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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替本宫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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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1页)

秦方好也明白,贞妃其实是一个目的纯粹的人,生命中两个人,一个母亲在南边,再不能奉养,一个就是丈夫,盼着得宠。

“陛下又怎不是大度之人。”秦方好劝慰她。

也算是个变相保证了,贞贵妃想着事情是在交泰殿发生的,若要问责,头一个也就是中宫了。

秦方好提醒道,“你要是记挂着,该去琢磨琢磨给贵妃捎些什么回去。”这个“贵妃”说的就是贞妃之母华贵妃了。

贞妃这才恢复了常态,告了罪回去翻倒礼物。

秦方好根本不觉得自己在对待魏使的态度上有错。

两国政治,总是各自策略者的争锋较量——魏国说辽国是蛮夷,而辽国也有回敬魏国的话。再不行就晒出魏帝卖主之事。

政治的事,实难论得清干净与否,无论是策略的哪一方。而秦方好如今在北朝地位已逐渐安稳下来,实在无须靠出谋划策,用一个“女谋士”的立场,靠侵害故土来换取更多利益。

秦方好尚且还在理着思路,过个几天便当中秋,又有外使在,宫中必要赐宴。又卫淑妃去年生下的三皇子已然周岁,长子次子生母不显,三皇子的前程在目下倒最为人看好。

身边的宫女们正因贞贵妃的话语而起了思乡之情,跟着秦方好的宫女大多是周朝故宫中来的,倒不全是南人,不少是洛阳附近的良民。

但在这个时代,路途漫漫,勿说是南朝犹如天涯海角般遥远的地方,就是回到北方的故土也是难如登天。更何况要出宫也实在是希望渺茫。

晓荷在主子面前尚是一个敢说敢言的活泼姑娘,然而因着众人都异样的心思,连她不知想起了什么事,苦着脸。

秦方好看了倒是奇怪,“你是怎么了?平日都如鹦鹉般的聒噪,今日怎不说话了?”

“原来主子平日都嫌弃我来着。”晓荷脸上很不情愿。

“哟,这还是和我闹脾气了?”

“哪

敢呢。”晓荷说道,“只是想着……”

她刚想什么,便被舒云一个眼色却止。

宫女的出路,这不是她们自身能求的。

“有什么事,你还准备瞒着我?”

“哪敢瞒着主子。”晓荷回了舒云一眼,示意她也无法,“就是想着贵妃刚才说的话。”

“想家了?”

“嗯。”

秦方好也很是明白这种人之常理,“到底是服侍我一场,我总给你们个出路。”

远离故土,谁能不起故园情呢?

他人尚且还有一个“乡”能思,她的“乡”,时间长了在梦中都有些模糊了。

还记得在现代的写字楼里,每天朝九晚五的上下班,似乎自己也该是这个画面中的人。然而视线一偏转,又全成了黑白片似的雪花。

众人听中宫这么说,皆是一喜,但时代不同,理解也是不同。

秦方好的“出路”与她们想着的并不一致,秦方好有了后世所谓“二十五岁恩典离宫”的雏形在,认为给了宫女退休这才是离宫的办法。而宫女们的理解却是参着前朝旧例,宫女们若不是给皇帝当小老婆,那么还能给帝后用来作为恩典赐给权贵亲王。

这样一想,众人倒多雀跃起来。

碧玉先说了,样子还很是腼腆,“奴婢只求找个普通人家,哪怕只为民妇,颐养天年也便够了。”

秦方好想着这也不算难,刚要答应,就听晓荷嘲笑她,“碧玉姐姐这般嫁人不可惜了?难道你就不思慕着你的‘萧郎’了?”

碧玉懊恼极了,“谁是我的你的了?专说这样辱没人的话。”

都能在宫女口中尽传了,秦方好倒有些好奇起来这“萧郎”是谁。

本朝萧氏是大族,能被称作萧郎的人自不少,秦方好便问道,“你们说的萧郎是谁了?”

晓荷回道,“便是刚才的那位魏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