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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种方式去爱-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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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1页)

就这么结束了?前头搞那么紧张……我瞪大眼睛,嘴微张,好大一会儿没回过神来,这个武林中人开打之前不是都要说上两句场面话的吗?尤其是代表正义的一方,更是在出手前都打招呼的说。可现在……我满脸黑线,一个拥有绝世风采的翩翩美男,一个智慧武功响誉江湖的中年帅哥,居然……居然招呼都不打就搞偷袭,还是下的暗招……彻底无语……

忽然一张笑得云淡风清的俊脸在我眼前放大,他……他居然眨着一只眼睛……笑得很无辜地说:“小姐……小姐……你没事吧,”说着居然还在我眼前挥挥手,“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在下墨子梣,在这里先向小姐陪个不是。”

前一刻惊讶的嘴还没合上,这一刻,一颗重磅炸弹又扔下,原本想拿腔装大家闺秀,细声回他个公子无妨之类的,被一声充满讶意的声音代替:“你……你真的是墨子梣?有江南第一美男之称的墨子梣?京城内最出名的‘墨轩’的主人?”

“小姐可是从京城来的?”这下轮到墨子梣楞了一下,“真想不到在下原来还这般有名。”,“多谢小姐和尊父援手解围。”说着,脸上又挂上了那温和的笑,并转头和宋叔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而宋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已经和蝶姨偎在一处说笑,并不时指着周围的景色。

“我是……四少的朋友,四少常和我提起你。”我斟酌着胤禛可能告诉他的称呼,虽然墨子梣极有可能是知道胤禛的身分的。

“四少?……啊……他现在不称自己爷啦……哈哈……”墨子梣想了会儿,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脸上却换上掖揄的笑容,大概是想到那个明明比他小三岁,却总是一脸冰霜地自称‘四爷’的胤禛了。

我无语,很想告诉他,形象,形象,刚见到他时,亏我还差点把他当神呢。不过说实话,无论他是微笑,装可爱,掖揄或大笑,一举一动,浑然天成,丝毫不显突兀,仿佛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让人几乎忘记他刚才比出鞘利剑更冷更利几分的气势。一个人的气质怎么可能如此多变,而且变得让人感觉不出不正常,仿佛任何姿态的他都是应该的,自然的。能让胤禛引为知交的,果然是非常人,而且绝不仅仅是一个江南第一美男那么简单,这个名号或许只是他几近完美的那身皮囊的附赠品罢了。王母娘娘是他亲妈吗?

“你……你不会就是他曾在信里提到过的心上人吧?心诺小姐?”墨子梣满是探究意味地看着我,“不愧是他看上的,你配得起他。再过两年,必是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对他究竟是好是坏呢?美得过于吸引人的视线,尤其是女人,往往会成为祸水,不过,美也是能够收敛的,你如果要在他身边,就要学会收敛自己的美,收敛自己的光华。”墨子梣的话音很低,仿佛自言自语,却又刚好能让我听到。我心下侧然,他只是过于关心胤禛吧,真是个奇怪的人。

“如墨公子这般?收敛了凛冽,让人只看到如最纯净的玉石般的柔和的美?这样的美,是不是有时还可以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心’?”我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太过锋利的美,总有人不懂欣赏,或铁石心肠,但内敛而沉静的美,即使那些人不欣赏,也很难生出敌意。丰神如玉,温润如玉,可试问这世间真正有几个美女,美男当得起那如玉二字。

“你真的很不错,我都开始有些喜欢你了。”墨子梣又恢复了那如玉公子的形象,“在下在城内曾置得房产,心诺小姐和……”他看着我,眼里打了个问号,既然我是心诺格格,那宋叔蝶姨他们就不可能是我当将军的阿玛额娘。

“宋非和拙荆。”宋叔的声音居然刚好送过来,我怀疑他刚才有没有偷听。

“要是心诺小姐和宋先生,夫人不介意,就在陋居住些日子吧。前两日,我收到四……四少的信,说三,五日内要到绍兴查看这镜湖的防汛和灌溉的一些事情。”

当下,征得宋叔蝶姨的意见,和墨子梣一起同游镜湖,晚间也住在他在绍兴城内的大宅子里,一应俱有专人服侍。原本说胤禛三,五日就到,可谁知,这一等就等了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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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章,官官是勤劳的小蜗牛,爬爬走……

