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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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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1页)

是快死去了吧,但是她不甘心,撑起快要冻僵的身体,在那里奋力地踢门。终于有人经过,把几乎只有脚能动的她拉出那里,只是一碗姜汤,她却感觉几生几世的眼泪都流尽。

一个人在异乡,原来是可以痛苦到这样的地步的。没有任何人知道你身处险境,任何的担心都不会起作用。

想起初中时读过的一本小说,作者对于爱尔兰的骄傲Yeats,几乎是尊敬到把他和爱丁堡的Burns相提并论。她读他的《When You Are Old》,心里确实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温馨感觉——仿佛这世上,真的是有人,只因为这样单纯的目的而生一般。

轻轻在嘴里含着这些诗句,穿梭在寒冷的都柏林街角,2月初的都柏林,苍白无力,其实仍然是美丽的,只是她自己,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生气。

眼前人群中闪过大哥的影象,他焦急快步走着,仿佛在找寻什么似的。

她慌不择路地躲闪着,直到自己被黑暗侵袭,坠入森冷的阴暗之中……

26

黑暗中不断地听到《Ephemera》;《The Rose of the World》;《The Sorrow of Love》;当然还有《When You Are Old》。这些都是Yeats的作品。

其中有我最喜欢的两段,一段是《Ephemera》的最后:

〃Ah;do not mourn;〃he said;

〃That we are tired;for other loves await us;

Hate on and love through unrepining hours。

Before us lies eternity;our souls

Are love;and a continual farewell。〃

一段是《When You Are Old》的中间部分: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当我从黑暗中挣扎出来的时候,我正躺在一片白色然而意外地让我感到温馨的医院里。一位护士正拿着几本诗集对着我朗诵,这正是我在昏睡时听到的。

她微笑着看着我,将我扶起来。

我全然不记得怎么回事,只记得自己是在躲大哥,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过去了。

用英语问她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微笑说是一位头发灰白了的老人,似乎并不认识我的样子。

哀叹着还白夜的钱的机会貌似已经遥遥无期,只好问她我的身体怎么了,是不是肺炎还没有好透。

护士微笑着摇头:“不是的,您的身体还可以,不过就一位孕妇来说,还是稍嫌虚弱。”

等等,她说什么?!

“孕妇?!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了,我们看您在昏迷时不断地在说Yeats,所以才在您床前读他的诗的。不是孕妇的女士,根本得不到这样的待遇喔!”她继续和蔼微笑。

这个孩子,会是谁的?大哥,还是二哥?

“那么我怀孕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