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那一场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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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2页)

秦牧笑道:“这下我们的压力可大减轻了!太子大婚,隆佑帝就得履行当日的诺言退位,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啊!不过,如意那边可有罪受了!”

玉姬问道:“王爷,那我们怎么办?”

秦牧笑道:“太子这一成婚,这场战争就成了他们的家事,与我何关!我帮谁都不好!”

玉姬不忍道:“那如意,楚曼君…”玉姬还没说完,秦牧冷冷打断道:“保存实力要紧,这些事以后再说,若我们现在掺和了,金陵王与如意他们和我们一定是两败俱伤,那时候,就没人可以制住欧阳王爷啦!”

玉姬道:“你是说,欧阳王爷会造反?怎么会!他可是武帝亲封的王爷!”

秦牧叹道:“这个欧阳小离比他哥哥欧阳志可差远了!他心中从来没有一个“忠义”两字,他的眼中只有利益!”

秦牧转身对裨将罗春道:““叫人告诉胡海儿,这是他们家事,不要浪战,要保存实力!”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十一大战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洛、渭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一条洛水,把都城一分为二,成南北两部分。皇宫和皇城位于城西北部;街、坊、巿均分布在城南和东部。

二十几万大军在洛阳城下拉开阵势,绵延几十里,如蝼蚁之密,一到夜间,灯火照耀,犹如白日。金陵王二十万大军合兵一处,胡寄尘自领军师,坐镇中军。谢海石为左军大将,胡海儿只是奉命前来,所带来的兵少,不被胡寄尘重视,被列为左翼,而朱烁统领的招抚兵马没多少战斗力,被指派为后卫。

胡寄尘列阵已毕,抬头向城上望去,只见洛阳城戒备森严,旗帜招展,甲兵鲜明,当下向城头喊道:“在下胡寄尘,请楚曼君答话。”

洛阳守军见金陵王兵马城下叫阵,忙报入将军府,楚曼君闻报,急与丁剑,宋忌等人登上城头,定睛张望,遥遥望见在伞盖之下有人正在指挥三军,身边有一面大旗,影影绰绰地可见上边有一个“胡”字,此人正是胡寄尘。

楚曼君轻抚城墙,笑道:“胡军师,别来无恙,昔日小村一别,楚某挂念得很啊!”胡寄尘冷冷一笑,道:“楚将军为何还执迷不悟!老夫有一言相劝,不知将军能否听之!”楚曼君笑道:“胡先生有何见教,楚某洗耳恭听!”胡寄尘道:“楚将军,你家世代食君禄,官居*,今不思报效,反胁太子拥兵自立以谋,你可知“忠孝”两字否?”

楚曼君笑道:“胡先锋一此言差矣!昔隆佑有言,太子大婚,朕必禅之,言有在耳,口血未干,尔今太子已成婚,却未其半毫让位之为。反观其所为,是上不忠于先帝,下不孝于列祖,又不信于天下,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人,胡先生助之,实是助纣为虐,遗臭万年!”

胡寄尘笑道:“君要臣死,不亡非忠,父要子亡,不亡不孝。圣上怜才,数次免你大罪,你不感恩戴德反自立为王,实罪孽深重,不可饶恕!今老夫奉天命讨你这不忠不义不孝之人!”

丁剑早已忍耐不住,大叫,道:“啰嗦什么啊!放马过来就是,你再说,你信不信我一箭射死你!”胡寄尘依旧从容,眼睛一扫,喝道:“今老夫率三十万天下之兵,你洛阳一郡之地,如何抵天下之兵!不如按圣上之诏所言回京,请皇上赥你死罪,乃是上策!”

楚曼君道:“先生差矣!今主无道,百姓饥贫,洛阳之地,已成战场。真正的帝王在洛阳,不在京师!胡寄尘还不下马拜见新君王!”

胡寄尘大怒:“在下只识隆佑帝,不认伪立新君!说完胡寄尘急退,吩咐谢海石道:”攻城!谢海石闻言,当时传下命令道:“攻城!”

