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沧浪之水濯我足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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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第1页)

溃?br>

“你就放心地走吧,我自己能照顾得过来。”

许少卿接着问秦箫道:“可是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秦箫说道:“我想去一趟我姑姑家。”

秦箫想起自己与姑姑分手的时候,姑姑说过,爷爷曾让她把自己父母的事情告诉他,但是姑姑当时忙于爷爷葬礼,自己也不便细问,现在正好有时间去她那问个清楚,不过之前,还必须回老家秦宅里面找到那件东西。

秦箫的姑姑叫秦柳,后来嫁到了山西省,所以秦箫打算先回秦宅收拾一下再去找姑姑。

这些天,秦箫在县城就忙着诊所的法人代表更换,和瑞泽堂中医诊所的注销,但是手续办得倒还顺利,没多久审批就下来了。秦箫心想,看来苏景坤这次还是愿意“帮忙”的。其实苏景坤当然不知道,只是卫生监督和各个行政单位也觉得老这么盯着人家也没什么意思,二话不说就赶紧批准了,也算早早地向苏景坤交差。时间已经是五月天了,秦箫自己总算舒了一口气,开着车河东村而来,不过自己已经打算把车留给了许少卿,这样他也可以抽空回家看看许爸爸许妈妈。

再次回到老宅,他感慨万千,这里属于自己以前的童年,也属于爷爷经历过的大部分时光,当然还有自己祖辈很多人,但是现在却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人。看着爷爷养的花,已经枯萎,睹物思人,秦箫这才留下泪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以为爷爷走了他会不哭的,但是最终这场泪水还是到来了。

秦箫此时脑海里是无数与爷爷在一起的场景,对于秦箫,这些场景弥足珍贵,有爷爷第一次送他去村里的民办小学的场景,当时觉得那条路要经过一个拐弯,还有好几户人家,感觉好长,离家好远;也想到自己在山上玩耍到午后两点,爷爷着急地骑车来找自己的经过,那时记得自己还不小心把好不容易掏来的四个鸟蛋给摔坏了……

真实的自己被心灵播放器一帧帧地穿插播放画面时,总是不能被别人怀疑虚妄自我的高分辨镜头拍摄到。秦箫此刻觉得,睿智的人平时太过于从别人的角度审视自己,但是却不能从自己的角度审视自己;或许这又回到那些愚蠢的人身上,因为他们总是从自我审视自己,但是二者截然不同。

其实,这三者看待自己方式截然不同,一个是从“本我”看待自己,一个是从“自我”看待自己,而一个却是用“超我”看待自己。如果弗洛伊德的分类太过拗口,莫不如说,愚蠢的人看自己总是以我这个个体中心(本我),这只是一种自私而已;睿智的人懂得用别人的眼光看待自己,因此他懂得“自我”评价了,虽然有自己与其他客体的逻辑关系,但是实际上是不对等的;而用“超我”的角度来看自己,其实就是自己在对自己说“我这样的人应该……”,这其实才是真正地把自己放在一个普通而又不唯一的个体上来评价的,最后达到不平凡。

也许这就是很多人不能跳出来成为“不凡”的原因,如果“佛”是一款打火机产品中的声音格外清脆动听的少数几个,那么“我执”就是这款打火机上的标签批号,总让你的心无法脱颖而出。

秦箫又想起了苏小曼,他对苏小曼的离家出走感到愧疚,当时自己太冲动,没有照顾她的感受,才让小曼决绝而去。秦箫没有开灯,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望着整个天井框住的这片四角的天空,喃喃地说道:

“如果上天眷顾,我们一起潇洒;如果不尽人意,那也只好你也幸福我也潇洒。不能众乐乐,也得独乐乐。”

当天他就收拾好了行李,以为自己第二天可以如期出发。

但是一切出乎秦箫的意料外,当秦箫真正的在晚上打开了那本厚厚地急着祖辈和七灵花散的经历的族谱时,他才完全被这些事情所震撼,或者说是震惊。

当晚,秦箫进入了爷爷的书房,这在小的时候甚至几周之前,都属于自己的禁地,他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让自己进入爷爷的书房,因为一是害怕自己损毁了东西,更是害怕老祖宗的机关伤了自家的人。里面的陈设古朴而又简单,光那个书架看风格都是前清时的东西了,他按照爷爷说明的位置,来到这个书架并仔细依照爷爷说的方法打开了那个暗格。

