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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凰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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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第1页)

闻言,在场的很多人心中都生疑了,皇后心里一个咯噔,想起幼时,昀凰跟君无痕关系要好,两个孩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莫非昀凰她真的去劫囚了?皇后面上不显,内心却是隐隐担忧,不论如何,她都会保住昀凰。

最为惊慌的却是李宛萍,在萧诗安说到拿药之时,她心一提,别人不知,她却是去过镇国侯府的,当日的昀凰确实面无血色,似是大病了一场,屋内也飘逸着药草味,看得出来她在用药,那时候她以为昀凰是在李府收到了惊吓而病倒,便不曾多想,莫非……莫非劫囚之人正是昀凰?联想到在见到昀凰之后她的所作所为,再想想幼时昀凰跟那君无痕关系最为亲密,依着她那帮亲不帮理的性子,前去救君无痕,也在情理之中。

李宛萍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她抬眼,偷偷地瞧着台上的皇上,见他面色冰冷,紧紧锁着萧诗安,连忙垂下头,不敢再看,她双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天哪,若是这个罪名成立,可是死罪啊。

她逼迫着自己镇定下来,内心期望着昀凰能够扭转此局。

与皇后等人的担忧不同,相反,在听闻此话后,昀凰跌宕起伏的心彻底平稳下来,面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只觉得烦闷的胸腔一下子舒展开来,呼吸顺畅了不少。墨衣也是松了一口气,她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手,才发现,不过片刻的功夫,手掌心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见昀凰看了过来,她几不可见的对着昀凰点了点头,暗示她不必多虑,此事皆在大少爷的意料之中。

昀凰了然一笑,投向萧诗安的目光,泛着幽幽的冷光。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那就好办了,别人不知道,她却是了解的,济世大药房可是暗楼的人开的,舅舅既然能让白芷去那里抓药,必定是安排好了一切,只是没想到,萧诗安倒是眼尖,能够认出白芷来……想到这里,昀凰一愣,才觉出事情的不对味来,萧诗安怎么会认识白芷的?

在她搬回镇国侯府之前,白芷一直都在李府,甚至都不曾离开过清澜院,而李府寿宴之时,萧诗安并未到场,更加不可能见到白芷,之后到了镇国侯府就更不可能了,她几次出门也都是带着墨衣和墨林,从未带过白芷,也没有和白芷共同出现在外面过……

如此说来,萧诗安都不曾见过白芷,又何来的在药房门口认出她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对宸妃生疑

认识白芷的只有李府和镇国侯府的人,能留在镇国侯府伺候的都是忠心可靠之人,又有暗楼的人日夜坚守着,断然不可能有内奸,看来问题处在李府。

是李府的人瞧见了白芷去拿药,然后告知萧诗安?

难道幕后之人是沈氏?

昀凰眸光投向沈氏,见她面色红润,眸中带笑,看上去似是因着她倒霉了,心情甚好,一时之间,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想着,却听得有人道:“若是微臣没有记错,那劫囚之人腹部中了一刀,身受重伤,官兵们近几日将各大医馆药店都搜查了个遍,亦没有找到那群罪人,却原来,真正的罪人躲在镇国侯府”。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接着道:“哼,怪不得找不到,谁人能想到,堂堂的镇国侯嫡外孙女,竟然跟犯人是一伙的”,这话等于是给昀凰定罪了。

“说来也奇怪,平日里有个小病小痛,去医馆拿一些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怎么昀凰公主身边的侍女要遮遮掩掩的,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可不是吗,这分明就是有鬼”。

……

听着众人的议论,萧贵妃掩袖一笑,若有所思道:“臣妾还记得,六年前,君无痕还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年,不大爱理人,每回瞧见了生人就远远躲开,偏生和昀凰公主甚是投缘,臣妾记得,婉妹妹在世的时候还曾开玩笑似的说,瞧这两个孩子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不若长大后就将昀凰许配给君无痕,也好叫他们每日相守,白首不分离……”

