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带着庄园去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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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第1页)

,撒腿就跑了

几人一起进了祝伯的房间伯又将抽屉里的药粉舀出来,从炉子上提起半开的水倒了半盆,招呼长先将伤口洗一洗♀才低声问叶蕙:“这是又跟谁动手了不成?”

叶蕙无措的摇头:“没有,本来一直都好好的,后来不知道万俟九少趁我不备时跟他说了什么回来这一路上便这样了”

祝伯见长此时也将伤口洗好了,便拉他坐下给他上药,一边上一边低叹道:“你说你这孩子,世上哪有迈不过去的坎儿呢,若真迈不过去,大不了就拼了,自己伤害自己做什么?”

叶蕙立在一边就看见长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不由心惊万分——虽然爹爹在世时她跟长没什么交集反是与四喜发财更熟悉,可她也从来没听说过他掉眼泪啊

那年在义庄门口遇上他,也是这么冷的天,他身上的衣裳很是单薄破烂,人又比现在小多了,不是挺坚强挺冷静的?今天这究竟是怎么了?!

祝伯却如同没看见他的眼泪,还是自顾自的唠叨道:“若是能哭出来,就好了;老爷没的时候,姑娘哭得厉害着呢,结果不是短短时间就将这个家撑起来了?心里委屈就哭出来,哭过了就过去了……”

长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叶蕙也不知是被他感染的,还是被祝伯那话招引的,就觉得眼角湿漉漉的,眼泪随即就成双成对落下来

今天不是挺好么?万俟轩这一来,订了几千两银子的花木,在宁州春吃饭时,还诚心诚意的给她认了错,又邀请她介时一定要去海城参加他的婚礼,怎么转眼间就天昏地也暗了!

祝伯放下手中的药瓶,转头间便瞧见叶蕙脸上的泪,不免低呼:“姑娘怎么也哭了?今儿这究竟是怎么了?”

长本就垂着眼掉眼泪呢,闻言立刻抬头看过来,见她果真哭得泪人儿一般,登时就慌了神儿:“……姑娘!”

“你别喊我!” 叶蕙哽咽道:“这究竟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在宁州春时我去了净房,那万俟轩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你之后一直闷闷不乐的,饭也没吃几口,一路赶车回来又将自己咬成这个样子,你若还将我当成你的主家姑娘,你快跟我说!”

“前几日族长才给写了个保证书,各位族老也都给签字画押了,今儿又卖了几千两的花儿,咱们的日子眼瞅着越来越好,不会再有谁来捣乱了,怎么突然又变成这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见长依然紧咬牙关死不开口,祝伯无声的叹了个长气

上一次长自己咬伤了嘴的缘故,陈大那个快嘴早就跟祝伯交底儿了;这一次又出了这种事,祝伯想当然就想到了自家姑娘身上——莫不是万俟九少趁着姑娘不在,对长过说什么要打姑娘主意的混账话来着?

老爷临终前,偷偷交代过他,说若是太太的身孕还是个女孩儿,就叫他帮着操持操持,将长好好带一带,莫叫他长歪了,将来好给姑娘做赘婿;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允许姑娘天天跟个小厮厮混在一起,他受过老爷临终托孤,早就拼着老命阻拦了

他既然知道老爷的意思,莫不是长也知道,因此这小子才对姑娘生了念想儿?

若果真如此,他可要背地教训这小子一番了!太太既然生了柱哥儿,姑娘年岁一到便可以风风光光嫁人了,怎么会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厮!不该有的念想儿趁早掐死算了!

叶蕙也无声叹气本来长最听她话,如今她连哭带闹的说了这么多,他竟然半个字都不回,恐怕他真是遇上大难题了

可这难题究竟有多难?

叶蕙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究竟,脑海中却突然灵光一现——之前在花圃里她就怀疑过,为何万俟轩一说什么海城顾知府,长的神色就不对头,她还想着要抽空问问他呢;结果方才见了他这副涅,她竟然只顾得着急了,也没对上号儿

义庄门前的那个他,打扮虽然像个穷小子,神情言语却不像等将他领回家来交给她爹之后,她爹还与她娘说过,说那孩子是个文武双全的,莫不是哪个落了魄的官宦人家后代……

叶蕙这么一想,便避开长给祝伯使了个眼色,祝伯立刻跟在她身后去了里间,站定后她便低声问祝伯:“您可听我爹讲过类似的话,说长也许是遭了难的官宦人家后代,再不然便可能是什么大户人家流落出来的孩子?”

祝伯一惊,随即就点头道:“老奴还真记得老爷这么说过……难道姑娘是说,长今儿从万俟九少口中知道了他……”

“万俟轩的续弦之事定下了,女方是海城顾知府的族侄女,说是那女孩儿今年都十八了,”叶蕙这般告诉祝伯知道,“长当时一听就脸色青黑……”

她又简单的将长如何阻拦下馆子万俟轩如何将他拉到一边低语她去了趟净房回来,他就更不对劲了等话悉数说给祝伯听

“您说这之间到底有联系没有?宁州春到咱们家才几步路远艾他竟然将车赶得比走路还慢,到了家后嘴还被咬烂了”叶蕙道

祝伯皱眉寻思了片刻,很是肯定的点头:“姑娘说的有道理,他今天这劲头儿肯定是跟那个什么海城顾知府有莫大干系”

“当初他才来咱们家,老爷就说他有海城口音,却还掺杂着些直隶河间味儿,老奴听说,那个顾知府的老家便是直隶河间的……”

“要不然姑娘先回后头歇着,老奴私下里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