他完全没想到,几代人之间的经历如此曲折而且复杂,他才想起爷爷的话,他不想让自己知道也正是因为,这些几代人的恩怨经历,会像噩梦一样缠住一个人。但是秦箫忽然也想到,该来的总会来,“未有先学养子而再嫁者也”,如果我不去承受这些,我就永远不知道知行合一是什么意思。

秦箫花了整整一周,才在老宅里看完这些记录,饿了就随便煮些面条,渴了就自己倒井边打一桶泉水上来,也不用煮,直接用水瓢喝就行了。这些记录有时让秦箫纠结,有时让秦箫愤怒,有时他也暗自叫好,有时他也消化不了。时间长了他也感到头痛,于是就到院子躺椅上躺一会儿,再接着看,一天天过去,一幅幅在秦箫心中残破的画卷也逐渐清晰起来……(本卷完,接下卷)

第四十六章 莫名遭遇

第四十六章莫名遭遇

一去萧萧数十州,相逢非复少年头。

亦狂亦侠真名士,能哭能歌迈俗流。

当日龙蛇归草莽,此时琴剑付高楼。

自怜多少伤心事,不为红颜为寇仇。

——梁羽生

一首梁羽生《草莽龙蛇传》中的七律作为这段历史时期的引子。

清光绪二十四年,也就是公元1898年初春,jn府地段,一位摇着串铃的江湖郎中正在按察司街上举着招牌,背着药箱走街串巷,招徕生意。

这个人约莫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其实他仅仅十四岁,浑身破烂不堪,自己从长山县一路走来,衣服已经开了好多口子,布鞋也已经露出大拇脚趾。他右手的幌子正面书写着“顺路堂”三个字,反面写着妙手回春,背的药箱走起路来咚咚作响,显然里面药物并不是很多,腰间别着个光滑明亮的葫芦,不知道是他的药葫芦还是喝酒饮水用的器具。

这个“顺路堂子”经过按察司街北行,来到了大明湖畔,这不禁让人想起之前有位叫刘鹗的书生写的《老残游记》,书中就是记载了光绪早年间一个叫铁英,外号老残的江湖医生的行医经历,其中书中在他游历jn府时这样写道:

看那大门里面楹柱上有副对联,写的是“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暗暗点头道:“真正不错!”进了大门,正面便是铁公享堂,朝东便是一个荷池。绕着曲折的回廊,到了荷他东面,就是个圆门。圆门东边有三间旧房,有个破匾,上题“古水仙祠”四个字。祠前一副破旧对联,写的是“一盏寒泉荐秋菊,三更画船穿藕花”。过了水仙祠,仍旧上了船,荡到历下亭的后面。两边荷叶荷花将船夹住,那荷叶初枯,擦的船嗤嗤价响;那水鸟被人惊起,格格价飞;那已老的莲蓬,不断的绷到船窗里面来。

而此时这个少年铃医来到大明湖,看到的情景与当年如出一辙。铁公祠就在眼前,他从未来过,于是便迈步进入祠堂。

铁公祠其实就是纪念的明“靖难之役”抗击燕王朱棣的兵部尚书铁铉,铁铉时任济南布政使。燕王朱棣以清君侧为由反对削藩,起兵对当时的侄子朱允炆造反,进攻南京,途径济南,受到铁铉的顽强抵抗。朱棣屡次受挫,三年不能攻克jn府,后绕道拿下南京后,围困jn,最终复活铁铉。朱棣此时以称帝,改年号为永乐,他将铁铉凌迟处死,民间传说朱棣将铁铉的五官全部割下,放入油锅,然后食其肉。

百姓年铁铉忠义,纷纷在各地建立祠堂,以纪念这位爱国忠义之士。进得铁公祠正堂,这位少年看到一尊铜像傲然而立,两袖清风,不禁时任肃然起敬。这位少年只是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