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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冠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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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1页)

,那将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聪明,机敏,坚强更胜男子,那双澄净双眼看见的不是他隐忍沉默,而是他脚下山河无限,睥睨八方。

懂得他的女人世间仅此一个,便是爱至深沉的红绡也无法相比。

“小姐,天都快黑了,这会儿还要去哪里?”玉澈小跑着跟随急匆匆前行的白绮歌,看主子一边警惕查看有没有被人跟踪一边继续加快步伐,玉澈当然不会傻到真以为白绮歌是要去散步,只是走的这条路从未来过,连通向哪里都不知道。

“去宫外。”白绮歌言简意赅,“我问过战廷,云钟缙就在宫外不远处的校军场练兵。”

想要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红绡公主又是怎么死的,如今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恐怕只有云钟缙了。既然在玉澈记忆里云钟缙说是白绮歌本人谋害并以此相威胁,想来当时他是在场的,甚至很有可能他知道其中内幕,毫无头绪的现在也只有这一条线索可供继续追寻。

玉澈毕竟是侍女,再怎么担忧也不能违逆白绮歌决定,只能提心吊胆跟在身后,趁着即将落下的夜幕掩映偷偷混出皇宫。

遥国皇宫出去容易进来难,之前易宸璟为了给白绮歌的行动提供方便特地交给她一面通行令牌,是而白绮歌并不担心返回时门禁的问题,心里想着的唯有快些赶去校军场问出真相。再有三个月易宸璟就要率军出征了,作为下属副将的云钟缙也必须一同前往,沙场无情,如果不抓紧时间求得答案,谁知道征战结束后云钟缙可还有性命归来再询问?

一路打听来到校军场,夜色恰时降临,借着通行令牌白绮歌很容易就找到了云钟缙住处。

作为卖国求荣的敌国降将,云钟缙所过生活并不如想象那般美好,空旷的校军场一角几间简单搭建的小院便是临时住处,四处打量一番,居然连个下人都没有。

“有什么可看的?你我都是出卖昭国的叛徒,即便到了大遥仍要被人蔑视,皇子妃像侍女,我这副将像下人,都好不到哪儿去。”云钟缙对白绮歌的出现很是惊讶,惊讶之余却还不忘挖苦几句,心内苦闷不满可见一斑。

“我没兴趣听你抱怨,来这里是为了问一些事情。”

“问我?又是红绡公主的事?”云钟缙一声哼笑,“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倒也好,省得你心里有愧没脸见人。”看了一眼满脸提防的玉澈,云钟缙粗鲁地拉过白绮歌:“里面去,我还没好说话到连下人都能在一旁看笑话!”

记忆里白绮歌很害怕云钟缙,玉澈下意识挡在二人中间却被云钟缙一把推开,白绮歌淡淡摇头示意玉澈在外等候,独自与云钟缙进了内间。

“出事那天你的确在场,但是你在易宸璟面所说并非全部属实。虽说受了惊吓忘记许多东西,可那天发生过的事我隐隐约约还有一丝印象,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伤害红绡公主的人之一,对么?”白绮歌沉着应对,凭借从玉澈那里得来的只言片语试探问道。

云钟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阴鸷目光盯了白绮歌许久,就在白绮歌以为他不打算实话实说时,云钟缙突然逼近身前,笑容暧昧狰狞。

“好歹我也曾经是你的未婚夫君,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人成亲,心里总有那么一些不痛快。”下颌被高高抬起,粗糙手指刮在脸颊上引起丝丝微痛。白绮歌冷冷抬头,云钟缙嘴角一挑,吐出的气息扑在伤疤赫然的容颜上:“七皇子看着你这张脸居然还能提起兴致,莫不成别有**之处?既然如此我怎能不好好疼爱一下,也尝尝本属于自己的女人味道呢?”

