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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1页)

,“他不通名便罢了,哪有要人帮忙,连个姓也不说一下,他以为人人都该认识他,还是以为心诺一个小女孩好糊弄,保持他那可笑的神秘感?”

宋叔好笑地看着我:“现在才有点小女孩的样子。那天的你啊,象条小泥鳅,滑着呢。”

“不来了,宋叔又取笑人家了。”我作势将宋叔爱嚼的五香蚕豆搬走。宋叔眼明手快,长手一挥,碟已到了他手上,悠哉地捡一粒扔进嘴里。

“不过丫头认人的本领不错。那个文士姓钱,和我也仅有过几面之缘。对他的感觉一直不是很好,所以也没深交。不过我和他的一个同门倒是志趣相投,有几分不错的情谊。”

“什么人,居然入得了宋叔的眼?”

“你这是取笑你宋叔眼高于顶吗?能入得了我眼的,有你阿玛,你几个哥哥也都不错,小丫头也不错啊。不过说起他那个同门,是一个叫邬思道的青年人,比我小几岁,文采虽出众,倒也说不上顶好。可这个人常有奇思妙想,我前些年能下定决心,随你阿玛帐下,倒也是听了他一番浑话。他说满清入关,虽不是汉族,但现在百姓的日子不比前明的时候苦,更何况,好歹他们也是黑眉毛黑眼睛的,难道真要等到那些红毛绿眼的洋鬼子打进中原,然后开始叫嚣着什么反沙俄复满清吗?窝里打得热闹,让外族捡了便宜去。把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打跑了,关起门来,再来看谁称王称霸不迟。呵呵当时,他也就十七岁。”

我的嘴从宋叔提到邬思道时就一直半张着没合上,脑子也处于当机状态。看来野史也并非全是杜纂的,既然真有邬思道其人,一时倒勾起了我的兴趣,这人后来真是投在胤禛旗下做谋士呢还是仅有那‘八字真言’的一纸之交。

“这人倒有趣,怎么他自己就不投身营帐呢?”

“他要能耐得住这性子倒好。就象我说的,他平日里所思所想,天马行空,看人处事,别具一格,可惜,这样的人,在别人眼中便是没有规矩,屡次参加科举,皆未提榜,不过说实话,他那些奇谈怪论,就是我做主考官,也不敢录取他。他索性整日四处游走,往来于贩夫走卒,相交于朝廷权贵,好像特别能揣摸别人心思,却都是燕过不留痕。这不,我都差不多有两年没见过他了。”

“听着倒象个人物,要真能揣摸出别人的心思,那不是有半仙之能?让人又爱又怕?心诺倒真想见见他。”我暗自寻思,敢情这邬思道不仅是绍兴师爷的鼻祖,还是一个近代心理学的研究者啊。

“半仙倒不是,只是善察颜观色,推理论断,而且对什么地位的人,心里想什么都有研究罢了。邬思道在这方面又比旁人多一份天赋。有机会宋叔一定介绍你认识,你定会欣赏他这样的人。他的傲啊,都傲在骨子里,很难让人讨厌,不像…”

“嗯,不像他师兄,都傲在脸上,用鼻孔看人…”我故意做了个仰天看的姿势,然后用鼻子轻哼一声,把宋叔给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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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恋恋情深少年时 第三十三章

“那……”我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那个武一剑大侠的侄女找到没?宋叔,你掂量着,要觉着心诺能帮上忙的,而且也不出格的,不会坏什么事儿的,就支一声。”

“那女孩子没事,有他叔叔护着,那天只受了轻伤。只是住在那北街王婆子处,也不敢出屋,怕被人问起,到时官兵说不定会去详查身分,毕竟所谓的逃犯里也有两名女子。宋叔想过,要不趁元宵街上人多,让她以丫环的身分,暂时呆在你身边。等过一段时间,出城盘查不再这般严了,我再安排他们到南方去。”

我沉吟了一下:“没问题,不过我这边平白多个丫环不好说。要不安排到四哥那里。因为三哥四哥常年在军中,他们屋的丫环早分配做其他差事了,这次四哥的手受伤,多个丫环照顾也是情理之中。”

“你那点小心思啊……”宋叔摸摸我的头,“你就不怕那女孩子再对你四哥做什么?”

