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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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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第1页)

色无戒陡然想起令儿,心想她气也必消了,只要哄哄她就行了,遂让店伙到房间去叫一声她。店伙一去回来,道:“那位女客官已不在房内?”色无戒一愣,似乎意味到了什么,赶忙到令儿的房间找了一遍,果如店伙所说,令儿已不知踪影,连她随带的行李衣服也不知所踪。色无戒全身凉了半截,只觉不知所措。

何芙道:“令儿到底会去了哪里?”转头四顾,只见桌边烛灯下压着一封信。那信就在色无戒的手边,色无戒情急之时竟没有瞧见,见何芙拿起,也便从她的手里抢过,拆信看了,不由的难过不已,软坐在椅子上,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竟自走了神。

何芙好奇,拿起用信来瞧个究竟,只见信上写着:“无戒哥哥,令儿无父无母,幸由小姐待为姐妹,不以奴婢示之,更天幸能与你相遇。跟你相处的这些日子,令儿感到很开心。令儿心知无戒哥哥对我毫无情意,但能陪伴在你的左右,令儿心满意足。如今令儿有事,可能要离开这个地方很久,或许再也没有再和你相见的机会,令儿不想你挂心,所以不告而别。请不要恼我怒我,如今相隔一方,令儿不能再有所隐瞒,我带你南下寻找小姐,其实是另有私心,因为我怕你与小姐相遇后,就不会再理我了……”这里一大片墨汁染黑了纸张,笔迹模糊,可想令儿当时握笔的手颤抖的样子。

何芙本来和令儿是死对头,但见她离去,心中也有些舍不得,喃喃自语道:“定是我出手打了令儿姐姐,她受了委屈,所以不辞而别。”色无戒心道:“你能早知道这些,我能早安慰几句令儿,事情恐怕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何芙见第二张纸上写道:“我不怪任何人,也不是因为何芙姑娘打了我而气得要走,我表面倔强,却不是那么小气之人,你应该清楚是吧?或许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呜……呜……”写到这里嘎然而止,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讲,但又似乎随着这一下哭声,把千言万语都埋灭了。

两人呆立良久,好久都不开口讲话。令儿走了,色无戒突然感觉到空虚的很,忍不住道:“何芙,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何芙听他严肃的讲出这句话,心中一震,却不应和。色无戒思之再三,再密的墙也难免不透风,决定把真像告诉何芙。

何芙坐在椅边,道:“臭小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你怪我气走令儿姐姐,我也知道错了,你要怎么骂我打我,我都心甘情愿。”色无戒道:“我讲的不是这事,是关于你的爹娘,和你的身份。”何芙陡然心跳加快,道:“我爸妈,我的身世?”

色无戒道:“芙儿,你知不知道你娘有个姓伏的师弟?”何芙道:“我听我妈说过,她有个师弟叫伏刚,两人感情很深。当我问起伏伯伯在哪里时,她总是不告诉我。”色无戒看着何芙天真的脸,欲言又止,似乎不想看到她伤心的样子,但想事情早晚得让她知晓,此痛终难避免。遂将何泛夫妇双双死在华山,以及伏刚才是她的亲生父亲,都告诉了她。接道:“你爹临死前托北岳派云千载照顾你,在洛阳我与云掌门相遇,云掌门反托我来照顾,我和你爹是意识兄弟,自然意不容辞。和令儿南下,一半也是为了找寻你,事情凑巧,却在荣家港与你相遇。”

何芙听到父母的噩耗,整个人都呆住了,再听色无戒讲起何泛并非自己生父时,更是不敢相信。但色无戒讲的在情在理,又没有理由欺骗自己,她虽然稚气,可也相信这是真的,愣在那儿,只没有任何表情。

色无戒本来以为她会大声哭出,大骂自己胡说八道,乞知她却如此镇定,心中吃惊。何芙突然抬起头来,道:“即是如此,你为什么要骗我?”色无戒道:“对不起,我本来想瞒你这件事,只想你以后慢慢会知晓……”何芙又道:“那你又为什么不骗我到底,却突然告诉我这件事?”色无戒无言回答。

