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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孤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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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那里最新开了几家大型超市,于是一些人结伴而去却是败兴而归,后来才听说她们在火车站最近的那家超市逛的时候遇到了三只手,众女回来发誓说没事的时候万不可再在那么个鬼地方玩了,于是我和三皮就先入为主地断定这里不也会有太多的美女出现;至于说泡咖啡厅更不是我等有为青年该浪费光阴的地方,再比如说自费去天津的好玩的地方也变得不现实起来,问题是如此一来又要花费多少的血汗钱?如此一看计划虽然安排的挺多但真正可行的没有,三皮一拍大腿说,上网去!我冷冷地看着他问:“我们晚上的行程是哪?”三皮顿悟,靠!晚上是通宵。

我很欣慰地钦佩我们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度过了最为漫长又难熬的七八个小时,我们在最不顺眼的地方不顾形像地吃了顿午饭,不顾形像地开口大骂扬起尘土的拼命急驰的汽车,引得旁边两个正在伴着尘土吃饭的类似于学生样的MM同病相怜的赞同,三皮顿生“同是天涯吸尘器”的感慨与她们套近乎被二女视为危险份子奖励了两对卫生球的眼睛。三皮失落之至,乃至临走的时候差点忘了给钱被那臃肿的婆娘当众羞辱了一番,后来顺着人少风多的地方逛遍了车站附近的犄角旮旯,其间三皮给他那秦皇岛的朋友去了电话,给他说明天中午就可以到了。我在寄存处的充电器终于充满了电,高兴地开了机,马上就是吱吱啦啦半天的短消息声响。

未读消息共有十五条之多,除了一条10086的说什么余额不足的提醒信息和两条欢迎信息,当然就是河北人民欢迎你,天津移动向您请安了之类,三皮说欢迎不欢迎的老子也来了怎么地?我用了不到三秒就删了这三条垃圾信息,余下的全是一个人,手机屏幕上罗列显示着重复的两个字:冯翠。

作者题外话:…·####·…·####·………

欢迎读者朋友们评论,收藏和投票,你们的支持是我写作的动力,谢谢^…^

06 如此分手 文  朱炳宇

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三皮瞄了我一眼说,她发来的?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三皮笑笑没再吱声,也掏出自己的手机玩弄起来。我当时就下了决心,只回复其中的一条随机删除仅剩一条,回复的内容就是:这是我给你回的最后一条信息了,之后我的手机就会停机了,我到了以后也会换手机号,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我不怪你,同时也祝你幸福。我也想了,无论那一条信息上她怎么说我都这么回,然后给一远在他方的哥们去一电话,聊得天花乱坠百花盛开,直打到强制性停机。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她打过电话来一试,到那时最好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请您以后不要再打了。接下来关于该留哪一条信息产生了犹豫,虽说留哪条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结果都是一样的,可是总想为自己找个欺骗起自己来心安理得的借口,这样也显得是天命使然,三皮听说了沉思数秒一拍额头说给我一个不错的办法:把你们的名字笔划数加起来,就留下个位数的那条。我想这也不错,可随时又一个问题浮出来,就对三皮说:“那后三条信息岂不是必死无疑?”话虽如此,我还是认真地计算各自的笔划数,心想:既然“和”不到一块去了,那就选两数的“差”吧。

接下来我就把后十一条信息全删了,三皮问,你们加起来是几十一?我说我用的是两数的差,她比我的多一划。三皮惊奇道,你也真敢玩,如果是一样多呢?我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说:“那就全删!”三皮竖起大拇指夸我说,够爷们!

