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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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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页)

此刻众人都在前堂看戏,后院应该空无一人的,他可以很容易得手,本是那无意间地一抬头,突然发现一个身影正慢慢逼近另一道趴在屋檐上的身影,再定睛一看,那趴在屋檐上兴致勃勃看向戏台的不是阿娄还能是谁。

他心知此刻已来不及通知阿娄,眼见着那黑衣人一步步地举着套索靠近阿娄,忽而急中生智,捡起地上的小石头,左手纤指暗暗一弹,那小石块破风激射而出,屋檐上的阿娄脑门上中了一下,他受痛闷哼了一声,突然眼角瞥见一道影子拉得长长的,心中大惊,暗责自己如何这般疏忽有人逼近了自己都没发现,正欲起身。

电光火石的瞬间,一条黑色套索锁住了他白皙细嫩的脖子,那套索并不是寻常的绳子,仿佛有无数的钢刺镶嵌其中,每一根都生生地刺入他的肌肤里,阿娄双手紧紧地抓紧了套索不让它勒断自己的脖子硬生生地被身后的人拖下了屋檐。

阿娄被拖过雪地,脖颈处的伤口渗出的血在地上划出一道长痕,

金石头翻身悄悄离席,金怀古轻酌清酒,目光却随着神色匆匆的金石头掠过长长廊道。

金石头脚不点地一般地飞跃入后院,一横身捡起地上的树枝卷起凌厉含怒劈下,那黑衣人好似背后生了眼睛,侧身一个反剪将金石头缠在绳索之中,钢刺刺入他的肌肤,他咬牙右袖疾拂,咔嚓一声打在那人的肩膀上,那人被他的掌力硬生生地打退了几步。

金石头一手握住了绳索全凭着内力扯断了绳套,阿娄脖子一松在地上一个打转闪躲在金石头的身后,愤怒地盯着那黑衣人,他白皙的脖颈上一圈红点,鲜血溢出染红了衣领,金石头低头问了声,“还好吧?”阿娄忍痛点点头,“我没事,你小心。”

另一厢,金一诺在那里呆的窒闷,想早点回房间去休息,穿过长廊不觉走到了后院。

那黑衣垂着肩膀一手按住另一只被金石头打折的手,露出蒙面外的眼杀气尽显,剑眉微蹙着,轻轻喘息着伺机而动。

金石头挡在阿娄的面前,暗运内力,蓄势待发,双方僵持不下。

“啊!”金一诺看到面前的景象惊愕地大叫了一声,金石头听到了金一诺的声音扭头朝她望去,这一分神,那黑衣人伺机甩手中断成半截的绳套,粗沉得绳鞭犹如游蛇一般重重地甩在他的脸颊上,血珠迸溅。

金石头只觉得耳边嗡嗡直作响,眼前一片昏乱,喉中一股热腥冲口而出,旧澄澄的家仆衣服上溅出一片血色。

他竭力地平复胸口翻涌的气血,冷静地对阿娄道,“带金一诺先离开!”

阿娄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金一诺已经呆若木鸡,看着那黑衣人,看清他的眼睛,他身上有着一种自黑暗中扑涌而出的危险气息,黑眸半眯着透出枯死的灰败,显得阴森恐怖,叫人毛骨悚然,像极了阴间的鬼魂。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片段……

杂乱的脚步声,凄惨的呼救声,无数的刀光剑影……

她头剧烈地疼痛着,眼前一片模糊。

那黑衣人见阿娄要离开,长袖劲抚,从袖底打出无数闪着寒光的银针,金石头惊怒之余挥树枝甩向银针,银针纷纷击落,剩下的一小撮朝着阿娄和金一诺射去。

眼见悲剧就要酿成。

一道微不可闻的风声从暗处嗖地而出,银针像被什么击中,恪的一声,全部偏了位置,擦过金一诺的鬓角直直没入廊柱中。与此同时,金一诺只觉眼前晃过一个身影,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带着她飞离原地。

番外(上)

【一】

我姓钱,名真多。

我爹叫钱元宝,他有很多钱也有很多老婆,老来得独子,六十岁才有了我。六岁时我生了一场大病几欲丢了性命,算命的老头儿说我命中有场大劫数需要剃度出家当和尚十八岁还俗才可躲过劫数。我那爱子如命的老爹既心疼又无奈地打包将我送去了寺庙里做了个小和尚。

六岁时我便搬去了寺庙剃度当了小和尚,我每天都不开心,念经打坐真得无聊,方丈大师也不准我吃荤,餐餐都是粗茶淡饭,师兄们还老背着师傅欺负我,一个月下来我面黄肌瘦,夜里常常躲起来哭,想爹娘,想家。

我有个好兄弟,他叫何家福,寓意阖家幸福的意思。

我们穿开裆裤时就相识了。

有一天我正百无聊赖之际见到了何家福,我以为在做梦,他躲在佛像下面朝我做鬼脸。

后来我们跑进寺庙后院爬到树上躲起来,他从怀里掏出弹弓棋子一些好玩的小玩意还有很多好吃的点心,“我知道你在这里一定很无聊的啦,我来看看你陪你玩会儿。”

我摸摸光头道,“你外公知道了一定要罚你的。”何家福从小就是他外公外婆带大的,我从来没见过他的爹娘,不知何家福见过没有,我不敢问。

我还没出家前曾经和何家福在一个私塾里读过书,他自小又谦逊又低调,身为沈家的金贵小少爷,身后总一对双胞胎少年保护着他,没人敢动他一根寒毛,没人敢伤分毫,连私塾的师傅见了他都巴结赔笑脸。

同学中有一个大个儿不知从哪里知道听来些风声指着何家福的鼻子嘲笑他没爹没娘是从石头缝里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