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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年尤自嫉妒，口中赞叹不休：“李成的山水画作，都是精品，用笔细致却不乏大气蓬勃，构图更是巧妙无比，他的画作，一般都是大件，这么小幅的画作真是很少见，但更加珍贵。1000万，还是往低了说，可能一千四五百万都不稀奇。”

杜月笙哪里还能不明白，又好气又好笑，暖暖居然为了个男人，骗到他头上去了！

真是女生外向啊！

杜暖见爷爷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是弄巧成拙了，她的脸少见地红了下。

不过，杜暖是谁？

风风火火大大方方的美女子，当即对李学年说：“李爷爷，对不起，我骗了您，其实这幅画，不是我买的，是他买的，他叫杨帆。”

不失时机地将杨帆推出去。

李学年是聪明人，稍微寻思寻思，也就明白了。

“小伙子，这幅画你怎么得到的？”

对于报纸包着李成的真迹，李学年很不满，对这位宋代同宗大师，他可是极为崇敬的！

“我在古玩市场一家字画店买的。”杨帆如实相告。

“字画店买的？”李学年不信，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你并不知它的价值，却能肯定它是真迹，这件事，能给我老头子解释解释吗？”杜月笙补刀，问出关键性问题。

杨帆一叹，就知道老爷子精明难以糊弄，幸好他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也不知道，但我在众画之中，一眼就看出它的不凡，觉得它肯定是真的！”

可不是嘛，就独独它发着光呢！

眼瘸了、瞎了才会看不见！

杜月笙和李学年面面相觑，还有这种说法？也太神了吧！

李学年心思一动，自随身携带的箱子当中拿出两块翡翠雕件，都是翠绿喜人，这是朋友送给他的，一块为真，一块为假，倒不是真是假的，只是品种品质不同，价格差距非常大，而是两块翡翠的色泽，透明度，非常相似，不用特殊仪器很难分出真假，他觉得有趣，就一直带在身边把玩。

“你看看这两块翡翠，哪块真，哪块假？”

他这问话里面，本来就有语言陷阱。

杜暖见李学年居然出了个这么刁难人的考题，不依了：“李老头，哪有你这么欺负人的，翡翠和画能一样？”

杨帆凝神看向那两块翡翠，眼睛闪过凉气，就看见两块翡翠，一块散发着绿莹莹的亮光，非常纯粹，且光芒也大，另一块，就要黯淡得多，光芒也不纯粹，有杂质。

他奇怪道：“这两件翡翠，好像都是真的，只不过右边的这块要更好些。”

可不是么，假货没有光。

李学年震惊了！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杨帆，越看，越觉得他是个奇葩。

“我以前听说有人天生能够感受到古物的气息，只当笑谈，没想到今天见了活的，由不得我不信！”

李老爷子感慨，想到了什么，热烈地看向杨帆，像是看着什么稀世宝物。

杨帆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搓搓油皮上的鸡皮疙瘩。

“小伙子，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聊聊？我带你去本省最大的古玩市场逛逛，买了什么东西钱算在我身上！”

李学年满眼放光，杨帆这就是智能古董鉴定器啊！

“画鉴赏玩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赶紧回家带曾孙吧！”杜月笙哪里看不出李学年肚子里的小九九，杨帆那可是暖暖看上的，就算要去古玩市场，那也得跟他去！

“你——你过河拆桥！”李学年暴跳如雷。

“我就拆桥怎么地，快滚快滚！”杜月笙抱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