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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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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偷你的又怎么样?”小山冲他扮个鬼脸:“反正你这块宁死也不能离身的腰牌现在在我手上,你就算有嘴也说不清。”

张泰六胖胖的圆脸上终于渗出了汗珠,捣蒜一样的连磕了几个头:“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老奴不敢了,娘娘恕罪。”

“好烂俗的一招。”我冷笑着,不过历代后宫最避讳的就是以人偶咒符下咒的巫蛊之术,仅汉武帝一朝,因巫蛊案被废黜就有陈皇后和那个曾得尽万般宠爱的卫子夫,被牵连进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如果这个小人偶不是被我先发现,而是让别人发现,不知道又要扯出多大的祸事。

“张公公,事到如今,咱们也不用废话了,是谁指使你来放这只人偶的?只要你说出来,这笔账一笔勾销,你照样安安稳稳的做你的五品掌印,要不然,张公公,你年纪也不小了,不想好好颐养天年吗?”我以脚点地,慢慢的问张泰六。

“这……”张泰六的冷汗虽然不断的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欲言又止,终于还是磕了个头:“是德妃娘娘,皇后娘娘,老奴不敢说谎。”

他这样说,我反倒慢慢敛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确定这件事是出自杜听馨的指使。

张泰六在宫内不是没地位的人,而且克己值守,几十年来从不参与妃嫔斗争,是以能处在风头浪尖上而始终不倒,如果说唯一能让张泰六为之效命的人,就是皇贵妃杜听馨了。张泰六在未入宫前,曾是京城八大仓的一个小仓官,在他被诬陷贪墨正要斩首的时候,是时任顺天府尹的杜听馨的父亲杜儒鹤查明真相,才救了他一命,让他只落了个免职的处罚。后来张泰六生计艰难,入宫做了内侍,那段辛酸的往事自然不想再提,因此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和杜听馨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渊源,我也是在任命他为储秀宫掌印的时候,才彻查了他的身世,知道这个事情。现在他为了掩护杜听馨,不惜冒死说谎,指认幸懿雍是主谋,更是不打自招,幸懿雍和他从未有瓜葛,他怎么又会是受她摆布?

我在心里飞速的盘算,既然这件事是杜听馨谋划的,她到底想怎么样?是因为知道萧焕的寿命不长了,要尽早除掉我好做皇后?她这样冲动行事,难道不怕我父亲发难,局面不可收拾?还是她早有了万全的安排?或者说,这件事本来就是太后或者萧焕安排的?他们已经等不及的要把我除去而后快?

冷汗慢慢从我的额头滑了下来,杜听馨这一步棋走得实在太出人意表,我实在不能揣测出她的用意。我不怕和她短兵相接,但是一个疯狂的对手往往比一百个狡猾的对手都可怕,因为你猜不到她下一步会往哪里走。

慢慢放下手中的人偶,我终于决定要兵行险招,既然不能两全,那就以险行险,最多玉石俱焚好了。

我站起来向小山点了点头:“小山,跟我来。”说完脚下不缓,就撇下张泰六走出了暖阁,小山不明所以,忙跟着我问:“小姐,你猜出是哪个坏蛋要陷害你了?”

我点头冷笑了一声:“嗯。”

“太好了,”小山鼓掌:“那咱们现在要去干什么啊?”

“当然是把她揪出来,扒了她的皮。”我握紧一直藏在腰间的软剑杨柳风,直奔永寿宫而去。果然我骨子里还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知道接下来事要用剑来解决,就忍不住热血沸腾。

永寿宫的前殿里,杜听馨正点燃了一炉紫烟缭绕的檀香在临字。我刷得一声抽出长剑直劈下去,她面前的紫檀案就裂成了两半。

这位娴静温婉的贵妃一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我提起她的衣领把她按在了她身后的柱子上,把冰冷的长剑贴在她肤如凝脂的玉颈上,然后满意的看着她夺魂摄魄的妙目中渐渐蒙上了一层水光。

“贵妃娘娘,这么想做皇后吗?”我冷笑着。

“你……你说什么?”被剑气威逼,杜听馨更加的楚楚可怜,泪水涟涟的说。

“怎么?不是你安排张泰六放置人偶娃娃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我把长剑订在她身后的木柱上,按住她的脖子,把她的头贴在剑锋上。

“你……你想干什么?”被我逼到了死地,杜听馨眼中反倒显出了倔强的光芒。

“我想干什么?我想把你这根美丽的脖子扭断,怎么样?”我继续冷笑。

“你不敢。”杜听馨突然大声喊了出来:“你要是杀了我,焕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焕哥哥焕哥哥的,你不觉得嗲,我还觉得恶心呢。”我冷笑:“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你这位焕哥哥的本来面目。看看他在你和江山面前,到底会怎么选!”

“你胡说,”杜听馨居然梗直了脖子和我争辩:“焕哥哥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无情,像你这种只会算计和猜测的女子,根本就不配做焕哥哥的妻子,我就是想做皇后,怎么样?我绝不能让你再折磨焕哥哥了。”

“哈,我不配?”我真的觉得可笑:“我告诉你,杜听馨,在你眼里宝贝一样的焕哥哥,如果他不是皇帝,我一定看都不看一眼,就把他踢给你。”

“你……”听我这样说,杜听馨比她自己受辱还伤心,哽咽了起来:“你这个坏女人……亏焕哥哥还……”

我这个坏女人?这句评价听着倒比娇妍的“你这么好的人”要受之无愧一些。我估计了一下,从我气势汹汹的闯进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从木柱上拔下长剑,冷笑着刺了出去:“贵妃娘娘,受死吧!”

软剑的剑锋像蛇一样昂起,飞泻而下,直取杜听馨的咽喉。在剑尖就要刺入杜听馨喉咙的那一霎那,有只苍白消瘦的手握住了剑锋,硬生生的止住了剑势。

萧焕来了,我就知道他要来。

我娇笑的看着他因为惊悸而变得苍白的脸:“万岁爷到的真及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