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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第1页)

傅恒听得心里更郁闷了,就他妈的这点出息,讨个媳妇还得来让皇上撑腰,你自己是没嘴啊,难道不能对着林家人直接说出来?

不过忠勇公隐约也能看出来福隆安志不在此,本来气恼他的行径,不愿意搭理,见儿子可怜万分地偷偷看过来,又是气愤又是无奈,见乾隆半天没接话,只得暗叹一声,选择站起身出头帮儿子一把。

傅恒正色道:“万岁爷,此事于礼不合,自古满汉不婚,林家并不是旗人。奴才没有教养好儿子,冲撞了林家姑娘,还请万岁爷责罚。”

这话乍一听挺有嫌弃林家门第的意思,乾隆虽然知道这是规矩,却也难免心中一紧,恰巧他这几天一直在为对不起儿子纠结苦痛着,再听傅恒这话就格外刺耳。

皇帝微微坐正了身子,淡淡道:“规矩自然在那里摆着,不过这事儿也并不是很难解决的,只要朕给林家抬了旗,那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乾隆一点也没有成全福隆安的意思,反倒百般刁难道:“朕平日里也挺喜欢给你们小辈促成姻缘的,不过你也说了,现在只是你自己有倾慕之心,既然并非两厢情愿的事情,朕自然不可能拆一桩亲成全你的。”

皇帝先要告诉傅恒和福隆安,别嫌弃人家林家门第低,现在的情况是人家还看不上你呢,见福隆安脸色惨白,方才道:“更何况,就算你们两情相悦,这事儿也是不可能的。祖宗规矩不能废除,林子毓并没有拿得出手的功绩,要是就因为你跑来一求,朕直接就给他们家抬旗,岂不是寒了其他汉臣的心?”

可不是,多少汉人百般经营尚且不能抬旗呢,福隆安何德何能,一句话就让林家得了这天大的便宜去。

福隆安满手汗湿,这点他来的时候也就早预料到了,重重磕了一个头,沉声道:“奴才知道奴才所求甚大,奴才也并没有妄想让万岁爷因为奴才而给林家抬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愧疚地看了看傅恒,又重重一磕头:“只是奴才有一个不情之请,奴才希望万岁爷暂且不要给奴才指婚,奴才愿意等,子毓是个有真本事的,奴才觉得林家抬旗并不是全无希望的。”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傅恒气得直哆嗦,白净的额头上布满了青筋,眼睛里都有点泛红。

乾隆听了却不怒反笑,坐正身子强调道:“那朕要是一日不给林家抬旗,你就一日不娶?”

福隆安磕了第三个头,眼中全是坚定之色。

乾隆却不为所动,又刁难道:“那要是林家在抬旗之前就把姑娘嫁给旁人了呢?就是你说的于爱卿的儿子。”

“奴才出了宫就要去林家表明心意,奴才拼尽全力,也会说服林家。”福隆安咬咬牙。

傅恒再也忍不住了,急忙道:“万岁爷,他不省事,万岁爷千万不要同他一般见识!求万岁爷让奴才把这个孽畜领回家,奴才好生管教他!”

乾隆突然神色一变,眼神压根没有往他小舅子那边瞄,拍着扶手哈哈大笑,指着福隆安哆嗦了半晌,方才道:“傻小子,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啊?事情还没闹清楚,就跑到朕这里来聒噪?”

福隆安傻了眼,呆呆道:“难道奴才说得不对?”不是吧,难道海兰察缺德到竟然拿这种事情晃点他?

乾隆摆了摆手:“只说得对了一半,朕听说林家最近同于家走得是很近,不过不是为了他家姑娘的事情。”

福隆安张大了嘴巴看着他。

乾隆万分无辜地回望过去,见他犯傻还没明白,进一步解释道:“林姑娘的哥哥年纪也不小了,于爱卿家中不仅有麟儿,还有一个待嫁的女儿呢。”这门亲事他知道,去林府闲逛的时候,听下人议论说了一嗓子。

“不、不……”福隆安诧异到了极点,张口结舌半晌,终于才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结结巴巴道,“那……那林姑娘的哥哥为什么三天两头把于齐贤叫到林府去?”要不是于齐贤那个死小子出现的频率太高,他和海兰察也不会都误会了。

“都快成亲家了,难道你就不允许人家亲近亲近?于爱卿事务繁忙,他家小子自然就承担起了这样的担子。”乾隆越说越觉得好笑,面对着呆呆愣愣的富察父子,终于忍耐不住,又是一阵大笑。

☆、61最新更新

憋了一肚子火的傅恒几乎是揪着自家二儿子出宫的;额角青筋直冒,回了忠勇公府就把人摁住一顿板子打下来,要不是听了消息的瓜尔佳氏赶忙来拦,福隆安没准儿真能让亲爹活活打死了。

饶是如此,瓜尔佳氏来的很及时,福隆安仍然被打得去了大半条命;趴在椅子上神智都昏沉了,气息比往常微弱不少。

傅恒是气到了极点;平生第一次发这样的火,下手一点也没有留情;他本来也不想给瓜尔佳氏啥面子,这个孽障再不管教不行了,得下大功夫;无奈瓜尔佳氏此时手中握有利器。

傅恒如今三个儿子有两个儿子都是嫡出,夫妻感情自然也好,身怀六甲的妻子抱着肚子伏在地上哀哀而泣,哭得可怜至极,傅恒手中的板子举了三次,最终还是无奈而愤懑地放了下来,跺跺脚丢下一句“造孽”,甩袖子走人了。

瓜尔佳氏支着身子眼见丈夫走人了,缓了半晌不见他再回来,方才松了一口气,赶忙命人把福隆安抬进去。

递帖子请太医,抓药熬药,忙活了大半天,直到看着丫鬟把药给福隆安灌下去,又清理了伤口,瓜尔佳氏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落回了肚子里。

丈夫打儿子,她肯定要问问为什么,不过福隆安都成这样了,被傅恒都打晕了,好不容易叫醒了喝了药,因为药里加了安眠止痛的成分,他不多时就又昏睡了过去。

瓜尔佳氏也不舍得把儿子叫醒了再问,此时更不能去招惹还在气头上的傅恒,因此只能把跟着的小厮叫来询问。

这群小厮知道什么,福隆安一早去当值的时候就把人都撵了回来,自然是一问三不知,瓜尔佳氏正在着急上火的当口,大管家偷偷来给她递了个信儿,说是二爷的至交好友海兰察侍卫大人来了,说是要找二爷呢。

大管家自然不能不把这消息告知傅恒,毕竟忠勇公才是他的主子,不过人家也留了个心眼,特意向瓜尔佳氏卖了个好。

人是在宫里出来立刻挨了打的,富察府上刚闹完海兰察就跑来探望了,这还用说,消息哪里能传得这样快,这铁定是早就知道的。

瓜尔佳氏心焦如焚,派出去的大丫鬟好不容易把从傅恒书房里出来的海兰察给截住了,引到了主母房里。

因为海兰察同福隆安交好,两人时不时也都去各自府上联络感情,跟对方的父母长辈也都挺熟的。

瓜尔佳氏隔了帘子坐着,先是叹了口气,才道:“我上辈子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才生下来这样的儿子,三天两头惹得他阿玛动家法,前儿才挨了打,在床上休养了多长时间才算能下地,这次又是一顿板子好打……”说到最后声音颤抖中都带了哭腔。

海兰察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愧疚地一低头,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道:“您先别急,其实这事儿都怪我,老公爷把前因后果都跟我说了,怨我没把事情弄清楚就瞎说,才误导了珊林,害得他做了傻事。”然后斟酌着词句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