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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掷弹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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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第1页)

“这首诗写的太好了。”格格乖巧的爬上床,把两床被子铺好。

西一欧奇道,“老婆,你咋铺两床被子?”

格格指指床边,“你睡外头,俺睡里面。”

“啥?”西一欧觉得苗头不对,“以后都是夫妻啦,还分恁清干啥?”

“老爷,俺特别喜欢听你讲故事,给俺讲个故事嘛!”格格拽着西一欧的胳膊,撒娇,不理他的茬。

“故事嘛,多了,还是先办正事吧。冥王刚去,不宜大操大办,咱以身作则替寨里省点钱吧。”西一欧把两只手枪从腰后拔出,顺手扔到床头柜上,外衣脱的精光,穿个大裤头,滋溜滑进被窝。

格格不紧不慢,轻轻脱下棉衣,解下黑裙,露出青色贴身小衣,左手撑头,躺在床上,微斜美目看着西一欧的色眼,说不出的韵味,说不出的成熟,“老爷,你看俺枕头低下是啥。”

西一欧神魂颠倒,依言摸到格格枕下,“喔!这是啥,还带穗穗?”

“拿出来看看嘛!”格格笑呵呵的看着丈夫。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西一欧越拿越心凉,居然是四枝飞镖,“老婆,睡觉还带镖干啥,这年头谁还用它呀?”意思是有枪就够了。

“老爷,这嫩就不懂啦,比如说,屋里光线太亮、不方便睡觉,开枪多麻烦,嫩看就这样。”格格笑脸灿烂,也不见她右手挥动,嗖,一支镖扔出去,一支蜡烛应声而灭,奇就奇在,飞镖没有落地,不偏不倚正停在蜡烛上。西一欧看的目瞪口呆,“好功夫,老婆。”

格格吃吃笑道,“睡觉点灯多不好啊。”右手轻弹,两只飞镖落在蜡烛上,屋里光线突的暗下来,四只大烛只剩下一个跳跃着火花。

西一欧光光的脊背上湿漉漉,刚才的色心色胆飞到九天云外,手脚发凉,“好啦好啦,俺想和你拉拉家常,留支蜡烛咱俩唠唠磕。”

格格微笑,“这就对了嘛,老爷,俺长这么大,还没遇到你这样投机的人,快讲讲咱家乡的事。”

“啊?你不是白马寺的?家乡的事你不知道?”

“俺五岁就跟着父母兄长出来打把式卖艺,四处流浪,只听过乡音,知道地名,没回过老家。”格格说着说着眉毛锁了起来。

西一欧正愁逮不住格格的突破口,一看有戏,连忙追问,“那咱爹咱妈呢?”西一欧套近乎的本事非凡。

格格听了感动,“四年前,俺一家四口带着几个师兄弟到运城卖艺,保安团的团长看上了俺,抓了他们逼俺成亲,俺不从,那个杂碎就把他们活活……活活打死了。”说着,流下泪来,真情流露,不带虚假。

西一欧怜悯的伸出手擦擦格格的脸,“唉,同是天崖沦落人哪!后来呢?”

“后来嘛,董四海白天看俺卖艺,也看上了俺,你们男人哪,个个都不是好东西。”格格恨恨地说,“晚上,他带人劫狱,救了俺,俺一个弱女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杀又杀不过保安团,只好答应嫁给董四海喽。”

西一欧仍是关切的给格格擦着泪,格格脸一板,“擦一下不够,还想占老娘便宜。”玉腿飞出,咚的一声,西一欧对这毫无征兆的无影脚躲闪不及,掉下床来,哎哟妈呀,疼的叫起来。

第三十章 攘外必先安内

“靠你大爷,谋杀亲夫啊!”西一欧叫骂起来。

“我靠你大爷,老娘想咋整就咋整!”格格毫不示弱。

“靠靠试试,不定谁靠谁?”西一欧骂架从不吃亏,反击之快无与伦比。

格格一时语塞,以前只顾骂的顺口,从没想过话中的意思,“你这个流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老子本来就是流氓!不服咋嘀?”西一欧又爬上床,下雪不冷化雪冷,好汉不吃眼前亏,“免战!打住!君子动口不动手!”

格格笑起来,“知道老娘的厉害就行,老娘是女人,不是君子。”

西一欧火冒三丈,打又打不过,杀又不能杀,只好另想办法,“俺搬到那屋去睡!”拿起衣服就要走。

“你敢?”格格瞪起美目,“躺下!老娘还想听你讲故事。”

西一欧看看格格手中的镖,老老实实的躺下,笑容又回到脸上,“讲就讲!”

三寸不烂之舌大喷特喷,把家乡的趣事、把自家的遭遇讲的活灵活现。格格听到高兴哈哈大笑,听到孙家屯全村被杀、又陪着西一欧落泪,一问一答,两人有说不完的话。

讲着讲着,西一欧兴头大发,爬起来,光光的胳膊在格格胸前飞舞,嘭的一响,“哎哟”,连着被子飞到床下。

“靠你亲大爷,下手不会轻点?”西一欧甩嘴就是大骂。

“我靠你……”格格说出两个字觉得自己吃了亏,立刻改口,“去你大那蛋!老娘是下脚,不是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