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那一场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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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的枪缨一闪,敌将手中的大刀飞出几尺远,咕咚栽下马去。官兵人马惊骇,纷纷后退,闪开一个缺口。

那些站在沟岸上的弓弩手一看宋忌从背后杀来,一哄逃散。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像被猛虎冲散的羊群,漫山遍野地溃奔逃命,互相践踏。有时,溃逃的骑兵冲倒和践踏步兵,而步兵愤怒地辱骂他们,砍伤马腿,或把骑兵刺下马来。步兵逃得慢,被楚军杀死最多,有一部分逃不脱的就只好投降,还有些被活捉过来。

宋忌和楚曼君会合以后,重新杀进追兵核心,救出另外两三股陷入包围的人马,并且同丁胜遇到一起。略一清点,发现欧阳玉不在。

楚曼君的心七上八下的,要知道欧阳玉有什么不测,他这仗白打了,连后期的计划也得付之东流,他心中不由暗暗后悔,当初就不该让她来!当下一拍马急急回去寻找,心中还暗暗道:“玉儿,你要活着啊!我们这一大伙就完全靠你成亲这点事了!你可不能死啊!”

就在他急急找寻中,欧阳玉也转回来,同他们会合了。楚曼君急忙跑将过去道:“小玉儿,你没事吧!”欧阳玉摇头道:“没事,碰上几个小贼,一下子就把他们打发了!太子殿下还好吧!”欧阳玉关心地问道。楚曼君笑着望着她道:“没事,太子在前面小树林里,丁剑在那保护着呢!

经此一役,一行人不再大意,迅速向洛阳城靠拢,行不数里,又迎面飞来一队骑兵,楚曼君抢在前面,向那队骑兵说了几句话。那队骑兵闻得号令,快马加鞭向队伍后面奔驰。

终于看到洛阳城了,太子一阵兴奋,只见城楼上旗帜飞扬,成千士兵迎面而来,两面杏黄旗迎风,一面旗上书着“楚”字,一面旗上书着“谢”字。楚曼君对如意道:“殿下,谢公元来迎接你了!”

说完楚曼君等人勒停了马,甩镫离鞍,下了坐骑,分立道旁,以示君臣礼节。太子如意会意,勒马前行,欧阳玉见状,头一低也跟了进去!随后众人上马徐行,城门守将见众人俱已进城内,便拉起了吊桥,关闭城门。

二十六来旨

大厅中,宋忌等人分左右。楚曼君则站在太子身后,如意对丁剑道:“你身上有伤,就坐着吧!”丁剑领命坐下。楚曼君见太子安然到来,心中百感受交集,心道:“殿下一来,矫诏一发,洛阳安静了不少。我就可以明正言顺了,也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反戈一击了”

不多时,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多时厅门一开,谢公元走了进来。如意昨日险境脱身,今日仍心有余悸,见谢公元忙问道:“昨天伏击我们的是洛阳金家帮是吗?”

谢公元据实回答道:“正是,金彪三兄弟昨日回城后,金府里里外外加强了防守,显然是对我们有所防备!”

宋忌道:“又是金家帮的人,前些日子洛阳城中谣传四起,物价飞涨,全是他们捣得鬼,昨天又犯下如此大罪,殿下,是该解决他们的时候了!是该清算这笔账的时候了!

谢公元也点头道:“不错!金家帮这个脓包儿现在不挤,将来怕就更难收拾!,我们将有内忧外患,这不利于我们啊!是该挤这个脓包的时候了。”

站在一旁的丁胜见昨日大哥受伤,心里正窝火,见众人都有除金家帮之心,当下请命道:“殿下,请给我一支兵,我要金家帮从洛阳消失,我要将杀光金家帮的人!”

天已暗,厅中点起了灯火,那灯是硫璃嵌成的,光影映得大厅如宝玉珠翠镶嵌一般,似幻似真,如置身仙境幻境。

如意回头,征求意见楚曼君的意见,楚曼君只得道:“殿下,强龙难压地头蛇啊!金家帮在洛阳时日已久,可谓根深蒂固。如果我们要解决金家帮,是杀?是关?”

“杀吧!金家帮上下数千人,一旦全部除之,他们的亲朋好友,三姑六姨的,要牵连多少?到时候,不用人家打,我们已经败了!关吧!估计一时抓不尽,他们的同党也会出来闹事,若是他们来个里应外合,会酿成大祸。所以现在金家帮是关不得、杀不得、抓不得、放不得!”