爷们点上一根烟,尽量让心情平静下来,还故作样子地深吸了一口气并按下了确定键,只见上面显示:我是兰子,翠子在你走后的第二天也辞职了……后面的内容全没看进眼里,狠心地按下了删除键。既然如此也好,那准备了半天的东西也就用不上了,扔了大半根烟拉起正在玩手机游戏玩得进入物我两忘境界的三皮说走,吃饭去!三皮对吃饭有一种难言的热衷,一般情况下只要说吃饭去,他会丢下手头的工作舍命相陪,再不行说我请客,那他会丢下性命地去陪那个慷慨的君子,舍命的结果往往是我背着人事不省的三皮回来,他更是往往吐得我肩背皆是秽物,且每次醒来皆大言不惭地美其名曰是为了不让我多喝他才多喝的。记得最为残烈的一次是我们两个都喝得多了,三皮一看这样不行,索性把手指在嗓子深处连抠数下成功吐出酒菜无数,背了我回来,那次我终于把以前他吐在我身上的东西全还给了他。可是今天三皮有点反常地说:“你吃好吃的,我负责喝酒,不然我不去!”这就是三皮,他能清楚地知道我所说的吃饭不过是去买醉而已,我说看着你喝酒不让我喝就像看着你泡马子而让我独守空房一样难受。三皮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就慷慨地说,好,那就有酒同喝,有马子同上!

在去往饭店的路上,我对三皮所说的有马子同上的“上”认为用的不好,就像开车一样,毕竟两个人没法同时开一部车。三皮也承认我的观点,但不承认还有比上更好的,我说“泡”不是挺好的?三皮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哥们,泡的目的还不是为了上?我这是一语中的!”坐在昨天来的饭庄里,老板先是吓了一跳,三皮掏钱付了昨天的饭钱并说那是个误会,老板也忙说是误会误会,并拍着我俩的肩说今天他请客,否则就是不给面子,三皮是十分喜爱给别人面子的人,就假装却之不恭地答应了。

07    去秦皇岛

三皮照例倒了啤酒给我说:子凌,我刚才好好地计算了一下,你们名字字划数一样多。我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酒,“子”是几划?他想都没想说三划啊?我说哦,老子一直只用两划就完事了,不过也一样,现在也是全删了。老板又拿来两瓶酒看着我说:“这位兄弟还生我的气?这算陪罪了。”我和三皮忙说不是,等老板走了,我说真是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啊。三皮不以为然地说,别提那茬了,算我马子当了别人的新娘!

三皮话还没落地又有一辆警车停在了饭店门口,我和三皮交换了个眼色,三皮说:不是我们昨天赌博赢了钱,那两个家伙来公报私仇的吧?我说不会吧,还是昨天那几个警察,看了我和三皮一眼说:你们两个家伙还没走?我们忙说吃过饭就该上车了,他们笑笑,长痦子那人握住老板的手说:多亏你报案啊,我们还真抓了个逃犯,你知道吗,已经半个多月没人报案了。

等民警出了门,三皮说,看样子这群人天天闲得蛋疼。

我一直认为坐火车是比较痛苦的,如果带着很多行李物品坐火车就更痛苦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是如果还没有座那才是痛中之极,苦中之最。不幸的是,我和三皮正经历着这种难得一遇的不幸之中的大不幸。

昨晚疯玩了个通宵,说来真是爽透了,自从迈进网吧的门,我可以不违良心地说,我真得把冯翠带给我的那些惆怅忘到了三界之外,可是当我打开QQ,立刻看到了“水中倒影”那灰色的头像在闪动,连忙打开对话框蹦出几句话:我也离开这地方了,我把手机号留给了兰子,如果有一天你还想联系我,就联系那个号好了。

当我再度陷入莫名的沉思中的时候,“给你一刀”(三皮)发来信息:玩CS,我二话没说回了一个字:滚!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也是我沉溺在电影中的一个小时,三皮这小子来了四次盛情相邀陪他玩CS,四度让我的情绪在刚汇聚起来就被这王八蛋搅得踪迹全无。一怒之下打开CS;陪他玩了起来,我也四度用殂击枪把他给秒杀,一个字:爽,两个字:牛逼!

由于行李所累,无座所致,我和三皮每人坐一个箱子在车厢交接处听着车轮与铁轨的交响曲。三皮丢我一根烟笑着说:哥们殂机枪玩得挺牛啊?连挂我四回!我谦虚地说:那是,老子练得就是大殂!