何芙终于忍不住一丝眼睛掉了下来,哭道:“你一定是恨我气走令儿姐姐,所以想让我难过痛苦是不是?”色无戒本没有此意,可却不知如何说起。突然怀中一热,何芙扑在他的怀中痛哭道:“臭小子,是我错了,我知道一切都是你的好意,如今爸妈不在了,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可不能再离开我了。”

色无戒只觉怜惜不已,伸手环抱道:“我又哪里会离开你。”一个似小孩撒娇,投身入怀尽情哭泣,一个表面安抚,却是心不在嫣,心想:“令儿此时也定难过非常,却有谁去安慰她呢?”想起令儿随自己闯荡的这些日子,不是叠遇凶险,便是惹她生气,何时使她快乐过,心中只觉过意不去。她不想何芙重蹈令儿的覆辙,也便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两人又住了一夜,待得天明,何芙笑脸迎来,似乎昨晚的伤心早已经不知影踪,色无戒也是高兴不已,道:“你能把事情看得这么开,也着实难得。”见她收拾好了行李,不觉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何芙道:“我爸妈、生父都死在华山,我想去见他们一面,你说应不应该?”色无戒点头道:“自是应该,你马上就要起程?”何芙道:“不是我马上就要起程,而是我们俩。”

色无戒一愣,何芙接道:“你已是我的丈夫,你难道不跟我同去?”色无戒想起钟情,又想起萧玉燕,整个脸色都变得难看了,心道:“我和钟情已有夫妻情份,和玉燕已有三生之约,如今芙儿对我死心踏地,我该如何是好?”想到风流债越欠越多,真不知该如何收场,恐怕赔上一条性命,也还不够。

何芙见他走神,问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想跟我一起去?你要离开我?”语气生硬,眼睛已含泪水。色无戒见了,心中一酸,如今正不知何去何从,令儿走了,钟情不知身在何方,他无从找起,他如果拒绝,顿时便会伤了一个人的心,他哪里肯这样做,只替芙儿擦去眼泪道:“傻丫头,你都说我是你的丈夫了,我又怎么舍得你一个人上路冒险?”

何芙见她答应,只喜不自胜,听他提起“丈夫”二字,更觉满脸通红,牵起他的手道:“你知道就好。”两人带了些干粮和水,准备上华山。色无戒刚从华下沿路而下,如今远路返回,最大的不同就是陪同的人变了,以至一路上所见到的事物,所见到的人都似乎全不相同。

行了半日,到了正午口渴,两人准备到客店休息片刻再行上路。进入店去,色无戒向南一望,只见一个绿纱女子走到一块招牌边上,用小刀正在刻什么东西。一来她是女子,二来她如此鬼祟,顿时引起了色无戒的注意。他不由自主的凑上前去,刚走得几步,那女子便转过身来,却原来是丐帮五坛护法之一的南绿木护法。

色无戒心中一动,自从在洛阳见过她后,时常会想到她,没想到在湖南也能与她相见,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忘记了何芙还在身边,便向南绿木护法走近。刚走得几步,左手已被人挽住,却是何芙。只听她道:“臭小子,你怎么一个人走了,你要去哪里?”

色无戒回神,才知已经离开客店好远。何芙接道:“我已定了酒菜,你还不过去。”色无戒回去一看南绿木护法,她早已经不知影踪,不知去了哪里。在此相见已觉难得,怎么能容她就这么走了,忙道:“芙儿,我现在有事,你先到客店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说完欲走。何芙忙拉住他道:“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第203章

色无戒是去找另一个女人,怎么会让何芙跟随,又道:“我片刻就回,你快到店里等我。”何芙见他不耐烦的样子,起疑道:“你可不要一个人走了,我在客店中等你,你若不来,以后我再也不见你了。”色无戒以为她讲的是气话,没有当真,只道:“好了,好了,我记得了。”

