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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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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1页)

图伦子爵的话随即传来:“我们和他们的选择一样。”

他们说得很坚定,我心中倒是有些感动了。

“他确实很优秀,看来你们并非是单纯的因为自己的儿子而下了决定。”

“是的!”大亨利和图伦子爵似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大亨利说道:“殿下现在就这么聪明,长大后肯定会成为一代明君,法兰西也会变得更好。”

“没错,”图伦子爵应道,“他待人真诚、平等,一定能够改变现在的法兰西。”

大亨利和图伦子爵虽然都是贵族,也是王国卫队军官,但他们两人却还是有所不同。

大亨利可说是世代贵族,他的爵位穿自他的曾祖父,一直可以追溯到路易十四时代。他可以说是传统xìng质的由血缘传承下来的旧贵族。

图伦子爵却完全不同。他家族的贵族身份是在他父亲的那一代得到的,不过他的父亲也不过是一个男爵。他现在子爵的爵位,是因为他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中的出sè表现而获得的。他的爵位会得到提升,只是因为当时的财政无法给杰出的战士以金钱奖励,才以如此的方式做了一下变通,因此他应该算是由普通市民通过购买而得到头衔的贵族。

我最初以为他们两人都是因为各自的儿子的原因才会亲近于我,但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和他们的儿子一样,都效忠于我了,而且还是因为他们认准了我能带给法兰西以不同。

我顿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沉重了一些。我不喜欢被人看重,因为这样会有许多压力,不仅仅是他们的,还有我的。

他们希望我做到,而我觉得我不能辜负他们,这么一来,原本单纯的只是出自他们的压力,变成了我和他们共同施加在我身上的压力,压力增加了一倍。想想我都觉得难以承受。

“你们不要这么乐观。”尼维纳斯伯爵慎重地说道,“小时候太过聪明的人,一定会被上帝嫉妒,他们可能会经历比常人更多的坎坷,很多人都会在半道上崩溃。”

他的这句话对我来说犹如醍醐灌顶。我依稀记得东方的古言:“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我现在表现出来的不同,只是因为我两世积累的智慧。那些智慧或许在小时候能令我表现出来不一般的睿智,但到了长大后,这些又能代表什么呢?就像祖父评价的那样,我现在不过是依靠一些小聪明,还需要学习治国的大智慧。不过,想到祖父我就想到了他那一套nv人与治国的道理,难道我要通过nv人来学习吗?

我的答案是“不”。

我并不是对nv人不感兴趣,或是因为年龄未到。事实上法兰西的nv人带给人的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我只是觉得如果按照祖父的那一套来做,恐怕到最后反而会陷入与nv人无尽的纠缠中难以自拔。

我抖了抖手中的书页,迈开了脚步。

治国之事恐怕还需要慢慢学习,但知识却应该从现在就开始吸收起来。无论内政军事,全部需要涉猎。

我打算先从手中的书页开始迈出走向君王的第一步——虽然可能第一步早就迈出,在出生之时。

'。。'

。。

第三十七章 黑衣剑客

“大使馆”并不是很大,它毕竟只是一座豪华的住宅。二楼走廊的尽头,延伸出一条天桥长廊,通往主房之后的两层小楼。

我沿着走廊成功找到了我的房间。

壁炉以及其他法式的家具,虽然比不上宫廷中的豪华,却也算是最好的材质、最新的款式。

“殿下,”贝克里夫人见我进来,便走来对我说道,“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了,只是这里有些小。”

确实如贝克里夫人所说,这间房和我在凡尔赛、枫丹白lù的套间确实没有办法比——只是一间单一的卧房而已。不过,我也想得很开,我现在毕竟不是在法兰西,在这个异国他乡之地,我也没有必要太讲究。

我说道:“不碍事的,夫人。反正也不需要住太久。”

现在是在秋季中旬,原本的预定便是在入冬前回去,因此我最多也不过是在这里住上一个月,只等英国国王召见我之后,我便可以离开。

房间中有一个凸出的阳台,光线很好地从阳台中照亮了整间房间。

我将手中的书页放在头柜上,随后便穿过玻璃窗mén,来到了阳台上。我这时才发现窗外——大使馆的后面,五六十米长的后huā园之外,居然是伦敦的贫民区。

两层或三层砖石房屋构成的街道和居民区,房体几乎都是黑sè或灰sè。房屋外没有豪华的饰品点缀,也没有贵族区常见的在外壁涂上白石灰的房屋。远远眺望过去,房屋与房屋之间的街道也是坑坑洼洼的,有些地方还有着污水——街道上的马车一驶过,便会jī起水随处可见到蜷缩在墙根或是房屋与房屋之间的流也随时可以看见游走于大街上衣衫褴褛的儿童。

“这些可怜的孩子!”我情不自禁地感慨了一声。

就在我话音刚落下时小姐的声音忽然从右侧传来:“这里是伦敦的贫民区,住着的都是流氓、小偷。不过,这里虽然肮脏不堪,但是巴黎比这里更加糟糕。”

我循声往右面望去,只见到德小姐正靠在隔壁的阳台上。

她穿着一套似乎是由男式剑客服修改的服装——袖口、领口都处都绣有白sè蕾丝边。她一头深金sè微卷的长发完全不加束缚地散在背后,偶尔如柳絮一般自由地迎风飘舞。一把长剑悬挂在左侧腰间,与她的两条纤长美tuǐ形成了优雅的立体几何图形。

或许英姿飒爽用在她的身上正合适。

我努力令自己的眼睛从她婀娜的身体上移开,看向远处的贫民区。

我问道:“巴黎真的不如伦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