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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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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第1页)

“真的?”下意识问出口,却招来他轻微的噬咬,顿时一个激灵,鸡皮疙瘩全部竖了起来。随即她腾出手对着他使劲捶拳,捶得他立刻讨饶,左躲右闪,鼻子也被打出了血。

“娘子,消气没?”他似乎很委屈,“为夫先前是被下了麻药。”

他说着又十分认真地抬起头,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温和地笑了笑道,“娘子,要怎样你才能信我?”

景宫眉沉默了会,心里暗衬,还真想不出什么法子,她游离的思绪没有离开多久,就被唇上绵软的触觉拉了回来。宇庆宁似乎不太满意她的不专心,他轻轻咬了一口她的下唇,说道,“试着信我。”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然后若有所思地望住她,他松散的青丝垂下来,细细地扫过她的脸颊,带来微弱的酥痒。

景宫眉忽然笑了笑,随即略微仰头亲了亲他的双唇,舌尖微探,顺着唇舔舐而过。她那抹甜美的笑似是蛊惑,令宇庆宁心中升起一股蠢蠢欲动的思绪,他身子微僵,当机立断含住她笨拙的舌尖,由浅入深,吻得缠绵悱恻。

景宫眉反身一转,将他压在了身下,她跨坐在他身上,调戏似的将他罗带一把扯开,然后又掀开了他的单衣,露出白皙却健硕的胸膛。

宇庆宁身子微僵,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发懵,刚反应过来,便觉她的手指轻微而挑衅地在他胸前滑来滑去,她挑眉望着他,又低下头伸出舌尖在他肌肤上轻轻一触,宇庆宁的身子便紧绷了起来。

“你只准被我骑。”她蛮横地宣布,脸色却涨得通红。接着俯下身去吻他的耳垂,在他身上四下点火。接着因为羞涩而顿在原地,后背热的快渗出一丝薄汗来,只因她实在提不起勇气去褪他的亵裤。

宇庆宁笑得坏坏的,眼里却含着浓浓的警告,“娘子,为夫等不及了。”

他手一捞,床榻之上石青色的帷幔便落了下来,那深深浅浅的蓝绿色遮掩住了红纱灯的光。

他化被动为主动,将她重新压下,亲了亲她额角,再一次认真地说,“我爱的是你。”

景宫眉微怔,渐渐地,嘴角往上牵起,她心里一叹,无论怎样,他都说出这句话了,那么暂且信他又何妨。本来就打算要将他收为己有,如今正是恰好时机,何必扰了春宵的兴致呢。何况,她本来就是他娘子。

她圈住他脖子,将他拉了下来,认真细致地同他亲吻起来,她的迎合就像是邀请。宇庆宁心中一叹,双唇热烈而缱倦地自额头、鼻尖辗转而下,他手下也不闲着,三下就挑开了她的外衫,露出嫩青色的肚兜,那颜色青葱,衬得她肤色雪白如玉,有隐隐有粉色浮了上来。

他埋首在她颈项中,又流连到了锁骨,右手游离了会,滑溜地钻进了肚兜下。景宫眉浑身一颤,只觉他的举止似是将浓火窜入了她的四肢百骸,一时间,思绪略为空白,几番亲昵后,直到一阵撕裂般的疼传来,她才呢喃了句,“这下你逃不了了。”

翌日,景宫眉下不了床了。

宇庆宁倒是神清气爽,他招呼紫俏去浴房备好衣衫,随即在景宫眉责怪的眼神中横抱着她去浴房。他一直笑得合不拢嘴,直到浴房将她放入了浴池之中,他还笑嘻嘻地不肯离开,硬是要帮她洗澡。

在服侍完自己的娘子后,宇庆宁才心满意足地带着宇唯去衾云丝绸铺子处理与杭州丝行的后续事宜。

夜间回来后,景宫眉因浑身酸疼,死活不让宇庆宁近身。宇庆宁只好抱着被子翻身睡去,一脸欲求不满的可怜模样。

第二日,恰是悟华大师回越州的日子。

景宫眉同宇庆宁商量了会,以逛街的借口带着紫俏坐上了去觉兰寺的马车。

觉兰寺一如既往的香火鼎盛,穿过绿荫浓盛的水杉小道,便到了山岚上头的寺前。早有小沙弥候在门边,恭谨的行礼,将景宫眉领去了悟华大师坐禅的佛堂。

佛堂内传出沉稳而略带磁性的讲经声,一阵阵檀香的香味弥漫开来,有铃铛的佛铃声远远响起。

景宫眉便驻足在佛堂外头候着,不过一炷香,悟华大师便差人将她请了进去。

房内的竹榻上,盘腿坐着一人,身材微胖,胸前挂着一大串佛珠,光溜溜的头顶,永远带着笑意的眸子,和善地看向进来的景宫眉。

悟华大师起身行礼,“施主有礼。”

“大师有礼。”景宫眉不敢怠慢。

两人相继入座,紫俏便站在了景宫眉身后。

屋里的檀香更甚,四角点着四个圆形香炉,墙上挂着好几副龙飞凤舞的字画,上头书写的皆是佛经禅语。

“施主。这便是天机卷。”悟华大师在竹榻的小方几下拿出了一杳薄薄的用线缝着的布书,那布料竟是袈裟,红底黑字,有些字句模糊,或大或小,还有几何图形,景宫眉匆匆扫了一眼便藏进了怀中,这才开口相问,“大师为何一定要交给我?”

悟华大师憨憨一笑,“有缘。”

“那大师这几年将它藏于何处,为何别人都不曾找到?”

“藏经阁的书架高低不稳,便拿它做了垫脚。”悟华大师很随意的笑道。

在世人眼里能带来巨富的天机卷被他用来垫书架脚,难怪众人几年来都寻求无果。景宫眉嘴角暗抽。

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悟华大师浅浅一笑,“人身无常,富贵如梦,所谓的天机,皆是虚妄。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施主切记,早早消了此因才是。”

景宫眉略微怔忡,顿觉怀中的天机卷犹如烫手山芋,她起身告辞,抿着唇走到了寺外的马车旁。

“小姐,方丈是什么意思?”

“不可太过执着。”她低声道,“还有便是,要早早把天机卷给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