谢公元嘀咕道:“那我们就这样放着不管,任他们为所欲为?”

楚曼君摇头,顾太子道:“既是抓不得放不得,我可以招抚之。”太子一阵沉默,厅中一阵静寂,诸人的眼光都望向了太子,期待太子的答案。

太子想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道:“行!能把他们拉过来好是好!就怕他们在最关键的时候反水啊!”

楚曼君笑道:“这个殿下不必忧虑,一旦他们投靠我们,就不会敢反水了,到时候金陵王也不会饶了他们的!”

太子点点头,道:“他们会这么容易就投靠我们?”

楚曼君笑道:“这就得用点手段了!咱们来个先兵后礼!”太子奇道:“先兵后礼?是先礼后兵吧!”

楚曼君笑道:“若是我们先礼后兵,他反倒认为我们是先想迷惑他,然后算计他,弄不好会先发制人,打我们一个措手!而我们先兵威加之,把他逼到反与不反的难地,然后,咱们再晓之于理,动之以情的相请,不怕他不投降!”

太子拍手笑道:“此计甚好!就这样,你行动吧!”楚曼君听命,道:“丁剑,你先带五千士兵把金家帮府弟围个水泄不通,然后在外面大喊大叫,作出一副要攻击的样子。记住,不要动手,只是围困而已!”

丁剑刚走没多久,众人又议了一些别的政事后,正欲散去。这时厅外走进一小校,报道:“启禀太子殿下,皇上有圣旨到!”太子顿时一惊,心中暗叫不好,见楚曼君微笑不已,心中略为放心,当下道:“慌什么,宋忌,备香案接圣旨!宋忌当下领命而去。

一切准备妥当后,只见一锦袍玉带,身着禁卫军服饰的王平捧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京师有人妄言楚曼君阴结私党,擅弄军权,有不臣之心,朕想楚将军忠君为国,颇为不信,但碍于流言日起,将不利于汝!又念你近年来守土拓边,颇为劳苦,特命你于三日内交洛阳军权交付王平将军,回京休养,以昭不白冤!钦此!”

楚曼君拜领。王平又拿出一道圣旨宣读道:“太子如意,抚慰洛阳甚得民心,其才能胜吾矣,朕颇为辛慰,但汝为国之储君,为朕之左膀右臂,朕一日难离弃!矣乎!年月已久,朕已年老,精力日疲,处理政事难以为继,望你念在父兄创业之艰难,速来京助朕!钦此!”诏书宣读毕,太子和楚曼君叩头谢恩,山呼万岁。

等如意刚站起来,王平双手接过诏书,放在香案上,楚曼君已经从身边一名小太监的手里将圣旨拜领。

在两人领旨后,丁剑引宣读圣旨的王平诸人于后堂款待不提,太子接旨长叹道:“早知要来的,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才几天!”

楚曼君苦笑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隆佑帝是急不可奈地要除掉我们!看来,我们要加快行动了!不然人家要先在京师动手了!”

太子如意点点道:“是啊,不是我们不仁,是隆佑帝不义,他把我们逼上梁山,我们也就只能如此了!但现在咱们怎么办?”

楚曼君道:“很简单,我们就以秦牧驻兵洛阳为由搪塞他!我们不能给他发兵的借口!”咱们就上一道表吧,表了就这么写:幸圣上明察秋毫,洗罪臣楚曼君不明之冤,罪臣曼君感激涕零,卫主之心难誉于表,报国之心无日不胜于怀!近来秦牧屯兵洛阳之境,叵心莫测。罪臣惊恐万状,遂与太子、殿下诸人相商,恐秦牧有图洛阳望京师之用心。臣等深荷天恩,无以为报,自当小心防备之,以报陛下大恩。愚臣以为,性命事小,圣上国家为大;清誉事小,洛阳安危为大。故臣不敢以一已之私而舍洛阳与天下之倒悬。望陛下明察臣之忠心。儿臣如意,罪臣楚曼君泣血拜书。

如意与楚曼君相视一笑,如意道:“此表再好不过,宋忌!你办事稳重,就照这个意思写,勿得偏差!”

二十七招降

洛阳金家也是灯火通明,金老大身心疲惫地喝着茶,一边焦急不安地等着仆人不时传来的外面的消息,这时,家丁递来一封密函,金老大接过信,能缓缓往太师椅上一坐,背肩斜靠红木椅背,他匆匆地阅完后,冷笑道:“嘿嘿,嘿嘿,胡寄尘算盘拨得好啊!这次又让我做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