何芙将信将疑,但还是回客店去了。色无戒向前跑出数十丈,本以为会跟南绿木护法就这么错过了,乞知一转头间,见到一条小巷边有一个女子正在刻着记号,却不是她是谁。色无戒抢上前去,她又已走远。看到墙边刻着一条木棍和一个破碗,心中猜想定是丐帮的暗号。色无戒好生好奇,见她到处刻暗号,不知所为何事,而且手中还抱着一个坛子,显得十分珍贵,遂跟在她的身后,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些什么。

兜兜转转,南绿木护法又接着在十来处地方刻下同样的暗号,并在暗记旁边标出箭头,似乎在指引别人去一个地方。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走过了好几条街道,来到一个楼前。色无戒又见她在牌匾前刻下暗号,而后箭头直指楼内,心想:“原来她在指引丐帮中人来这个地方。”遂抢在她前面进得楼去,见是一家客店,店中客人并不为少,上得二楼,只见居中坐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正在自斟自欣,他背上斜插一把长剑,手挂拂尘,原来是丐八仙中的吕洞宾。

色无戒顿时火大,心想:“我倒南绿护法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原来却和他在一起?”见他以手支颐,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一杯一杯的喝着,显得索然无味,也知南绿木护法转眼就到,遂挑了一个靠角落的桌边坐下,随便点了小菜在吃。

过得片刻,便听部脚步声响,一人走上楼来。色无戒背对楼头,不用问便知是南绿木护法上来了。他侧过半个身子,斜眼瞧去。南绿木护法走到吕洞宾身边,轻声道:“洞宾哥哥。”吕洞宾一听,转头看了一眼南绿木护法,顿时喜笑颜开起来,道:“你回来了?快坐下。”拉着她手坐在了旁边。色无戒一看他的色相,便是怒火添膺,心里不知已经骂了他多少遍。

南绿木含羞低头,道:“我知道你喜欢喝酒……?”吕洞宾叹道:“此店的酒虽好,却没有我所号?”色无戒听他一说,顿时想到南绿木手中拿着的坛子原来却是酒坛,见她这么体贴,不由的更加气愤。果然见她将酒坛放在桌边,道:“我知道你喜欢喝二锅头,这是我买给你的。”

吕洞宾一听,大喜不已,道:“四周我都找遍了,要找还真不容易,你如何能找到?”边说边倒酒喝了,不由的啧啧称赞,还夸她细心。南绿木的脸更加红了,连瞧都不敢瞧他一眼,不说一句话。吕洞宾喝的数杯,酒瘾已过,遂回到了正题上道:“事情怎么样了?”

南绿木一听他不再讲两人之事,害羞之心也便悄然退去,道:“恐怕湖南各分舵的帮众大多都派去围攻回雁峰了,要再招集帮众,还确实不太容易。”色无戒听到“回雁峰”三字,也便想起曾听何芙提过,那回雁峰为衡山七十二峰之首,听丐帮围攻回雁峰,更是不知所为何事。而见她四处留下暗号,却原来是为了招集帮众,却又不知所为何来。

事情却是这样,方腊被接下华山,明教群龙得首,便拟反判宋庭,明教五将之中的朱言、吴邦、吕师囊,陈十四四将,先后从湖南周边四省进攻,教众聚集在了湖南。官府昏庸无能,一听“明教反贼”四字,便已是魂飞魄散,纷纷弃城投降。明教也便一路不战而胜,坐享其城。

但也不泛一些忠城义士,不堪城池被陷之辱,三五成群的抵抗明教,结果只是徒然送命而已。丐帮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遂招集帮众抵抗明教四路大军。丐帮人多势众,可谓与明教不相上下,又皆之帮中高手数不胜数,明教渐不能敌,边打边退,只退守到了衡山回雁峰之上,仗着山势险峻,相持数月。

