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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第1页)

,那并不是普通的黑布,每隔几米便会出现一个的骏马图案。灵堂左右两侧各有6个巨大的LED显示频,上面静态播放着凌晔生前的各种照片。整个灵堂庄严而肃穆,黑和白共同交织出一曲挽歌。

正式的祭奠仪式还未开始,宾客也还未到场。而大门外的各路记者早已摆开架势严阵以待。即使寒风凛冽,也无法阻挡越来越多的各路媒体。从财经线、社会线到娱乐线,全部集结在了一起。从大门口一直往外延伸一百米,摄像机可以说是比肩而立,毫无空隙。那阵势不亚于任何一场颁奖典礼。以这样的镜头密度,即使是一只蚊子也不可能避开他们的视线安然进出凌家大门。

当然这个局面凌家早已预料,安保工作同样做的滴水不漏。林立两旁的保安足有上百人之多,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个足可以让两辆加长悍马并行的马路来。虽然各路记者都直面与保安近身拼力气的局面,但是依旧无损他们此行的亢奋状态。财经线是等着看有那些老板来参加葬礼,从而窥探下凌氏的商场脉络;社会线是纯粹想看看这场豪华婚礼的奢侈程度以便编个什么之最的;至于娱乐线,当然是冲着凌子墨的历任圈内绯闻女友来的,特别是传闻与他一起守孝的从容。

外面是记者混战,而凌家客厅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截然不同的气氛。

“荣轩,宾客就快到了,还没找到我哥吗?”看到荣轩再一次独自一人从楼上下来,梅子寒不禁有些着急。

“子墨这么大一个人了,他做事有分寸的。到时间了他自然会出现的,子寒你就别着急了。”向南心与梅子寒各自占据客厅沙发的一角,颇有几分分庭抗礼的架势。

根本就当她没存在的子寒可容不得她插嘴,眼一扫便是不屑的白眼两颗送上。“少一副长辈的口吻跟我讲话,被你恶心死。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梅子寒,你这又是什么态度,少说我表妹也算是你的继母,起码的礼貌总该有吧,你妈没教过你吗?”还未等向南心开口,她身旁的人已经跳了起来。

对于向南心这个所谓的表哥林励,梅子寒向来是连正眼都懒得瞧的,就一不入流的纨绔子弟。她的脸一沉,那冷厉的气息直直射向他,“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你亲爱的表妹都没资格提我的母亲,你又是什么身份?”

真是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在刹那间林励在她身上仿佛看到了凌子墨的影子,都是那种睥睨一切唯我独尊的气势,那种轻蔑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只蚂蚁一样。

这个表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于他的强出头向南心很是不以为然,这个时候何必跟梅子寒杠上,没有任何好处的事。“子寒,不要跟表哥计较了,他也只是一时口快。今天是晔哥出殡的日子,吵了他就不好了。而且外面这么多宾客,让子墨看到我们这样又要生气了。”

“还真是体贴呀,那以后就不要让这种跳梁小丑出现在我们凌家面前,脏了我的眼。”

“你……”

还未等林励跳起来,向南心已经抬手止住了他。

“好了,表哥。少说两句。”

梅子寒本就无意与他们多费唇舌,便继续吩咐荣轩,“去从容房间看看吧。可能在她那里。”

“并没有。”

一声清朗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声音的主人正是一身素颜的从容。她的面容难掩三分憔悴,最近连续赶工拍戏,急速消耗着她的体力。为了能如期参加今天凌晔的葬礼,她更是把两天的戏份赶在昨天一天全部拍完,今天凌晨三点才收的工。从剧组收工后她便直接来了这里,也因此避过了外面如云的记者。

“他不在我那里。”从容继续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居高临下的望着客厅里的众人。语气清淡,听不出多少情绪。“荣轩,去书房找过了吗?”

“去过了,没有。”荣轩第一时间就去的书房,自从老爷子去世后,凌子墨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凌晔的书房了。

从容微微蹙眉,有些惊疑的思索。片刻沉默后,“我去找吧。荣轩,你去外面看陈伯那里有没有需要你帮忙的。”说完便转身朝楼上走去。

向南心望着她的背影,贝齿紧咬。那饱含不满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的右胳膊上——那块与她一致的孝布。或许有些人的存在注定的来克某些人的。面对从容,向南心很容易失控,总是无法掩饰她的厌恶之情,就像梅子寒面对她。

“还真当自己是女主人了。”向南心还只把不满表现在她的眼里,而林励可不管那么多,一句讥讽之语已经不假思索的出口。

“怎么,嫉妒呀!”梅子寒勾唇一笑,话虽然是林励讲的,但说的却是向南心的心声,所以她这句话自然是冲着正主去的。

被梅子寒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一惊,还未收拾起自己脸上的神情,便猝不及防的撞上了她嘲笑的眼神。尴尬□裸的爬上她的眉眼,掩饰的轻咳两声,“子墨想让谁成为凌家未来的女主人,哪容我们置喙。我刚刚只是对从容的衣着有些许意外而已。难不成她准备穿着那件灰色外套参加晔哥的葬礼吗?”

“怎么,难道学你把自己裹在黑套子里吗?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寡妇呀。”向南心今天从头到尾黑的彻底,黑色长风衣、黑色长裤、黑色皮鞋、黑眼圈,更绝的是她把自己原本的酒红色头发染回了黑色,如果再加个黑色头巾,就是彻头彻尾的修女造型了。

向南心深知在梅子寒这里讨不到便宜,即使被她噎的火气直冒,也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就在客厅的两人继续唇枪舌战之时,从容已经进了书房。

书房很安静,拉紧的的落地窗帘挡住了外面所有的光线,更显三分静谧。所有的陈列都没有变化,一如凌晔生前的摆放。一眼望透,凌子墨确实不在书房里,只有书桌上摊开的一本相册显示着之前有人在此逗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