背上一凉,在云钟缙步步逼近下不断后退的白绮歌撞在墙上,不怀好意的男人撑起双臂将她圈在身前,喘息越来越重。

做大遥七皇子内奸时整日花天酒地美色围绕,昭国国破,易宸璟给了云钟缙军职却斩断他声色犬马的生活,已经数月不曾碰过女人的云副将此刻管不得美丑,只要能供他宣泄**,哪怕是无颜丑女都无所谓。

何况,眼前这瘦弱女人只是不得恩宠的残花败柳,再怎么蹂躏她也不会有人来管。

肮脏大手紧抓单薄肩头,野兽般热息伴随污言秽语缠绵耳侧,隔着冬天厚重棉衣,白绮歌分明感觉到某个坚硬物事有意无意撞击着下身。不可抑制地,愤怒与厌恶支配着枯瘦手掌紧握成拳,在热唇贴到耳垂时几欲捏碎。

“真该多谢你啊,三小姐,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怎么可能尝到红绡公主那种人间极品呢?”

嘲讽低喃,瞬间化为惊天巨雷。

第041章 神秘贵人

自附身于这具躯体以来,白绮歌还没有这么愤怒过。

易宸璟折磨她、羞辱她,她忍下了;太子妃打她、瞧不起她,她也忍下了;昭国百姓咒骂她、恨她,她依旧忍下了,唯独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长久以来无处宣泄的憎恨与痛苦化为实际行动,藏在袖中的锋利匕首瞬间出鞘,朝向云钟缙背后狠狠刺下。

就好像对易宸璟莫名其妙的好感,在白绮歌心里始终藏着一份对红绡公主毫无来由的向往,那样美丽善良,被所有人传诵赞扬并深得易宸璟喜爱的女子,多希望她没有死,多希望她的死与自己无关……

一声吃痛嘶吼响彻夜色,大片鲜红血花溅落地面,白绮歌握着匕首冷冷看向惊惧愤怒的云钟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杀害红绡公主的人究竟是谁,还有为什么说是我谋害了红绡公主,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那样,也许你不用死得太痛苦。”

一尺长的匕首,刃宽半寸,雪亮刀刃寒光凛然,没有淬毒却比毒更可怕。

白绮歌自信刺下的位置不会有错,伤口之下四寸必定已经伤到肺部,肺里逐渐流失的不只是血液还有空气,任是野人也好大力士也罢,无法呼吸的痛苦会一点一点侵蚀神经,直到死亡降临。

易宸璟不是说过吗,她是蛇蝎妇人,那就做个蛇蝎妇人吧,毒死所有害了她、害了白家的人。

“你的时间不多了,只要你肯回答我的问题,我会让你痛快解脱。”

“你、你不是白绮歌!”云钟缙脸色铁青,想要按住汩汩流血的伤口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背上,那是无法触及更难以防御的致命弱点。

本该成为他妻子的白绮歌懦弱胆小,空有恶心而无恶胆,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抓住红绡之死威胁恐吓攀爬而上,可是,眼前的女人是谁?与白绮歌有着同样身姿、同样容貌、同样嗓音,但冷静狠毒比他更甚的可怕女人是谁?!

白绮歌没有回答,手中匕首犹自滴着血,冰凉冷刃贴在云钟缙脸上,鲜红血渍蹭满苍白面旁:“最好别浪费时间,你的肺已经失去维持呼吸功能,越到后面越痛苦。怎么样,还不肯告诉我真相吗?”

“你会后悔刚才没直接杀了我——”惊恐慌乱过后,云钟缙忽地露出怪异笑容。

白绮歌心下一寒尚未来得及躲开,云钟缙已然身形疾动冲到面前,大掌一挥正中白绮歌纤细手腕,染血匕首打着旋飞了出去,深深插进门板。看似随意的一击力道万钧,白绮歌只觉得手臂断了似的剧痛难忍,稍一失神的功夫,云钟缙高大身躯猛地扑上,把她整个人重重压在地面,双手死死扼住纤弱不堪的脖子。

挣扎间白绮歌撕开了云钟缙衣襟,这才明白为什么中了一刀后云钟缙还有力气发动攻击——在薄甲布衣之下,一层韧麻丝编织的护身软甲服服帖帖裹在云钟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