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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第1页)

李香君道:“他才之高乃我生平所见,此等文人雅士理当多多接待才是”。

易寒却看到扇子背面留白,问道:“为何没有题诗”。

李香君没有回答,知道内情的忆香却道:“侯公子原本是想让香君姐题诗,不知为何香君姐却没有提上去”,话毕朝李香君看去。

李香君淡道:“好画要配好诗,我却没有资格”。

易寒笑道:“诗画之乐,素来讲究随心所欲,香君却不必如此执着,有好画没好诗却是可惜了”。

李香君似有意似无意朝易寒看去,淡道:“据我所知,这金陵有资格在此扇题诗的却只有一人”。

易寒讶异道:“何人?”

李香君道:“忆香,笔墨伺候”,“好嘞”,拿出笔墨,暂时将桌子上的内衣裤撤去。

易寒问道:“香君,难道你改变注意了”。

妙眸嘻嘻笑道:“哥哥,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难道不知道香君姐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吗?”

易寒心花怒发,也不推辞,“既然如此,我便献丑了”,看着画,又看了看李香君,思索一番之后,提笔写下:“拂阑露华燕筑巢,绕栏花气待春回,眉山艳入桃花扇,心字香储游雁归,秋水长天人来喜,胜过朝升一色红,秦淮水榭莺啼晓,珊珊仙骨耐尔思”。

搁笔,朝扇面吹干墨迹,笑道:“香君,此诗可否应画”。

李香君看着扇面,淡道:“易公子好俊的字”,语气虽淡却掩饰不了眼神的惊喜,其实她心里更喜欢这首诗,她们青楼女子多做怨诗,喜景重聚之诗却不曾做过,念来却让人感觉耳目一新,心情畅快,似诗中写的一般,问道:“春华夏花秋景均有,为何独独缺冬呢?”

易寒笑道:“冬乃寒身空枝之寓,还是暖一点,闹一点的好,却盼得你与那侯公子早日相见,免得苦苦相思”。

李香君恼道:“都说我与侯公子乃君子之交,易公子却非要扯上男女之情”。

易寒讪笑道:“嗳,这男女之间君子之交岂不是没意思的很,香君在这风月之地,见惯了儿女之情,却怎么这般害羞”。

李香君怨不得他,也恼不得他,不知如何辩驳,却只能睁大美眸表示自己的不满。

忆香嬉笑道:“我还曾来没见过香君姐被别人驳的哑口无言”。

第五十五节 争辩

书房之内,正中一张丈长大案,案上笔墨纸砚均非凡品,古铜鼎铛,金块珠砾,弃掷迤逦;左右两侧,四座书架,青铜瓷瓶,珊瑚玉器和那秘书法帖,纵横层叠,摆放极为讲究;墙壁之上,彻上明玉,绘以彩饰;地面铺正方形红琉璃砖,镶红剪边大窗饰五彩龙纹帘布;正门两角,东立日晷,西设嘉量。

建筑布局乃是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正墙之上一副气势磅礴山河锦绣的壁画,上梁横着一匾,乃是“奉若天命”四个正楷,四条金龙盘柱,前两根分别写着:“表正万邦慎厥身修思永”、“弘敷五典无轻民事惟难”,后两根是那“克宽克仁皇建其有极,惟精惟一道积于厥躬”

铺上古锦纱绣铺垫的大炕之上坐着一人,头戴通天冠,白玉珠十二旒,垂在颊前,穿金黄绛纱袍,佩方心曲领,刺织五爪金龙,手捧书奏,眉头紧锁,凝视阅读。

房内并排站着三人,最前一人,一身深红官服,看他顶上乌纱,却是当朝宰相丁制,中间一人,一身赤红官服,却是三公之一的太师刘锄,最尾一人,一身黑色官袍,年越四五十岁,与前两人相较却年轻的多,此乃兵部尚书周置。

当中坐着那位便是九五之尊,此地便是皇帝的御书房,皇帝眉头紧锁,房内三人,年过七旬的老丞相丁制,本无实权却兼大理寺丞,殿中侍御史,内阁大学士等职位的刘太师,还有兵部尚书周置,三位国之重臣同在,可见必有大事发生。

皇帝看完,叹了一口气,道:“三位爱卿,以为此事可信否”。

丁制与周置沉默不语,太师刘锄拱手弯腰道:“皇上,此事关乎国之安危,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皇帝叹道:“这怎么可能,庄老元帅怎么会做出通敌卖国的事情来,朕不信,可证据确凿”。

太师刘锄道:“帅印不假,请皇上立即招庄元帅回京,彻查个明白”。

丁制道:“皇上万万不可,所谓三军不可一日无帅,庄老元帅一旦回京,必定军心动摇,西夏近年来蠢蠢欲动,碍于庄老元帅守关有法,十年来才一直按兵不动,一旦庄老元帅回京,必定挥军东进”。

皇帝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真让朕好生为难”。

太师刘锄道:“皇上不必忧虑,庄老元帅镇守三关多年,威严之势领那西夏国不敢轻举妄动,庄老元帅十年未归家,不管此事真假,是该让他回家一趟,再说了,庄老元帅年事已高,是应该有人来接掌镇西军的帅印”。

一直沉默不语的周置闻言一颤,奏道:“启奏皇上,微臣以为此事须从长计议,不可妄断,庄元帅向来以治兵严谨,守关有道,微臣以为他断然不可能有叛逆之心,这于情于理如何也说不通,此为其一,其二,庄元帅爱兵如子,受全军将士拥戴,将士一心,镇西军才能成为一支虎狼之师,领西夏不敢轻举妄动,其三,如今朝中又有那位将军能代替庄元帅担起守边重任,此三点,微臣以为刘太师之策不可行”。

皇帝点头:“嗯,周卿所言有理,如此说来确实不妥”。

太师刘锄思索之后,道:“陛下,周大人所言虽在理,臣所提出的问题却不得不正视,倘若那庄将军因年事已高而驾鹤归去,骤然发生岂不更是军心动荡,还不如趁此机会交接帅印,平稳过渡”。

皇帝点头:“太师所言也是有理”。

周置一脸不喜:“依太师之人,你认为何人能代替庄元帅担起守边重任,此即朝中却没有那位将军有此威望,臣有一策,何不将易元帅召见上京,让他掌领镇西军的帅印,岂不两全其美,若是如此对于召庄元帅回京,臣便没有异议”,对于刘大师独拢朝中大权,周置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此事关系国之安危,他却不能袖手旁观。

皇帝犹豫道:“可先皇已经下旨将易元帅贬为平民,永不录用”。

太师刘锄道:“易元帅天下闻名,臣本来没有异议,可皇家金口岂可出尔反尔,陛下若将易元帅召回,岂不置先皇于不敬,再说了,臣以为朝中并非像周大人所说那般,没人能担起守边重任,臣引荐孙灏接掌镇西军帅印”。

周置不善的朝刘太师看去,冷道:“孙灏将军乃是太师之婿,却不知太师此举是何目的”。

太师刘锄不看周置,朝皇帝道:“陛下,举贤不避亲,举亲不避嫌,孙将军之才之贤,臣敢以顶上乌纱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