上篇 恋恋情深少年时 第四十九章

头三,五天还带着几分期待和笃定地等待,时间并不显得难过,可过了约定的日子,时间似乎变得一天长过一天,让人觉得烦躁不安,这个年代又没有手机,可以马上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平安。于是只能找些个旁的事儿来消遣,转移自己注意力。

不懂决不装懂,这绝对是我的优点,于是,我就那天两代帅哥偷袭兼下暗招的事,请教两位当事人时,新生代美男代表一边‘唰’地打开一把折扇,轻摇两下,一边笑道:“在下并非江湖人,只是个不得志的书生,沦落成了个小小的商贾而已,哪里懂什么江湖规矩。”而中年帅哥则丢给我一个不屑的笑容“我若是不能以最小的代价,最短的时间内取得最大成效,还不如改投到你阿玛的前锋营去,还做什么军师,拿把刀和人对砍算了。嗯……”某无良帅哥又加了句让我气结却反驳不了的话,“即使去前锋营和人对砍,好像也没人会事先打招呼的。”

惑没解到,黑线又多两条,还是蝶姨好心,笑着对我说:“那两人都自视极高,那天那三个汉子,虽是正式学过武的,比普通庄稼把式厉害不少,可放眼江湖,也就是个三流角色,试问,你捏死只蚂蚁的时候,难道还要先打招呼,摆好架式?”彻底无语中,我和他们还真不是一个世界的。

与墨子梣相处越久,就越来越没有当初把他当神的那种感觉。但值得欣赏的是,看起来高贵,清傲如他,做起一些常人不屑为之,甚至颇有卑鄙下作之嫌的事儿,也是那般坦然大方。用他的话说,他从来没说要做好人的,何必装什么腔,作什么态。我却觉得他这是傲到对自己的缺陷也不屑于稍做掩饰。可又由于这个原因,落在旁人眼里,是好一个君子坦荡荡啊,把他视得更为高洁,觉着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我甚至怀疑,他这若大个家业,说不定都是靠这些个手段挣得来的。但无论如何,他是个出乎意料的极易相处的人,很容易让人引为知己,我和他都喜欢不时刺对方两句,整一个最佳损友。

终于在和墨子梣的无聊斗嘴中,等到了胤禛一行人,原来墨子梣说的三,五日是三天加五天的意思。据说是从杭州赶过来的,倒也不显风尘仆仆。只不过,二十余日未见,胤禛仿佛又严肃了不少,在见到我的刹那,脸上冷硬的线条有一瞬间的软化,却也未显得惊讶,估计他刚到杭州那会儿,就接到墨子梣留给他的信,说我也在此。

墨子梣似乎想给刚见面的胤禛一个拥抱,胤禛微显尴尬,侧身避开了,彼此寒喧了几句,离晚膳还有一个时辰,胤禛说他想先休息一下,晚膳后还有事要找宋叔和墨子梣商量。大约盏茶功夫后,正和墨子梣在大厅聊天的我,看到小栋子在屋外不停地朝我招手,便起身告辞,走到躲在门外廊柱后面的小栋子身前。

“格格,爷请你过去呢。”小栋子冲我垂了垂手,轻声道。我随着小栋子走道墨子梣为胤禛安排的客房时,他似乎刚洗完脸,正用毛巾擦着手。见是我来了,将手里的毛巾扔到描花的搪瓷洗脸盆内,冲小栋子摆了摆手。小栋子端着洗脸盆退下了,临走还细心地将门给关上。

我从一进门,视线就未曾离开眼前的这张看似长年冷然的脸。说实话,在分开的二十多天里,我并没有感受到旁人所讲的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无穷牵挂和刻骨思念。偶而,在倘佯于山水之间的时候,泛起不能和他同游的遗憾,以及想起他所带来的丝丝甜蜜。但更多时候,我几乎完全沉浸在那山水之间,忘却了这人间的一切烦心事,甚至他的身影和我自己。

只是现下见到了他,这张脸,这个人就在眼前,才发现,其实自己对他的思念从未有一刻稍停,刻在心上的东西,有时候无关于脑子里想了多少,还是一样的深刻如初,甚至更深。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层层细浪般涌上心头,涌到我眼中。原来我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想他,想得心都有点痛了,却还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