“如此说来……昀凰公主跟那逆臣贼子倒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了”,一嫔妃接话道。

宸妃紧接着说道:“可不是呢,昀凰公主倒真是有情有意,果真是女中豪杰,连多年前的感情都不肯忘,如今旧情人被抓,她坐不住前去劫囚救人,倒也在情在理……”

她这话倒是说的有些过了,六年前,昀凰不过是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情情爱爱的,更不要说什么旧情人了。

萧贵妃不满地瞥了她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这话音立马就变了。

宸妃见萧贵妃瞪了过来,一愣,小声开口,道:“臣妾……臣妾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见萧贵妃眼神越发狠戾,她吓得缩了缩脖子,似是怕极了萧贵妃,表情委屈地垂下头,不敢再吭声。

这一情景落在了一直关注着萧贵妃的昀凰眼中,她眸光一闪,这开口之人坐在萧贵妃下方,位置仅次于萧贵妃,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位妃子,后宫之中,皇后最高,萧贵妃和兰贵妃次之,然后便是宸妃……想到将才在皇后宫中亦是如此的座位,此人应该是宸妃娘娘无疑。

昀凰不仅是个路痴,更不大会记人,无关紧要的人,她向来不放在心上,先前在景仁宫拜见皇后娘娘之时,萧贵妃刻意刁难了一下,她才专门叩拜,因着时间紧迫,又有皇后娘娘的恩宠,对于其他的嫔妃,她当时只是笼统的拜见了一下,并未一一去认,再加上宸妃娘娘生性低调,若是不出声,只怕没人会注意到她,因此,昀凰虽然见了她两回,却在此时,才猜出她的身份来。

她心里疑虑顿生,眼神不自觉地朝着瑜王下方的辰王方向看去,却见他一身朝服,金冠束发,不似其他皇子皆长得跟其各自的母妃相似,他的容貌酷似皇上,尤其是脸颊轮廓,跟皇上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此刻他低垂着眼帘,专注着瞧着面前的果盘,好似那果盘上刻着什么别样的东西,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他似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母妃在萧贵妃面前如此地低声下气,也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瑜王在看向他时那不屑和轻视的眼光,只一味地瞧着那果盘,面色平静,眼神专注。

昀凰心中疑虑更深,宸妃不管怎么说也是四妃之一,地位仅次于萧贵妃,远高于其他嫔妃,怎么会在萧贵妃面前如此的唯唯诺诺,而辰王,传言他是几个皇子之中最昏庸无能的一个,不涉及党派之争,更无心朝政,每日流连在百花丛中,在太子跟瑜王斗得你死我活之时,他却能安然处之……这样的人,如若不是生性淡泊,不在乎名利,便是城府极深。

可就算他是真的生性淡泊,对那龙位不感兴趣,难道他也不在乎自己母妃的处境,任由她被萧贵妃欺压吗?

昀凰想着,视线移开之际,无意中瞥见了他的手背,眼神一下子凝了起来,他手背上骨骼分明,青筋一根根的突起,这是强忍着怒气的表现,再一对比他面上的淡然,昀凰了然,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好似眼前的云雾被风吹散开来,只剩下一层雾霭,只要拨开这层迷雾,真相就在眼前。

可此刻,在这紧张的氛围之中,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到众人的议论,皇上皱眉深思,一双厉眼看了看昀凰,再瞧了瞧跪在地上的萧诗安,不曾表态,也不知他到底信没信萧诗安所说的话,良久,他沉声道:“昀凰公主,你可有话要说?”,声音听不出喜怒。

昀凰从座位上起身,踱步至萧诗安身旁,在她恶毒的眼神之中,跪了下来,道:“回皇上的话,清者自清,昀凰虽与君无痕相识,然六年前便以为他已不在人世,直到近日才听说他还活着这件事情,连他如今长什么样,是人是鬼,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更别说前去劫囚救人,还望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