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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2页)

“我没有事了。”我开朗地笑着回答道。

我虽然自觉已经没有事了,但是大病初愈后的脸sè却并不好,因此仍然被人误解。我一开始还解释,但后来也就放弃了,和这个时代的人解释有关医疗的常识,那我就必须有耶稣受难的觉悟。只不过耶稣是被他人钉上十字架,我可能是自己将自己钉上十字架。

我为了防止他们继续询问我的所谓病情,于是马上开口问道:“对了,后来你们怎么样了,那些人将你们怎么样了?”

只见大亨利和图伦子爵对视一笑,接着便听大亨利讲道:“我们逃过了他们。他们中的几个被我们打伤了,然后我们就趁着夜sè躲入了港口附近的小巷中,一直到后半夜才驾马车返回大使馆。”

“看来你们是有惊无险!”想起德小姐因为此事而丢了我的心便再次难过起来。

这时,只听图伦子爵庆幸地说道:“哦殿下,当时还好您先走了,如果被他们抓住的话就糟糕了。他们不是正规军,也不是海关搜查员,而是一群民兵。”

“民兵?民兵在港口?”我疑huò问道。

“是的,殿下!”大亨利向我解释道,“因为结冰,所以有很多水手滞留港口。”

“他们是海盗。”我纠正道。我现在对不列颠和不列颠人没有任何好感,所以能够用贬义词来描述的就尽量用贬义词。

“是的,他们是海盗。他们待在伦敦了港口附近的几个居住区的治安,于是那些居民便拿起武器,组成了民兵治安队。”

“伦敦的市民对法国人不是很友好,所以我如果落入他们手中,恐怕会受到想象不到的侮辱。”我分析之后,顺势问,“是吗?”

“是的,殿下。”大亨利点了点头回答。

没有想到德小姐居然是死在了乌合之众手中。那支民兵至少也有十个人,结果联起手来也没能抓住大亨利和图伦子爵,由此可见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是何其弱。我为德小姐叹息,亦为她感到不满。

大亨利和图伦子爵两人没有什么事了,便告退了,现在只剩下了米雅和安娜。我很好奇为什么贝克里夫人不在,只是之前有其他人在不方便问,所以趁着现在就只剩下我们几个,我便问道:“对了,贝克里夫人呢?她在什么地方?”

这一个多月来,我切实明白了没有贝克里夫人在身旁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迪昂从加莱请来的农家nv笨手笨脚的,根本无法令我满意。

可是,她们并不是用话语回答我,回答我的是眼泪。她们突然chōu泣起来。

“怎么了?”我惊慌了,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意识到贝克里夫可能出了什么事。

我急忙说道:“你们不要哭啊!有什么事告诉我啊!”

她们越是哭,我的心反而越她们还不如先停一下,将话说明白了再哭。

或许米雅因为年龄大,所以比安娜有着更好的自控力。她的哭声止了止嗒嗒地说道:“贝克里夫人已经……已经过世了。”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心跳一下子停止了,双眼似乎在一瞬间出现了眩晕感。我抬起左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按着垫维持身子的坐躺姿势。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但还在可控范围。我的心忽而凉忽而痛,我很难受。

贝克里夫人过世比德小姐牺牲对我的打击更大。贝克里夫人从我一出生在这个世上时便照顾我,现在算起来也已经快十年了。可是,最后却因为我的原因,而客死异乡。

如果我当时听从劝告不去伦敦的话,她也不会因为伦敦异常的气候而染上风湿。她已经五十多岁了,在这个时代染上风湿这样的病症,那就只能看运气了。她显然没有能够熬过伦敦的冬天。

我的眼睛酸酸的,我意识到了我可能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不愿意被人看见我脆弱的一面。

我强忍住悲痛,用着正常的语调对米雅和安娜命令道:“你们先出去。”

只见她们两人用着疑huò的眼神看着我,我随即手伸手挥了挥,她们这才相继走了出去。

mén“哐当”一关,我眼眶中的眼泪便无法控制的流了出来。只是,虽然悲伤更甚,可是眼泪却并没有德小姐死时的多,也没有哭出声来。我是在沉默中抒发了悲伤。

晚餐我没有吃,也吃不下。我早早就关灯就寝了,但我并没有睡着。我躺在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贝克里夫人的音容笑貌仍然残留在记忆中,我一点一点地发掘着记忆,试图想起她的点滴。但是最后,我却发现,这一切除了徒增悲伤外,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吱”的一声,我意识到这是老旧的木mén被慢慢推开了。

“谁?”我半坐起身问道。

“是我,”是米雅的声音,“米雅。”

黑暗中,只见一个人影走到了借着顶上气窗中透进的月光,我看到了她的脸,确实是米雅。

“怎么了?”我将枕头垫在后背,坐稳后问道,“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