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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诡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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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愈(第1页)

我停下确认了几遍,发现卡片确实还在自己身上,这才静静的打开这道门。

刚一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冲入了我的鼻腔,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血人。

不仅仅从头到脚都是红色的血液,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他身上裂开的口子在随着他啃食生肉的动作上下翻动,更多的鲜血从这道大大的裂口上缓缓流出,我顺着向下一看,整个地面都溢满了鲜血,往脚下看时才发现血液从里不停的向外流出。

一开始,我看着它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小时,我以为是我的错觉,一直到现在,我审视它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伤口时我才能确定,它真的在快速愈合自身的伤口。

整个过程它就是在机械的重复着吃肉、拿肉的动作,前前后后起码从货架上拿出了上百块生肉。而且它并不是盯着一个地方再拿,它是一面吃一面转身寻找,在同一层货架上它最多也只拿出过九块肉。

在它伤口完全愈合后它吃肉的速度慢了很多,吃着吃着它突然停了下来,猛地朝外看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门也被一阵强风吹的关了起来。等我再打开门时地上的血迹以及包装纸都不见了踪影。

我走到它之前站的位置,学着它朝一个方向抬头,除了树木外就只有广播喇叭称得上是目标物,刚一看它就响了起来,通知我该检查货架了。我环顾四周细细察看,没想到一袋生肉也没有。

“咳咳……”

看样子那个野人把生肉都吃完了,也不知道是它自身的恢复能力强,还是因为吃了生肉的缘故,不过据我估计,生肉能治伤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毕竟这个野人…从他懂得拆塑料袋吃东西来看,说他是野人也许并不贴切。他自身恢复能力再强,也需要补充能量。肉类补充蛋白质没错,但同时吃其他食品补充其他能量不是不行,除非是吃的东西有问题!

“咳咳……咳咳咳咳……”

现在咳出的血比之前少了很多,只有呼吸时有强烈的刺痛感,但阵阵头晕和眼前反复出现的重影在告诉我,现在的情况恶化的更严重了。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我已检查货架检查了四次,每次都与之前一样没能找出生肉,除此之外整个早晨也是滴水未进,我只要一喝水,保准就会被呛的咳出声来,除此之外身子也冷的厉害,我整个人缩作一团躺在地上,本来我还希望能找到生肉先试试,但哪怕是找到了生肉,自己也吃不了,寄希望于晚上敲门推销的肉食?现在能不能撑到晚上都要挂上一个问号。

整个人就这样蜷缩在地上发抖,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死亡。

真是不甘心啊,之前必死的局面我都挺过来了,最后竟然是死在了自己的愚蠢上。

“咳咳……”

说来也怪,程小凡那天的会议上不只是什么原因没出现。之前我以为是司徒姗起床后没叫她,现在想来,只怕是司徒姗做了我没敢做的事。

现在我脑子本应充满血腥的画面,但却不知为何浮现出了司徒姗的笑脸,好像自我见她起就几乎没见过她露出其他表情,哪怕是动手杀了程小凡,在我面前也只露出过笑脸。

她一个女孩子,替我动手杀人也就算了,在生死线上活跃了这么久却从不露怯,之前杀人时不动手就算了,现在只是伤的重了些就闭上眼睛等死,未免也太窝囊了。

想到这,我猛地睁开眼睛,没想到脸正对着的就是一袋生肉!

我用力眨了眨眼,

生怕眼前的生肉是贫血产生的幻觉,接着上手一摸,眼前确确实实出现了一包生肉。

“咳咳咳……咳咳……”

不容我多想,整个人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而每一次的咳嗽都会扯的我胸口与脑袋疼。没得选,我坐起身来,伸手开始撕生肉包装。

“咳咳……”

刚一动手,又不受控制的咳了起来,就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塑料包装,硬生生的让我拆了很久才拿出里面的生肉。

拿出生肉的我刚放到嘴边,就咳了起来,不单是因为自己忍不住,更是因为从心底抵触生肉上传来的血腥气。

我强忍着身体传来的多种不适,硬着头皮把肉放进了嘴里。刚一下嘴,血水就从肉里喷出溢满整个口腔,一股强烈的呕吐感从胃部翻涌而上,我用手死死捏住嘴巴才勉强忍住了第一波吐意,但紧接着的咳嗽在我咽血水时呛了我一下,在我强忍着不适咽下生肉后就又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咳嗽时除了身体之前就附带的疼痛,胃部也传来了灼烧感,这股热流以胃部为源头,朝着我身体的四肢涌去,只觉得整个身体像掉进了火炉一般,烫的厉害,哪怕是我现在正在咳嗽,也能看到身上在不停向外冒出白气。

这股热流来的快去的也快,热流过去后我依旧在不停咳嗽,咳了许久才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把气顺了过来。

顺过气来我才意识到,我的身上已经完全不痛了。刚才咳的厉害,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但估计是和热流一道消散的。

我抬起断手来细细打量,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只是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连骨头都长好了,这个愈合过程就只能等下次再观察,现在重要的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

手臂看起来长好了,身子其他地方也不疼了,可是现在整个身子的血管都向外凸起,凡是我能看到的地方,都变白了一大截。即便我现在看不到脑袋,但也能猜到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要不是现在头发还算茂盛,身形猥琐一点都能直接出演指环王里的咕噜了。

我摇了摇头,把这些杂乱的想法甩出脑海,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回办公楼吃点东西,手刚一放到门把上,心头就传来一股强烈的、令人心悸的恐怖,此时我甚至能听到他的脚步声,轻盈且快速的朝着办公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