把剩下的烟屁股放在专用铁盒里,三皮在烟雾缭绕处面目渐渐得模糊起来,一时之间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那熊样,往事渐渐浮上了眼前……去年春天快要夏天的时候,一天上午人事经理推开办公室的门说:“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他的名字叫……”说着看了手中的简历一眼,接着说道:“叫顾三皮!”此时只见进来一个高瘦的架着眼镜的腼腆男生,脸红红地说:“大家好,我叫顾波,以后多关照……”顿时办公室里传来全体人忍不住的哄堂大笑,一时之间,人事经理与顾波的脸相映生“红”。

08     旅途趣事

在以后大家相互熟悉的日子里,“三皮”竟成了大家对他的昵称,起初这小子还像少女般拼死反抗,之后就像少妇般地半推半就,最后就*一样地欣然接受了。一年多的日子里,我与三皮一同工作,一同生活,闲暇之余一起泡网吧,通宵的时候一同调戏网吧老板娘,三皮算不得我最好的朋友,但绝对是我最铁的哥们。也正是三皮,把我从网吧的聊天高手变成了游戏高手。

直到一个月前,当我突然冒出辞职的想法来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三皮说这有什么?我有一哥们在秦皇岛一外贸公司,无论从工资福利到待遇津贴都比这儿强,前几天还打电话想让我过去呢?我就颇为羡慕地说,我要有这么一哥们,老子立马辞职!没想到这小子跑出去过了三四分钟回来对我说:子凌,我给我那哥们去了电话,他说那边正好有一机会,不行咱一块过去?我狐疑了半天,说:真得比这边还好吗?他猛点头,我又问:我去也没问题?他肯定地说,刚才我给他说了,他说指定没问题。

于是我当即决定辞职,当然这不是我辞职的主要原因。等待中迎来了自由的日子,当一切尘埃落定,我在《离职协议书》上签上大名的一刻,终于和这儿没有了一切瓜葛,那一刻我甚至体会到了离婚之后重返自由身的喜悦,更何况在秦皇岛还有个比原配更好的“姑娘”在等着我?!

三皮从厕所里出来,看着飞速后退的沿路风景悠然地吐了个烟圈,烟圈在他头上空形成一个比他脑袋还要大的大圈,我看着他头的的“套”说,这时候几点了?三皮看了一下手机说,十一点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下火车了。我忽然想到一事忙问三皮,给那哥们说接咱了没?三皮白了我一眼说,没看到我刚才给他发信息啊?这半天眼直勾勾地想啥呢?

在我印象中,秦皇岛是一座沿海城市,那里有山海关北戴河,应该比郑州那拥挤凌乱的城市好得多,三皮曾对我说过,上海去过吗?我说去过,青岛呢?我说老子家就是青岛,他说靠,把这茬给忘了,那你就知道秦皇岛什么样子了,于是我多情地给秦皇岛定下了个美好的“第一”印象:像我家乡一样的国际化大都市。可是我抬头望着窗外,始终找不到半点家乡的感觉,也找不到大都市的感觉,三皮给刚从WC出来的一性感MM抛个媚眼说,真精神!那美女也对三皮说,真神经!

七月份的天气热死人,虽说车票上写得是空调车,并没有感觉空调的存在,可能我们都让他们“空调戏了”一场。坐在旁边的一个少妇正在喂怀里的孩子吃奶,还不会走路的孩子闹得厉害,妇人也是着急地头上直冒汗,三皮冲啼哭不止的婴儿说:快吃快吃,你不吃我吃了!该少妇倒是慷慨得很,掀开另一个雪白的乳房说:这里还有一个,吃不?在人们的笑声中三皮脸红地说开玩笑呢!妇人也是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我也是开玩笑呢?真吃还不给呢?

