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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久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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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2页)

话题稍转,自从和日本人打交道以来,我挺佩服他们那种对待工作的认真以及事无巨细的优良品质,更佩服下属对于领导的服从和对自己公司的绝对认同及强烈奉献,所有的这些都是日本这个岛国能够在二战之后的短短几十年里迅速崛起成为世界一个重要力量的原因,真正做到了在哪里摔倒,从哪里爬起来。诚然,这里面还有其他许多的外在因素,但不得不佩服他们那种向上的拼搏精神,必须承认这是一个有着百般缺点又十分值得学习借鉴的优秀民族。

我最佩服的就是日本人对于客户的绝对服从和无条件尊重。都说衣食父母,衣食父母,日本民族的血流里确实有着这样一种基因,那就是必须为客户提供最精良的产品,客户的丝毫不满都不能轻视,更不可想象去故意欺骗对方,这在日本看来是绝不允许的事情。

记得前些年,日本的某个故意在产品的生产日期上做手脚欺骗顾客的社长,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东窗事发后选择了以死谢罪,用自杀的方式结束了生命。当然这里面也许有舆论的巨大压力所迫之因,而且毕竟造假在先,谢罪在后;但就其行为来说还是很值得深思。因为众多日本人的意识中有着和他相同的想法,所以日本人才能把“Made In Japan”打到世界中去,你在鄙视不屑他的许多不苟行为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优点长处。

我就是众多和日本人打交道的中国人之一,现在又有些“意外”地和一个日本女孩儿走到了一起,而我的人生看样子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会和日本这个国度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我喜欢久美子,喜欢她身上许多的可贵品质,而且工作也和日本有关,但我却绝不是什么媚日,当然更不是什么愤青,两者都不是。

献媚的感觉肯定不好,谁也不会生就一副奴才像;愤怒的滋味也不好受,更不能没完没了的不知所由的愤,二者其实都挺误事而不务实。这个世界很复杂,真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无法抛开第三方而去对待另一方,连地球这个椭圆的大家伙都要变成村子了,更别说一个个个体的生命体了,距离和关联只会越来越近;但我总是隐约地认为,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要坚持各自的文化,各自的思维,各自的价值观,盲目的追求同化很可怕。既然上天造物时将我们区分成一个个不同的民族,拥有各自的语言和文化,那我们就应该秉承和坚持这一区别,这样这个蔚蓝的地球才显得丰富有趣,转化到我个人,才有了我身边的久美子。

还有一件事情挺棘手,牵扯着我们这个楼三个单元的所有住户,让人有些茶饭不思,既憋气又无可奈何,总觉得像吃饭时白亮亮的大米饭上被夹来一个又黑又肥的苍蝇放在上面,虽然恶心的直反酸水,恨不得把上周的饭都吐出来,却被无情地告知如果不把它吃下,从明天起就没有饭吃,别说白米饭没得吃,连苞米棒子都没得啃,比鸡肋还鸡肋,真想向上苍乞求一瓶浓烈够劲的辣酱,涂抹在那黑黝黝的肢体上,为了活命闭上眼睛凄切下咽,只为尝不到任何未知的滋味。

五一黄金周过后,楼下那一排改建的车库,在消停了一段时间后,又有了新的举动。在一个空气清爽的清晨,轰隆隆地开来一辆破烂货车,从上面下来几个一身“戎装”的大哥,二话不说从后面卸下瓶瓶罐罐的各种工具家把式,又是气钻又是钢管的,不大一会儿便把地上刨开一个圆洞,顺着挖出一条壕沟,不知要捣鼓什么高科技。后来得知原来是要接煤气管,这下可把楼上楼下的邻居们吓得够呛,大人小孩儿手中的筷子纷纷掉在早饭的餐桌上噼啪直响,再也喝不下一口豆浆,咽不下一口炸得糊帮帮的油条。

这,这可不行。接得好自然是皆大欢喜,万一接出点儿纰漏瑕疵啥来,可不是闹着玩的。煤气煤气,可别整没气儿了。

二十下 怨天怨地怨自己 意表真心舍虚拟

爱车中华的牌照办了下来,我也终于可以把那张纸制临时牌号收起来,犹豫了两秒钟后便团了个纸球扔进了垃圾箱,遗忘了它的存在。

车子前前后后的费用由我和父母共同来出,买车钱由二老承担,而我则极大度地掏了购置税和乱七杂八的手续费以及保险费,让我结结实实地“吐”了一回血,直到现在私房钱的伤口仍未愈合,诉说着“钱到用时方恨少”的古训,也改变了我的金钱观,觉得不能再不管不顾地乱糟蹋钱。虽然挣得不多,但正因为挣得不多才更需要一分一分的攒,以备以后的各类急用。

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既不想干出啥惊天动地的伟业,当然也没有那实力和脑盖皮,也不想去寻找与他人不同的独特人生,只想随大流安安稳稳地漂来漂去,只要让我抱住一块属于自己的不大的礁石便可以栖息生养,来建造自己的港湾。