丐帮也知回雁峰的险峻,若是强攻,必会损伤惨重,因此封住了回雁峰下山的各条通道,明教中人胆敢下山,便杀个片甲不留,他们若不这么做,非困死在山上不可。

明教余贼,信州魔王史珪、越州魔王关弼、衢州郑魔王以及霍城的富裘道人各率一路来援。吕洞宾得悉这一消息,便拟半道中攻其不备,阻止他们来援。只听他道:“这一次贼教倾囊来援,若是我们不攻其不备,加以阻止,恐怕回雁峰的丐帮弟兄会遭里外夹攻。”南绿木听他说的镇定,也知道事情绝不简单,道:“红巾教三魔王武功高强,富裘道人的剑术更是出神入化,恐怕丐八仙以及我们五位姐妹在场,也未必是其敌手,更何况如今只有我们俩人了。”

吕洞宾也知道这一点,不由的叹气道:“想我虽洞悉这一切,却是无能为力,我还能做些什么?”色无戒见他毫无主见,心道:“你却还有自知知明,难道在这里喝闷酒就有用了?有这时间,倒不如飞马告之,让丐帮做好装备。想明教四路已被围回雁峰上,要想下山,谈何容易。调出三分之二人力来抵抗三魔才是上策。”

他想像的同时,只听南绿木护法道:“以我俩之力,绝非敌手,若以软击石妄送性命,不如我们连夜快马赶到回雁峰去,将这件事情告诉兄弟们。”色无戒见她与自己想法的不谋而和,心中很是高兴。吕洞宾也觉可行,只道:“除此之外,却也别无他法了。”事情紧急,刻不容缓,两人正欲马上动手,忽听脚步声响,有三人走上楼来。色无戒斜眼看去,只见当先一人手拿玉鼓,身后两人各拿长箫和一块玉板,却是丐八仙中的张果老、韩湘子和曹国舅三人。

南绿木面对楼头,也看到了三人,赶忙迎上前去道:“三位前辈在此,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吕洞宾一听,也不由的喜道:“三位兄弟,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我正是不知所措,有三位兄弟在此,定能替兄弟解决,快快坐下。”

张果老见吕洞宾与南绿木护法在一起,不由的好笑道:“我倒洛阳大会之后,就不见你的人影,却原来鸳鸯双宿,快活好似神仙呢。”吕洞宾与南绿木听了不由的一阵脸红,互相对望,情意绵绵,微一低头,吕洞宾定下心来,道:“如今有一件大事,关系到大宋以及我们丐帮的生死存亡,却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张果老等三人沿路见南绿木留下的丐帮暗号,也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便一路找寻而来,听吕洞宾说得如此严肃,才知事情比三人想像的还要紧急,顿时表情变得镇定。只听韩湘子道:“到底是何要事?”

吕洞宾也便把魔教三魔王,以及富裘道人各率一路人马围攻回雁峰之事说了。三人听了,互相对望,张果老道:“这事你从何得知?”吕洞宾道:“我一路都看到红巾教调集人马,渐渐向洛阳逼近,此事非同寻常,我便偷偷的潜入他们的营地,才是知道他们是得知教中四将被我们丐帮围困回雁峰,所以集众来源。这事我和闻君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绝对不会有假。”南绿木护法只点了点头。色无戒心道:“原来南绿木护法名叫闻君。”

曹国舅道:“这样说来,事情确实非同寻常,我们却又如何计较?”吕洞宾道:“我也是一愁莫展,本似集合我们八仙和闻君五位姐妹,擒住魔教几位魔头,那时魔教不攻自破。”张果老站起身来道:“这个办法虽是不错,只不过老李等人都去了回雁峰,东白金等四位护法也都前往,一时间怎么赶得回来。我也耳闻魔教三魔王武功非凡,仅凭我们五人,恐非敌手。”吕洞宾不住叹息:“这又如何是好?难道坐以待毙?”丐八仙本来天不怕地不怕,可对三魔王却如此忌惮,色无戒听了,便有想会他们之意。

过得片刻,楼头脚步窜动,有一阵人冲上楼来,恐怕有数百人之多,吕洞宾等人都是一惊,心道:“莫不是魔教中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来得真是好快。”一时间都站起身来,却见当先上楼的一人是乞丐打扮。色无戒认得他正是在荣家港相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