火车慢慢地减速了,我的心开始跳得厉害,因为这里对我来说一切还是个未知数,犹如一片待开垦的土地,又如一片希望的田野,三皮倒是没有我这般矫情,已经开始拖着巨大的箱子慢慢地向门口移动。随着汽笛的鸣叫,火车在停稳前好像来了个急刹,抱孩子的少妇和三皮同声骂了句,两人倒是相视一笑,我们急匆匆下去。

在通往出口的地下道中我和少妇聊了起来,原来她丈夫在这里上班,她也是从河南老家过来的。三皮拿手机给他那哥们在电话里说,现在下火车了,合上手机三皮兴奋地说,马上就来到。

在出站口我们和“慷慨”的妇人挥手告别,看到了前来迎接她的丈夫,我和三皮顿时大失所望,因为在我们的意识里,一位长相不错的女子必然要有个同样不错的丈夫,但往往这种错误的观念让我们自己都惊奇:怎么现在这个社会了还会有这么迂腐的思想?

在出站口又等了十来分钟,三皮又发了个信息,回复只有四个字:马上就到。

09     傻傻等待

中午十二点半的太阳火辣辣地挂在头顶,簇拥的人潮让我倍感眩晕,闷热的空气中充斥着汗腥味与燥杂的外地语言,四处寻找凉爽之处而以失败告终的三皮汗流夹背。在一相对疏松的花坛旁边,三皮丢下行李,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汗狠狠地甩了下,四下张望了一遍并索性抹在皮箱上。子凌,三皮有气无力地说,去买点雪碧或冰镇汽水来喝,再一会就要中暑了。

我看了一圈,人还是肩靠肩背靠背地多,心想闯进去再杀回来势必又是一条“汗”路,就说:还是我掩护你去吧,顺便给你那马上就到的哥们打个电话,这都半个钟头了,马是不是在半道上热死了?三皮OK了句就转身消失在人民群众中。迫于炎热,我扯开领口用力地扇着风,虽然风进去了还是热风并未得多少清凉感,可是湿乎乎的衣服贴在身上真得很难受,看着周围一张张陌生的脸庞,大都说着天南地北的方言,顿生孤寂感,那种等待中倍受煎熬的滋味触动了心底最为柔弱的地段,就想起记忆中住院那次,也是这样地孤寂与无助,外加一点迷茫,于是冯翠那双似嗔似笑的眸子涌起在心头,引起一点无谓的伤感。靠!我猛地甩了下头,事到如今想她作甚?!

我估计三皮应该回来了,不会是和他那哥们狂聊起来忘了时间吧?这时手机信息响起,我从屁股兜里掏出手机:老大,我找不到你了!我骂了句踮起脚尖四下张望,到处是人头且黑压压一片令人压抑,只恨花坛边太低不能让我登高一呼,鸟瞰这车站广场,别无他法,我只能脱下短袖衬衫向空中用力地高高抛起,口中默念一,再如此抛起接住念声二,心里发狠道:在喊十之前还不到你他妈就是*二蛋!

念完七,又用力抛出去,看着衣衫在空中快速升高,甚至遮住了太阳,然后像一团风揉乱了的云般飘落下来,忽然我的裸背啪地被人暗袭一掌,一惊之下蓦然回首,却是三皮那张一脸坏笑的脸,经此一愣之际,我那散发着汗味与烟味潮湿的衣衫准确无误地落入尘埃。三皮忙殷勤地给我捡来说:他妈的人太多了。快穿上都*了,别有伤风化!我没好气地把衣服重新穿上,忽然惊喜地发现,原来湿乎乎的衣衫经过如此一番折腾干爽了不少,也就没再怪这小子,转头问他:你那哥们几时到?

三皮递给我一瓶雪碧,目光透过无数人的头顶直到那目力之所极,喝了一口汽水面无表情地说:马上。也可能是人与人的理解力存在着差异,我对“马上”的理解几乎等于立刻这类形容时间很快的词语,所谓的马上就像关二爷骑上赤兔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那样得快,于是我开始有点同情并想像着那位骑着瘦驴饿马的哥们在这大热天拼命向这里赶且嘴里不断地说马上马上的可怜样,我也只能化同情为浆糊,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