接下来最大的人生大事就是成家,找个老婆过日子,生孩子,和她一起慢慢变老,挺过七年之痒和各种各样的倦态期,以求安生地过一个老百姓的日子,不作他求;而摆在眼前的最大难关和瓶颈就是房子,总要找一个栖身之所,那个不需要太大的地方。

通过此次突发奇想的“买车门”事件,我深悟金钱的切肤重要,方感平日所挣之少,后悔当初游手好闲不求上进的日子,惋惜虚度打发之如梭时光,痛定思痛之后,除了痛还是痛,尴尬无奈的局面是为何我赚得如此之模棱两可。

其实说句公道话,我的薪水并不是很低,至少比起很多同龄人来说。可正是这上不去下不来的钱儿反而害了我,搞得我四不像,放不下身段,总想些要脸面的虚头八脑之事。如果照此情形,估计即使到了需要买房子置办结婚新居时,也得再次求助于辛苦一辈子的父母,从他们那儿卡出油来,不只是把首付交了这么简单,最好能把贷款的部分也承担起来,利息也是钱啊!

再者说,现在的房价也太没谱了,涨得那叫一个稳中有快,快中有稳,那就是稳稳地快快地涨,我这种好高骛远的小市民最被折磨:凡是地脚好的户型好的只能远观而不能动真格的,也没法动真格的,往往是进了销售大厅故作模样,却被售楼小姐们的火眼睛睛轻易看穿识破,连口舌都懒得跟我费,颇瞧不起我的自不量力;而地脚偏僻条件低等的咱又看不上,觉得自己毕竟是在市中心长大的土著人,如今要一竿子支到市郊山区那里这心真的不是滋味,思想上传统国人的乡土情结作祟,无法实现超然的精神状态,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高不成低不就。这房子愈发的难搞定,而房价却越涨越超出承受范围,被拖得身心疲惫,全家鸡飞狗跳一般。唉,惟有相信那句“车到山前必有路,苦海有边救生圈”的圣贤遗训了。

初夏的味道渐浓,海边早已有人在广阔碧蓝的大海里劈波斩浪。在这座城市里长大的男人没有几个不会游泳的,也没有几个不爱游泳的。记得每到夏假,大多数的男孩儿都会约上三五好友,一大早就拿着泳裤水镜等去各大海滨浴场,从早上太阳刚刚升起一直游到夕阳低垂暮色临近,一天下来浑身的皮肤就会被晒得黝黑锃亮,而且不可避免地被晒掉一层皮,火辣辣的如针刺般的疼,用手一搓就会脱落一大片,就像某些动物的蜕皮一般,旧皮蜕去后新皮就会长出来。水性的好坏对一个男孩儿也极为重要,它成为了是否是一个合格男子汉的检验标准之一,马虎不得。

我第一次去海边游泳和其他的男孩儿一样是由父亲带着。那时也就是四五岁的样子,简单的热身准备后,便在父亲的牵引下下了海,身边也有许多和我年纪相仿的男孩儿。父亲那壮实有力的大手打消了我心中的恐惧,也许那时大脑中也没觉得有多么的可怕,相反很新奇很刺激;他托起我的双臂在身前带路,而我则在后面按照他的教导扑腾着双腿,拼命地上下打着水花,海面上到处都是这样的一堆堆的小水花。

我在这扑腾中学会了游泳,直到能够一个人畅游水中,变换着各种泳姿游法,想游多远就游多远,直到完成征服一个小岛或者一片礁石的目标。能够证明一个男孩儿胆量和能力的就是从岸边游到公认的某个小岛或某处凸出的礁石,向他人宣示自己的实力和胆识,得到他人的认可;这件事往往是由几个朋友共同完成,大家会随身携带一个结实的皮救生圈,然后集体游向远处的那个目标,途中若是感到疲惫或发生意外情况便可以暂时抓着救生圈在海上漂一会儿,待体力再次恢复就继续征程,看着身后的那片海滩逐渐向后退去越来越远,克服困难也要达成最终的目标。

工作之后,大家再也不像当初那样无忧无虑了,整日都得为谋生东奔西走忙忙碌碌。但凡是到了夏季,总要抽出几个假日,照以往那样结伴前行,到博大浩瀚的大海中游上几个来回,找回儿时的少年轻狂的记忆,放松禁锢的身心。那完全是生命与自然的对弈较量,没有回避,没有作假,没有选择,那一刻你只能依靠上天赋予的肌体去搏击去拥抱。

全身浸泡于海水中的滋味美好极了,就如同当初在母胎的羊水之中,同样的生命符号在那一刻得到复制和标注。而最近几年情形也发生了些变化,几个海滨浴场已经无法游了,因为来自外地的游客实在太多,根本无法插足落脚,更别提让我们荡起双桨了。

每到暑假,很多外地的游客都会携家带口的结伴出行,来这座海滨城市休闲度假,以求在炎炎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