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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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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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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本来充满了美好希望的两人,却遇上个让人不高兴的事——佃来的这几亩地,竟然跟刘和平家是地邻。因为刘和平的娘刘潘氏早年跟张家结怨,刘和平一家也跟张家很不对付,特别是年前的时候张二栓家的羊啃了张家的地,刘潘氏想要落进下石却反而砸了自己脚的事,这件事无疑更加刺激了两家的关系,已经不止是见面互相吐唾沫了,已经上升到见面就掐,指桑骂槐,若没人劝着就打起来的地步。

虽然安平一家从来没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现在又分了家,但在刘和平眼里都一样。叫人 安平跟蓝氏郁闷的是,自家佃的这块地,竟然在刘和平家的地的下水头,想要浇水就得从刘和平家的田间水渠里往这引水。

其实这也没什么,农家种田,水渠都是遍布田间的。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刘和平将自家通向安平家的地的水渠用土填上了。

安平跟蓝氏翻好一半的地,下好种,却无法引水,已经跟刘和平吵了一架。只是天黑了问题也还没解决,两人只好先回家,再想别的办法。

“明儿要是浇不上水,这种就白下了。”安平拧着眉,很是不满的:“ 这刘和平真真是不像话,咱们与他家又无怨无仇的,这是做什么呀?他前几年在镇上打短工时,还抢过我的活儿,现在又把水渠填上,真真是……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不管咋样儿,得把这茬水先浇上。要不,今晚上咱们去把水渠挖了,先浇上水?”蓝氏提出个建议。

“那还不如跟他打一架,把事情解决了呢。他不嫌丢人,咱们可没脸跟着他一起丢。再说,把这一半浇了, 那另一半咋办?”安平摇摇头,沉思了一会儿:“要不,咱从大生家引水?他家也在上水头,不过比从刘和平家引要麻烦些。”

乐清见父母为着引水的事发愁,缠上来,童声童气的:“爹,听说和平叔家的地也是佃的?”

“是佃的,也是老杨家的地。”安平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拍拍脑袋:“啊呀我怎么忘了?咱这又不是自家的地,这是佃的老杨家的地呀, 浇不上水,长不出粮来,咱们急,老杨家也不愿意呀就叫老杨家去找刘和平去,我看刘和平还能咬什么牙。”

“好主意还是你行”蓝氏也高兴的点点头。

“行,先睡吧,我明天早晨就去杨家一趟。”安平高兴的趟下。

“嗯。谁能想到跟他家是地邻呢?不过除了浇水的事儿,咱们也跟他扯不上啥关系,顶多以后在地里干活时,不跟他家的说话就是了。”蓝氏抱起乐清,对安平道:“你先睡吧,我把乐清乐云送过去,哄她们睡了再过来。”

到了第二日,照常在地里干活的人们发现,刘和平的脸阴沉的吓人。

有耳朵灵的,听说他一早叫杨家大管家臭骂了一顿,来了地里,先把堵上的水渠挖开了。几个有心的就一边做着活儿,一边小声的议论:“真不像话,都是种地的,截了人家的水算是怎么回事儿?这回可好,叫杨家管家骂了吧?”

“要我说呀,这真是个蠢货,做事儿没眼界,也不想想,你堵了老张家的水渠,那老杨家能答应么? 这是你家的地还是老张家的地呀??这一整片儿的可都是老杨家的地呀”

零零星星的议论声传进刘和平耳朵里,他的脸更黑了,跟媳妇两人闷头做着活儿,跟着跑来的儿子也默不作声的在旁上挖坑种桃核。

安平跟蓝氏顺利的引水将地浇了一遍,又把另外一半地翻了种上菜种,引水浇过,这六亩地就算是收拾妥了,只等种子发芽了。两人忙完,又去了东头的那四亩肥地,麦苗子已经长到了小腿高,勤快的两人每天都要来锄草,除出来的草正好拿回家喂鸡。

水渠通了之后,安平跟蓝氏就没再把这事放在心上。但这事却在刘和平心里留下了一根刺,再加上刘潘氏整日里在耳朵旁上说张家坏话,这根刺就扎得更深了。

乐清跟乐云本来是要去地里帮忙的,可是两人的脸还没完全恢复,而且乐清还惦记着她的培养基差不多要腐完了,所以就没去田里。

乐云皱着眉头看着乐清将浅罐里臭哄哄的东西一点一点挖出来,再放进另一只浅罐里,有些抓狂的:“你怎么喜欢捣估这些玩艺儿?臭哄哄的, 你晚上睡觉时,可离我远一点儿”

“嘿嘿”乐清阴阴的笑笑:“没关系,我洗手就行了麻。这是粪肥,你怕什么?咱们吃的粮食吃的菜还不都是这东西喂起来的?你忘了?今早吃的凉拦野菜,是粪地里挖来的”

“你”乐云崩溃的舞着小胳膊,要上前来揍乐清,乐清一举臭哄哄的小铲子,就把她吓得转身进屋里去了。

“哈哈哈哈”乐清张嘴大笑,手下一个不小心,小铲子掉进浅罐里,溅起些臭哄哄的小点儿,有几点正好粘在了她粉嫩嫩的小脸儿。笑容一下子僵在乐清脸上。

真是……莫得意啊,得意惹天怒……她眉头抽动,强忍着将浅罐扔掉的冲动,轻轻放在地上,起身往外面冲去。

在小水河里仔细的将脸洗了个十来遍,乐清才回了院子。乐云立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哼,不跟你个小屁孩计较。乐清心里如此安慰自己,去继续自己臭哄哄的工作了。

将培养基全都挖出来,堆在另一只浅罐里,再在上面盖上那层松针,将罐子放在墙角阴凉处,上面轻轻的盖些树叶,就等着看它能不能发出菇子来了。

刚做完这些,兆德从外面跑进来了,有些垂头丧气的:“乐清乐清我的松针都烂了,我的野菇子没长出来。”

“没事,我的肯定能长出来。”乐清笑笑,拉着兆德进了屋。要是她知道她跟小兆德差点就被爹跟作富媳妇订下娃娃亲,恐怕她现在连门都不能叫兆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