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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久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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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第1页)

啊?!我这才意识到那张绿色的本应在最上面的一元纸钞不见了踪影。

“怎么能没了呢!不是在那上面好好绑着吗?”我也急眼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在这个情形下,即便是这捆红的没了,那也就没了,唯独那张绿的不能没了。

“因为好奇,所以刚才吃饭的时候我把它抽出来看了看,但是我记得重新塞回信封了呀!怎么不见了呢?”久美子也是着急的不行,她也明白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信封里好好找了没有,不会是掉进包里了吧。”

在我的催促下,久美子又对信封和自己的包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底朝天,但就是不见那张一元纸钞;到了家,我把车子停在楼下,然后又把车内寻了一遍,还是没有。久美子快哭了,虽然她的钱包里不但有纸币的一元,硬币更多,但都不抵那张含有特殊意义的一元钱。

“怎,怎么办?”久美子带着哭腔。

唉。不吉利啊,不吉利啊。好不容易万里挑一,结果偏偏就这“一”还给弄丢了,能怎么办哪,命也,时也,运也。

“要不要告诉妈妈?”久美子指的当然是我妈妈。

“NO!真傻假傻!”

“这,这样。”我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补救措施:“你找一张比较新的一元钱再给放里面,先添上再说。”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出的点子,不行也得行。我使劲安慰失落抑郁的久美子,劝她别往心里去,其实没什么实际意义,千万别迷信。但是我的心中的真实想法却是:久美子,看来咱俩的生活之路注定不会平坦了,要做好思想准备,斗争到底吧。

如果不是事前将办理的流程和需要的文件、证明、书类调查清楚,而且又参考了一些先行者的具体事例(与中国男性结婚的日本女性),我和久美子的登记结婚也是要有几番周折的,不会这样还算顺畅的完成。

第一步是去中国的民政局的涉外婚姻登记处申请婚姻登记,需要的准备的东西也无非是我的户籍证明(户口簿、身份证),街道办事处出具的有关我的婚姻状况证明;久美子这面则需要她的护照,户籍证明,她的外国人居留证件,以及她的婚姻状况证明。由于事先准备充分,所以没怎么费事,就拿到了属于我和久美子的结婚证,红色,人手一本。我感觉和林跃与小露的情况也差不太多。

“还算挺顺利的。”

领到结婚证后稍微高兴了两分钟,我和久美子就开始以一种老夫老妻的语气交谈,真是有了法律的承认和保护,行起事来这底气也足。要说不同,那就是久美子还保留了她本来的姓氏,没有改成我的姓氏。日本女人结婚后,他们称作“入籍”,入籍的最大证明就是将姓氏改为夫姓,而本来的姓氏则被称为“旧姓”,有一种情况下“旧姓”可以重新出山,那就是二人离婚。说白了,既然不是人家的人了,那也无需再姓人家的姓,断绝关系。不过据久美子说,现在日本国内也有人主张要效仿中国:女性入籍后也保持原有的姓氏,但这一主张还很微弱,我估计实施起来仍要有一段漫长的道路。

久美子曾经征询过我的意见,是否要学日本的规矩在与我结婚之后改姓我的姓氏,她说这种选择日本政府也是认可的。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久美子的“好意”,一句话:没那个必要。一来我没有那种刚性要求,二来就按照普通中国百姓的习惯来就好,没有必要因为娶的是日本老婆所以让其改姓自己的姓氏,好像能体验一种不同的感觉似的,真没必要;而且我还认为,既然久美子是同一个中国男人结婚,那更加应该“保留”她自己的姓氏,这样她也可以体会几分是与一个异国男性结婚的“特权”,岂不是两全其美。

要说稍微麻烦就是麻烦在在领到中国的结婚证后,我和久美子还须到日本的驻华领事馆办理手续,向领事馆提交“婚姻届”,也就是日本格式的婚姻申请,这样通过领事馆,久美子所在地的区政府管理户籍的部门会得知久美子嫁给外国人的信息,进而对久美子的户籍作以更改和管理。

此时提交的是在领事馆填写的婚姻届两份,两人的结婚证,结婚证的日语译文两份,我的护照和复印件,我的护照的日语译文两份,久美子的户籍誊本两份,久美子的印章。上述资料的填写自然是由久美子来完成,我就干站着卖呆。因为是日文,我的字又比较“豪放”,填写那种格式狭小的日本表格,肯定是要出界的,还是拜托独自辛苦的久美子吧。

大约半个小时,久美子的名字被喊到,然后窗口的人员告诉我们手续已经完成,一个半月后久美子在日本的户籍将会变更,请我们届时查询。

呵呵,久美子,这下子,你就是想要回去也难了,人家都给你踹出来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六十六下 百变留影藏深闺 呱呱坠地祭财神

模特的工作实在太艰辛,演员那就更别提了。由里至外地堆笑已是不易,何况还要充满深情地摆上一千种姿势,我的腰都要断了,脊背也已麻木,就连情绪颇高的久美子到了最后也都笑得茫茫然、昏昏然。

久美子晚饭坚持吃了一个礼拜的酸奶,终于觉得两条胳膊可以“见人”了,脸蛋儿也稍稍回转了几许的瓜子脸,屁股蛋子也不那么饱满,这才允许我联系摄影师庄安排时间、挑选吉日去排我们的婚纱照以及一系列的“变身照”。

摄影师庄,不是庄摄影师,虽然按理我应该称呼他为庄摄影师,但他格外关照我务必称呼他为“摄影师庄”,不要稀里糊涂地混淆闹误会,有损他摄影师庄的名誉和清风。

“你们好,我是摄影师庄。”这是我和久美子第一次去他的工作室时,他递给我名片的同时自我介绍的原话。

“摄影师……庄?”我接名片的时候有些迟疑。

摄影师庄也是我在城市里的新婚论坛上发现的一颗璀璨的瑰宝,人气颇高,风头正劲,好评如潮。虽然他的工作室成立不足两年,却在客户中取得了很高的声誉,很多人都免费为他拉客、忽悠,死心塌地地当他的“奴隶”。我也是参看了很多对新人的相集,见识了他的手艺之后最终和久美子商量确定把这一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拜托给冉冉新星的他,由摄影师庄照下那一个个光辉灿烂幸福异常的人生瞬间。只要他的技术正常发挥,相片的质量过关,七老八十的我和久美子到时候眼神还好使的话,是绝对可以坐在躺椅上一边摇一边追寻那已逝去的青春时光的,没有问题。

“他为什么那样介绍自己?”

从工作室出来,久美子还是对这个问题放不下,希望我能开动不往正地方使的脑筋给她一个近似合理合情的答案。

“就是呀,为什么呢?”我也比较挂念这个看似爱咋咋地的问题。

“摄影师庄,庄摄影师,庄摄影师,装……摄影师?”

要说我的多余的扯淡精神就是管用,居然被我嗅到了这里面隐藏的“不可告人”的隐秘。虽然无法向摄影师庄求证,但我想还是不打扰不装摄影师庄的好。

摄影师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