我撇撇嘴,不以为意地道:“除非她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也不要她自己和她叔叔的命了。我们都已经以德报怨了,让她伺候我那可怜的四哥一段时间不为过吧,再说了,四哥的手变成这样,还不是他们给害的。”

“嗯,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宋叔相信你有分寸的。我可能过一段时间要回南方,差不多四五月间再回军中。你想去江南看看吗,要不宋叔去向你阿玛说说?”

“想啊,就是阿玛不太可能会同意。还是等你说服了我那顽固的阿玛,再将好消息告诉我就行了。”说实话,心里真没抱多大希望。我那个阿玛,对我,能纵容的,不会多说一个字,可要是他觉得不行的,那个一根筋到底,怎么都不会同意的。不过看宋叔的本事吧。

我和宋叔天南地北又扯了会儿,宋叔便起身告辞了。

趁元宵大家都上街,做生意的做生意,赶热闹的赶热闹,我和丫环晴暖很快地在说定的地方找到武一剑的侄女武凤羽,找地方让她换上府里丫环的衣服,大摇大摆地带着她回府,一切顺利地让我都觉得还没过够瘾。

那天听四哥提起,和他对打的女子后来越打越怒,甚至使用暗器的事儿,心里一直觉得可能也是个骄纵的大小姐,私下存了要给她些小小教训的心思。谁知见了面,水做似的一个人的,虽算不上顶漂亮,但柔柔的,一直微笑着,丝毫看不出做作,给人感觉很亲切,象是江南的小家碧玉。虽然比我长了五岁,却也只比我高半个头,而且在回去路上,她都小心地一路护着,不让人群挤着我,让我心生不少好感。不过后来也知道,那天和四哥对打的不是她,是她的妹妹武杺羽。

武凤羽对于我安排她去做我四哥的丫环也没什么不满,倒让我先觉着不好意思,心虚地向他解释,说只有在四哥身边,别人怀疑的机会比较小,而且,四哥因为七姨娘的关系,对汉人相较府里其他人要好些。这阵子因为手的关系,经常将院子关起来一个人待着。

武凤羽听了我的解释,反而没有先前的坦然,颇为自责地问我她去四哥院里会不会刺激到他,还拼命解释他们当初是被官兵追怕了,象惊弓之鸟,才会一见到穿士兵服装的就拼命,没仔细分辨军营和一般官兵衣服的区别,说着,说着,眼里已经全是水了。我暗叹一声,知道她是想起他们后来真的遭到围捕,眼下只有她二叔在一起,其他人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四哥对我带去的武凤羽也没什么大的反应,只笑了笑说好,只是那笑比不笑更让人心里闷得慌。我不忍心瞒他,将武凤羽的身分和遭遇告诉了他,如若他不想见到她,就让她到我院子里去。面对满脸愧疚,一心想留下来补偿些什么的武凤羽,四哥长叹一声,应了下来。

别看武凤羽是武林中人,可她那温柔的性子,照顾起人来,也是极为细致。四哥的手虽然复原无望,但她还是每日用浸过药水的毛巾擦试四哥手腕上的伤口。四哥开始不愿,说什么终究男女有别,被武凤羽一句‘那难道我们与人打斗,得从头到脚裹严实了再打?’给顶了回去。

我也经常去四哥院子走动,和武凤羽虽还说不上是闺中密友,倒也相处地颇为融洽。日子虽然过的不至于无聊,我心里难免有几分期待,不知胤禛什么时候可以溜出宫来。不过那家伙的性子,恐怕非要等到有好的理由才出来一趟,不像那人妖九,居然还能在宫外找人合开酒楼,搞什么药膳。哎…我怎么越来越觉得我们两个象牛郎织女呢?难道我还得学那愚公移山,自个儿造一坐鹊桥不成?

这日午后,我正兴致勃勃地看着武凤羽教四哥用暗器。原来,照顾四哥几天后,看四哥经常盯着自己的手或以前的佩刀看,心细的武凤羽发现四哥如此颓丧大半是因为手废了不能练武的缘故,就兴起了教四哥暗器的想法。刀法,剑法都有固定的招式,要配上内功心法,有固定的行功路线。可暗器没有内功也可以练,主要是手指,手腕的灵活度,右手不行,用左手练差别也不是很大。于是在我的劝说下,四哥开始用左手练暗器。看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忽然觉得帮武家这个忙也算值了,虽然,手本来就是他们伤的。心里开心了,眼前的东西就变得美好起来,怎么看四哥和武凤羽站在一起,都有一种江湖侠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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