀着天地间唯一的亮片,荡漾成属于浪漫的涟漪。

草原的傍晚时常有雨,喧闹了一天的太阳已渐西沉,天空被一大片乌云遮挡,俨然间已成骤雨欲来之势。狮子、野牛在丛林中发出阵阵吼声,催生了我身体最本能的恐惧,也激发了我细胞中最原始的野性。看着他冲泡了一杯新鲜的柠檬红茶走过来,我顺势抱紧了他的腰不忍放开。

三十六 我们用身体Zuo爱,用颤抖激发心中的每个角落,没有思想,只有感觉

2005…07…04 18:01

随同大雨而至的低气压使我的呼吸变得急促,透过窗外朦胧的雨雾,栖息在近处金合欢树枝上的雄雕、夜鹰,或高声啸唳,或低吟浅唱。电网鼓扬了风的力量,颤动着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随时可以倒塌,将这一现代文明庇护我们的安全岛化为乌有。视线穿过虚无缥缈的天际,内心的恐惧灼痛于举目苍茫的荒原,夸张着向灵魂挥手。在这里,电网外的动物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而我们只是闯进它们世界中,一个刻意来享受自然馈赠的游客。茫茫非洲草原,走出去,那将意味着上演人类最柔弱的不堪。我伤怀地喘息,看着浮现在黑夜中的影子。一切一切都像一个诡异的梦,让我黯然惊心。夜可以隐藏一切,可以掩饰一切,可以吞没一切。尤其是这样静谧诡异的夜,我第一次体会到陌生带来的恐惧,紧拥属于Papa的纯正东方文明。种族环境以及方方面面具大的反差,以前所未有之势突然袭来。凄凉与恐慌在一节一节地深锁我的眉梢,我已无力在这样的黑夜里将之舒展四散,被压抑的感觉在胸腔里无以释放。我唯有寞然地抱着他,紧紧地躲在他的怀中,怅然模糊地祈慰于这相守的爱情。隐约捕捉的每一份温存,都被定义为最深沉的难舍,任其于困厄之心境升华为无可比拟的崇高和迫切。让无限制夸大的凄凉,在最亲近的爱人的深情抚慰中,糅合成相依为命的眷恋,我才会真实地感到安全。

我放开他的手,迫不及待地伸手帮他解脱衣衫,仿似军装的裤子在腰间缠绕了三根细长的鸵鸟皮系带,逐次解开,拉下裤子,丢在一旁。我急欲相融于他,已无闲情顾及繁杂的狼藉。没有舌尖调情的舔舐,没有嘴唇挑逗的轻探,抛却柔柔的甜甜的天使般的温存与棉软,在这夜里极尽妖魅的诱惑,放纵妖精的手指,舞动着爱的物语,缠绕敏感的肉体,挥洒着欲望。在凄风暴雨中深探快乐的源泉,寻觅生命的伊甸园。这突如其来的热烈,使他一时不知所措。没有任何防备下的随和,带动身体原始的本能填满血液放松后的纵情,溢出液体,任我轻盈舞动着鬼魅似的舌尖,品尝着腥涩的味道。时而一掠而逝,时而蔓延转折,接受着股股爱情射线,穿越我放纵的躯体。他已完全陶醉,搏动着30度的斜角跃动着。外面的雨点打下来,与各种动物的叫声掺杂在一起,演奏着生命最初的乐章。配合这野性的呼唤,我听到了他忘情的叫声。他在我的挤压中渐趋亢奋,硕大的坚挺,于吸纳的瞬间,积聚了力量,对抗着本能的推出。如此轮回反复,我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消他轻轻一掠,我就全身颤抖,随他舞动,决不迟疑地燃烧。颤抖着纯粹的、清澈的、野性的爱语,在身体的碰撞中荡漾。我们用身体Zuo爱,用颤抖激发心中的每个角落,没有思想,只有感觉……无边无际的陶醉,无边无际的窒息,无边无际的呻吟在暴雨中舞蹈,在幸福中融和。

窗外传来野兽一声高亢的吼声,撕裂了整个天空,将我由疲惫后的沉睡中惊醒。我不由得打了个轻颤,握紧了他抚在我Ru房上的手。

“Papa我好怕。”

“润儿,不怕。”

“不要离开我。”

“嗯。”

“不许嫌弃我。”

“不会。”

“永远在我身边。”

“永远。”

我将手蜷在他的手心。也许人愈是身处幸福的巅峰,就愈是脆弱。窗外落雨已停,非洲的夜空清澈而透明,满天的星斗眨着眼睛,空气中飘然着咸湿的气味。我深深呼吸,空气经由鼻腔幻化成眼泪,浮现在眼眸里。我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决堤,痴痴地看着他在我眼中由清晰到模糊的全过程。“Papa,我好笨,你就会离开我,还有,我不是超级大美女。还有,我服侍不周,你就会嫌弃我。还有,比如你哪天遇见一位聪明的像百灵鸟一样的女生,你就会丢下我,从此不理我的。”我玩弄着他的小手指,嘴巴嘟起,半是撒娇更多的是忧怨地讲。

“你一直都是笨笨的,一直都不是超级大美女,我也没嫌弃你啊!我也遇见过很多聪明得像百灵鸟一样的女生,也没有嫌弃你。我也没想过你是否服侍不周,只想过怎样让你更兴奋更快乐。”

我仔细揣测他的话,直到我准确地定义这就是爱,侧身亲了亲他的额头。一滴水晶流下,滴落在他的脸颊上。他抱着我的腰,吻到了我涨满了眼泪的双眼。

“tears in my he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