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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贩子在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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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第1页)

伞!?br>

卢鸿没好气地说:“算啦,你就成心的,石头我也不少了。其实我倒真是不想再混这个名了,这一年来,真有些倦了。要真有多地钱,再捐两处义学吧。现在咱们郡治虽然义学还好,下边乡村,就差得多了。你要有心,就多花些功夫在上边。”

奚老大唯唯称是,又说几句,道是卢鸿明日大婚,不多打扰,告辞而去。

因为吉时是在明日,天地没拜,新娘子自然不方便住在卢祖安这里。便如卢鸿在阳被轰到别府一般,郑柔也被接到了另外地府第内安置。郑昭道夫妇却没有这些讲究,因此便先来见过卢祖安夫妻,晚上再回转郑柔处。

卢夫人与卢秀儿见策划多年地卢鸿终身大事终于圆满,不知有多高兴。娘俩笑得都是极为开心,一起说了半天话。在一边陪同的卢鸿和郑昭道听得昏昏欲睡,却又不敢出言反对,只得强自忍耐。

直到天色快黑了,总不成把郑柔一人扔在别处没人陪,卢夫人催了卢秀儿夫妇快回去,卢秀儿才收住话匣子,起身告辞。卢鸿送姐夫姐姐出来,到府门口时,卢秀儿忽然神神秘秘地将卢鸿扯到一边,连郑昭道都支开,说是有要事要嘱咐卢鸿。

卢鸿心下奇怪,心想我还有什么是用姐姐你教地。只听卢秀儿笑嘻嘻地道:“真想不到,咱家弟弟也总算是要成家了。嘿嘿,以后少不得要被老婆管,受老婆的气了。”

卢鸿苦着脸道:“姐姐就不要逗我了。”

卢秀儿却嘿嘿笑着道:“那告诉我,想不想知道怎么着,就能不受老婆气,让她被你管得服服帖帖的?”

卢鸿一听心下讶异,不知卢秀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装作一本正经地道:“还请姐姐指点。”

卢秀儿敲了敲卢鸿的脑袋道:“看你这样子!还一幅不情不愿的架式!我可告诉你,要别的新郎官,哪有命知道这些,都是糊里糊涂就中了招,被老婆一辈子吃得死死的。”

卢鸿眨眨眼,心中更不明白,只得唯唯称是,听卢秀儿为自己细解其中奥妙。

原来卢秀儿传卢鸿这招,说来倒是很简单。便是新婚之夜,为新娘子宽衣解带后,定要将新娘子的金簪,压在新郎官的帽子之下。如此一来,今生今世,保证郑柔都要唯卢鸿之话是从,再无违背之理。

卢鸿一听哑然失笑,原来是这等秘技。卢秀儿见卢鸿显是不信,一时又气又急,伸手拧住卢鸿耳朵道:“臭小子,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这都是祖代相传,传女不传男的。姐姐怕你将来受气,拼着破了规矩告诉你,你还敢不信!”说罢,对着一边傻等着的郑昭道一呶嘴,低声道:“看到你姐夫了没有,你猜为什么对我这般听说听道的?便是洞房时被我用这招搞定的!”

直到回转时,卢鸿脑袋还没转过这个弯来,怎么觉得卢秀儿教的这神神叨叨的招法,不象是什么正大光明的路数。

晚餐时气氛自然是极佳,卢祖安高兴之余又喝了几杯酒。卢鸿告辞准备回房时,却被卢夫人叫住了。

卢夫人将卢鸿叫到榻边,又把卢祖安远远的支开。卢鸿看这场景略有眼熟,心下疑惑。

只听卢夫人道:“唉,鸿儿,你终是要成家立业,为娘心中高兴。只是娘亲看你这媳妇,人是极好的,就是主意正些,怕你将来管不了她。事到如今,娘也不怕违了规矩,只好把压箱底的招数教给你了…”

卢鸿目瞪口呆。这就对了,估计又是姐姐说的那一套,原来还真是祖传的啊?

果然卢夫人又将帽下压簪一套详细讲述了一遍,见儿子呆呆的意似没有听进去,又急道:“这等秘法,向来传女不传男,为娘也是怕你受气,才告诉你的。你看你爹,为什么这些年来,对为娘言听计从?…”

卢鸿走在回自己卧室的路上,脑袋还飘忽忽的,想着刚才出来时娘亲殷殷嘱咐自己万万不可忘却时的神情,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可惧。忽然想起帽子在上,金簪在下,以《易经》象学而论,帽子为布为坤,簪子为饰为乾。坤在乾上,天地交泰,正是“泰”卦,安有不睦之理?一时自觉匪夷所思,不由自己也笑了。

第九章 和谐家庭与和谐社会

日成亲之礼,自然是将卢鸿折腾得够呛。

后世成亲,自然是要拜堂。但唐时所谓拜堂,乃是指拜见公婆,既所谓“拜舅姑”之礼,是洞房次日方行的。当天所行之礼,通称做拜天地,实为拜祭先祖。手续繁复地礼仪倒还罢了,要命的是喜宴上一众兄弟皆来敬酒,卢鸿今日总不能推托不喝。待到入了洞房,又要行合卺礼,就是后世所谓交杯酒。一通下来,将卢鸿喝得总有些晕晕乎乎的。

总算一大堆手续都履行完毕,卢鸿将郑柔的盖头揭了下来。但见郑柔满面红晕,虽然不是绝色天香,但灯下新娘子,总是天下最美丽的人。看郑柔低头不语,长长的睫毛不住抖动,卢鸿想到今生今世,便要与眼前人共渡,心中忽然感动不已。

丫环待卢鸿将新娘盖头揭下,便笑着将红烛移出洞房。卢鸿上前为郑柔宽衣,只觉得郑柔浑身发软,不住颤抖。总算卢鸿记着两位家庭教师的指点,将郑柔头上金簪取下后,偷偷压在自己帽子之下,置于枕边。这才拥了郑柔,共行夫妇之礼。

卢鸿本喝多了酒,**之后,更觉体沉困乏,抱着郑柔便沉沉睡去。郑柔初经人事,洞房之夜,哪睡得着。又不敢挣动,只得任卢鸿抱着,良久方才睡去。

卢鸿睡到了半夜时才醒来,见郑柔蜷在自己怀中,睡得甚是安稳。这才觉得自己喝多了酒,只顾自己安睡。实在是有些冷落了郑柔。室内炭火微光,映着郑柔光洁的面庞,说不出地安祥宁静。

忽然眼角似有什么一闪,惊动卢鸿。再定睛看时,原来自己睡前压在帽子下的金簪,不知什么时候被拿了出来,与帽子并排放在枕边。

卢鸿伸手拿起金簪,看着炭盆中火光映射下簪子发出的幽幽光泽,心中若有所思。良久。他才又将金簪放在枕侧帽子旁,抱了郑柔安然睡去。

次日清晨,卢鸿被怀中郑柔惊醒时,见郑柔已经醒来。正要起身穿衣。

卢鸿轻轻将郑柔抱了回来,笑着道:“**一刻值千金,娘子怎么这般急着起床?”

郑柔满面通红,低头小声道:“郎君快放开妾身吧。一会还要去拜舅姑。怎么可以迟了。”

卢鸿这才想起来诸般仪式还没有举行完毕,只得逗弄两下,就起来为郑柔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