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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久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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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第1页)

“久美子,这钱就是给你的,揣起来,揣起来。”善解人意的母亲打消了她心头的疑云。

“反正是长辈给晚辈的,你就拿着吧。”我没有告诉久美子等她真正进了我家的门,从结婚到生子,这种事情会多了去,体验留到后面让她自己来亲身感受吧。

“久美子,日本没有压岁钱的说道吗?”父亲问。

“有。”

“噢?日本和咱们一样。”自从有了久美子,父亲最好奇以及最爱干的事就是发现“噢?日本和咱们一样。”这样的地方。当然,“不一样”也是接踵而至,有时让他得意,有时让他失望,有时让他惊讶,有时让他恼怒。

“那亲戚之间的孩子都给多少?”母亲和父亲对于同一事物的着眼点自然不一样,尤其是出现了涉及到钱这个乖乖的事情,马上兴趣就上来了。

“嗯……三千或五千吧,大概是这样,以我的经验。”

“三千或五千?!看看,人家日本就是有钱,这一个孩子过年挨家挨户地走上那么一圈,亲戚的人数要是再多点儿,能收小十万呢!”父母一同感叹起来,又发现了人家日本一个值得钦佩的地方。

“你俩是不是误会了?不是人民币,日元!”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两人的嘴脸就决定尽早把他俩从幻梦中敲醒。三千或五千的人民币?那折合成日元得多少钱,一般的日本上班族谁敢这么发压岁钱,明年上半年全家还想不想吃肉了!生鱼片?生鱼丝都捞不着。

“噢!对,对,是日元。”久美子也紧忙补充道。

“日元?”两人顿时泄了气,又白白兴奋了一场。

“日元?三千日元那是……才两百块钱?!”母亲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差不多吧。”

“太少了吧!中国的一般城市现在也不止这么点了,我们同事她家小孩过年都收到过一万的!爷爷给的。”

“一万?!”这回轮到久美子的眼睛瞪圆了,嘴也张成了个圈。惊讶之余,她连忙用手去遮掩,生怕扁桃体反射到后视镜上被坐在后排的我的父母看个清清楚楚。 。。

五十下 投资回报露身影 全民娱乐扭腰肢

短短也就一个月的时间,我和林跃学人家照葫芦画瓢投资的一楼公建的价格已经涨了一千二百元人民币,身为人民的我俩乐坏了,鼻涕泡鼓了一个大大的气球甚至可以拽着它翱翔在蓝天之中。好!总算是也让我赶上这新时代了,坐地生钱的滋味就是爽快,真希望公建盖起来没完没了,翻番上百倍才好呢。我催着林跃提前把全款交给了开发商,唯恐人家不收,谁叫人家是开发商呢,开——发——商!

“怎么会涨得这么快这么多呢?”当我把大好形势告于久美子得知,她首先是惊讶,接着表示出不信,觉得天下怎会有如此的好事,馅饼真的会从天而降?

“这还是涨得少的呢,毕竟地脚偏人气不旺。再等等吧,我估计春节之后那价格又得往上蹿不少,坐等收钱吧!”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久美子有些疑虑。

“出什么事情!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可别像日本那样经济泡沫了,这房价一夜之间跌了下来,连本钱都要赔进去。”

久美子毕竟是外国人,在中国待的时间也不算太长,对这里面的道道知之甚少。这也不能怪她。她说的日本八十年代那场一直持续到现在的经济泡沫我也了解个大概,说白了不就是被美国佬算计了嘛;再加上当时的日本人也确实嚣张的过分,就差要买下地球了,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实力。

现在这年景可不一样,时代也不一样,我觉得咱们是不会重走日本当年那条辛酸之路的,毕竟有个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想看不见都不可能;再者说,有那么多的专家学者,智囊参谋,一个人两个人头晕看不清情况,难道还能全部都摸不准状况,生生的“任人宰割”?我认为这样的几率很小,咱们中国人可不糊涂了。没事儿!没事儿!

何况到底咋样又不是咱这样的基层老百姓能说得算的,就算是想要逞一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能也实在是愁于水平不够,逞能也是跟着乱,起不到什么正面作用,还不如把这费心的差事交给社会精英的手中,咱们配合也就是了。谁让精英们的钱挣得比我多呢,相应的责任也应该负起来,否则就太让人伤心了,授人以不屑之柄。

“你又操那没味儿的心!把心稳稳放到肚子里面,一切OK!”

久美子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瞄着我不再说话,而我则把手伸向她的脸蛋捏了又掐心疼她好像又有些消瘦。这都怨我,若不是她连日来费神找工作,怎会至于又瘦了呢;要是我现在手头握有几百套的公建、商品房、别墅啥的,只要是有房顶有墙壁有门有窗的水泥盒子,久美子也不用遭这罪,只需每天掂量给我做什么午饭便当就好了。

唉,都怨我。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只能拜托久美子再忍受一阵子了,等这套公建出手之后,我就去越南买一套别墅,咱也过一过香车美女大洋房的神仙日子。

母亲说要学两句日语对话以便增进一下与久美子之间的感情,也为了日后的沟通之用,所以从姥姥家回来就开始投入到学习日语的浪潮之中,多半倒是为了消磨退休后的闲余时间。

刚退休没多久,楼上一位退休在家多年的其实岁数比母亲还要小的女人就要强行拉她入伙,参加她们的中老年妇女业余舞蹈队。母亲碍于邻里之间的面子,又有几分兴趣想去看看这中老年妇女舞蹈队是个啥情形,于是便跟随她去活动了一次。仅此一次,母亲说什么也不干了,从此赋闲在家。

舞蹈队是由一群小则五十多岁,老则八十有几的中老年妇女组成的,成员数多达六十多口;每天活动两次,清晨一次,晚上一次,也属于早出晚归;活动的内容自然是跳舞,每次在录音机轰鸣的伴奏下,由站在最前方的一个被称为老师的女人领舞,有时赤手空拳,有时则拿个扇子或手绢啥的,合着音乐的节拍翩翩起舞,而且还配有统一的服装,那场面绝对够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