咚!咚!咚!”有节奏的鼓音,从欢呼声的汪洋中冒起,城下金陵王大军呐喊示威之声逐渐减退,代之而起是战士踏足前进、整齐划一的声响,对守城的将士形成催命的符咒。位于槽渠和洛水间平原的金陵王大军也开始朝洛阳推进,胡寄尘将部队分成三军,前方数排是矛盾手,接着是弓箭手和骑兵,以鼎盛的军容,昂扬的士气,压城而来。

城外处处旗帜飘扬,阵形似海,只其威势足令人生出不战自溃,无法与之抗衡的霸道气势。在两军对垒冷酷无情的战场上,有的只是胜利和败亡:甚么歉疚、后悔、悲痛、仇恨、惆怅的情绪,均没其容身之地。若受任何情绪影响,作出违背理智的蠢事,只会落得兵败身亡的结果。

一时间,金陵王大军如潮水般向洛阳城头涌了上去!弓如雨,箭如蝗,血雨纷飞,杀声震野。楚曼君亲督战士巡守四城,安排擂木弓箭。城上本来就为防备攻城准备充分,石灰、滚木、抛石、弓箭如暴风骤雨,疾疾而下,攻城的敌军一时损失颇重。

金陵王攻战部队十分凶猛,云梯弓箭纷纷打上城来,喊声不绝,炮声连响,把洛阳城围得跟勿桶似的。虽然伤亡不断,但在谢海石的严令催促下,无人退缩,一波一波如潮水涌上城头。一时间,洛阳城头堪忧。丁剑不时在城头左右巡视,高声呼喝督阵。

残阳如血,楚曼君左手按着刀柄站在城楼上,一片狼藉的洛阳墙头上,一面残破的战旗在迎风飘扬。摇摇欲坠,城头烽烟四起,火光闪闪。攻战仍在继续,战旗下,一排士兵倚着垛口在小憩,他们破烂的衣衫和残旧的战甲上血迹斑斑,人人都是一脸疲惫之色。

一个没有戴头盔的小兵正在吹着一只短笛,忧伤的乐曲响起在空中。一个绷布缠头的老兵从城墙的缝隙里拔出一片嫩嫩的青草叶子,张开干裂的嘴唇,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突然,小兵的笛声停止了,他趴在垛口木然地望着前方,眼睛越睁越大,冻结成恐怖的神情。前方,谢海石袒露右臂,手提一口大刀,一声长喝,霎进无数士兵突然迸发出一阵地动山摇的呐喊声,迎面冲来,一场血腥的攻防战又开始了。

此时的洛阳愈发像个无援的孤岛,被攻破只是迟早的事!从早上打到下午,洛阳城有点撑不住了。笨重的云梯发出闷响落在城墙垛口之上,谢海石的部下前仆后继地往城头冲去。一副副云梯搭上城墙,士兵们冒着如蝗般飞来的羽箭奋力举着木叉推倒架上的云梯。

一个敌兵跃上城头,一刀砍翻了一个迎上来的楚军士兵,接着几个敌兵跟上来,城墙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守军陷入一片混乱。谢海石见有机可乘,急声呼号,城下诸人见有机可乘,攻势更猛,兵卒如蚁附而上,不多时,便在数处登上城头。

危急时刻,楚曼君大喝一声:“不许后退,给我顶住!”手腕翻飞,几刀劈波斩浪的攻势,一边劈翻几人,自己背上也中了一刀!丁胜也带着自己的亲兵小队奋力杀上去,楚军的士气开始振作起来,攻上来的敌兵被击退了,还抓了几个俘虏。

大家正想喘一口气,这时,城墙下又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老兵喊道:“将军,敌人又要攻城了!”楚曼君迅速趴到垛口上观察,说道:“那是朱烁的后卫!实力不强,但人数众多。大家听着,敌人来者不善,一定要小心应对!”士兵们举起了藤牌,宋忌从腰间拔出剑来,城头的气氛分外紧张,所有的人都凝神屏息,等待着一次雷霆万钧的攻势来临。

顿时,战鼓与杀声并起,谢海石的骑兵和步兵纷纷地抢越大路。步兵驾起云梯,爬上了来,混战是空前惨烈的,由于双方的人数悬殊,情形对楚曼君愈来愈不利了,洛阳眼将不保,此时大量的敌军涌上城头,楚曼君暗暗焦急。

危急时刻,一声尖厉的哨音穿过,万箭齐发,原本攻上城头的士兵纷纷坠下,温天飘洒竟是如雨的雪花。胡寄尘见进攻受挫,天色已晚,知再战无益,当下勒令退兵,明日再战!

楚曼君长舒一口气,一回头,原来是如意与金家三兄弟带领着手下向他走来,楚曼君对如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