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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与师尊渡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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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3页)

“是不是云泽的?!”独孤渊狠狠抓住我的手腕,眸子里满是愤怒“说!是不是!”

我有些怪异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撇开眼,眉梢微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干卿何事?”

话落,独孤渊紧紧捏着我的下颌,逼着我不得不看着他,声音极是阴沉,仿若从地府传来:“若是云泽的,我必会杀了他。”

“放开她!”我正欲甩开独孤渊的手,云泽清冷如斯的声音便遥遥而来,不论多生气,他总是放心不下的。

“云少庄主,你怎么来了?”独孤渊并未松开手,满是嘲讽地笑看着云泽,俊美如神的脸有些扭曲。

“霖皇真是说笑了,内子应邀赴宴,原是极好不过的事了,只是,内子近来有了身孕,甚是紧张,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故而放心不下。”云泽似笑非笑地回望着独孤渊,眸底满是怒意“只是,霖皇这是……”云泽状若不解地看着独孤渊的手,清隽的眉轻轻拢起。

独孤渊嘴角微扬,缓缓松开我的下颌,优雅落座,似是挑衅地抚了抚下颌:“云少庄主,据我所知,你的夫人乃是慕容山庄的大小姐慕容烟,前不久,我手下的人恰巧瞧见贵府的人送其回了慕容山庄,而我邀的明明是折颜,怎么成了你的夫人了?我甚为不解啊。”

“霖皇有所不知,我与慕容烟已是解了婚约,折颜与我两情相悦,恰巧前些日子我中了'天欲烟梦',折颜舍身救了我,已是行了夫妻之礼,自然便是我的妻,只待'群英会'后明媒正娶,自是不能委屈了折颜。”云泽翩翩而动,站在我身后,亲昵地拥着我,深情款款,好不羡煞旁人。

“既是未曾拜堂成亲,也就算不得夫妻,云少庄主会不会太过心急了?”独孤渊气绝难消,冷冷地嗤了一声,声音愈发的凌厉了。

“霖皇果然知我心意,如此倾国佳人,且是云某钟情一生的女子,任谁都会心猿意马,不是吗?”云泽很是自然地坐于我的另一侧,执着我的手,于手心轻轻捏着,暗暗使着小性子“况且,折颜已有了身孕,自是得紧着点儿。”

“我对折颜的紧张也不见得比云少庄主少,在我身边,自是周全的,难不成我会加害于她吗?”独孤渊轻笑着,笑意却不及眼底。

“霖皇身边自是不乏高手,只是在旁人身边终是不放心的,还是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心。”云泽笑意盈盈,风度翩翩,衬得凤眸熠熠生辉,宛若星辰“还请霖皇见谅。”

“哪里哪里,云少庄主这般紧着折颜,我自是高兴的,又何来‘见谅’一说呢。”毕竟是从小在深宫阴谋圈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伪装得毫无破绽,只是那周身凛然之气令人不容小觑。

“时辰已是不早了,天色渐暗,如此便不再打扰了。”云泽微微眯眼,狭长的眸子暗含深意,已不愿再与独孤渊过多接触,更是受不了独孤渊看着我时,那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占有欲。

“云少庄主慢走,恕不远送了。”独孤渊倒也不拦着,缓缓起身,一旁的方子轩似是想阻止,却被独孤渊制止了。云泽见状紧紧搂着我的腰,似是在宣誓主权,清明的眸子变得深邃难测,晦暗不明,疾步向外走去。

“折颜,送出的礼物又岂有收回之理,你还是好好收着吧。”独孤渊递过已物归原主的发簪匣子,暗含深意地扣了扣匣子,笑得璀璨。 我眼神微暗,闪过一丝心悸,僵着身子微微颔首。

云泽亦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不满地替我接过独孤渊手中的匣子,拥着我便走,而独孤渊与方子轩意味深长的笑意刺眼之极。

玄晖阁,沁霜与逸尘远远瞧见我与云泽,连忙急急地迎了上来:“主子,小姐……”

云泽旁若无人地执着我的手,未曾理会沁霜与逸尘,默然地越过向玄晖阁走去。

偌大的玄晖阁,本是云气袅袅,如沐暖阳,只是云泽周身散发着冷然,令人不寒而栗。

“云泽,我知道你对独孤渊很是不满,我亦是如此,可是如今他手上有了我不得不顾忌的东西,已是心烦不已,你竟也要与我呕气吗?”本该是一帆风顺的,即使我百年修为尽散,云泽亦是无碍的,有了我尽数的神力,紫府之气也日渐浑厚,可竟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令我头疼不已。

“我说过,你只须站于我身后,你是不信我吗?”云泽极是心疼地执着我的手,将我安坐在他的怀中,声音温润低沉,透着丝丝无奈“折颜,有什么不能告诉我吗?就这般不信我?”

我不知该如何与云泽说,也不敢以“他作为赌注”,是了,我在害怕,“十世逆天”就这般深深地扎在我心头,隐隐不安,独孤渊既是持了那物什,必是胸有成竹的:“云泽,我愿意为你的妻,可是不愿与旁的女子那般躲在夫的身后,我想要的是执子之手,并肩而立。”

“好,凡是你愿意的,我便都依你,只是务必想着还有我惦记着你,凡事都紧着自己,别伤着了。”云泽是知道我性子的,非是在乎得紧,是不会耐着这样大的性子解释,损失决定了,也不会轻易扭转“还有,把你的顾忌都告诉我,别瞒着我,终日惴惴不安。”

云泽已是做了最大的让步,我很是清楚,只是我不能,我回握着云泽的手,极是认真地看着他:“云泽,非是我不愿告诉你,确是不能。”不能拿你作赌注啊……

“为何不能?”云泽半垂着眼,满是无助地将脑袋搁在我的脖颈,细语喃喃“你还是不信我吗?”云泽忽而想起他昏迷时,我在蓝田玉暖床榻边说的话,极是不安。

“云泽,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我紧紧搂着云泽精瘦的腰,轻轻抚着他的背,温柔似水地哄着云泽“你说我不信你,你又何尝不是不信我。”【wWw。WRsHu。cOm】

云泽身子猛地一怔,沉默不语,只是搂得愈发的紧了,似要把我的腰勒断一般,可又疾疾松了手,生怕伤了孩子。

夜深了,云泽仍是不愿松手,和衣以卧,相拥而眠,却是一夜无眠。

“折颜?”不知何时,云泽已深深睡去,身侧却是无人,一片冰凉,只留下清冷之意。

云泽紧皱着眉,顾不得梳洗,厉声而斥:“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