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一片触地既逝的雪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生命有点累七(第1页)

‘‘走,我带你去楼顶的露天平台,看能不能寻到一排白杨,登高望远心情也会开朗起来。’’

‘‘楼顶有平台。’’

‘‘有,我曾帮洗衣房的一个老医工上去晒过被单。’’

‘‘现在门一定锁了。’’

‘‘说不准,上去碰碰运气,也许是柳暗花明。’’

于是我跟着泽开始往楼顶爬,顶层是手术室,手术室外虽然有守后着的病人的家人,但整层楼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我们俩不由的放轻了脚步,泽拉着我来到一个紧闭的门前试着推了一下,门竟然没锁,本来没抱任何希望的我立刻被这惊喜撩动了,我们俩顺着门里的台阶来到空旷的平台,举目望去真的是海阔天空,虽然立过冬的平台很清冷,但我还是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清静并且可以大声说话的地方。只要天气没有风,我们便会爬上来寻找那不同的风景,只是我不喜欢经过手术室,手术室门外总有焦急等待的人们,门外那紧张,焦灼的气氛总让我看见蹲在门里的死神,有时侯手术室的门碰巧打开,我的脚就会不由的停下来,眼睛也会不由的盯着走出来的医生,当那口罩上的眼睛被口罩下的微笑挤成一条缝时,我的嘴角便会欢快的向上翘动起来,当那眼睛带出的是满脸的遗憾时,我的心也会跟着不由的往下沉去,每此走到这泽就会拉着我紧走几步,泽说我是一个被理智包裹着的多愁善感的人,却有外柔内刚,幸好我是一个很理智的人,要不然我的情绪化会让我屡屡做出错误的决定而生在后悔之中,我的多愁善感也会把我扭曲成一个典型的现代林黛玉,后来他还说【红楼梦】里你一定不喜欢林黛玉,而是喜欢那个丫环晴雯对不对。我只是笑并不回答什么,我不明白不相信泽怎么会把我看得那么明白,好象我们已相识了很久很久似的。

我们喜欢在平台上大声的说话,病房里那压低声音的说话方式总让我意识到自己是个病人,感到很压抑,尤其是泽,他喜欢把他看到的并喜欢的小文章在平台上大声的朗读给我听,虽然听众只有我一人,他却朗读的很投入,我们的思绪会随着那些文字飘的很远,陶醉在那缓缓涌动的文字里忘记了身在何方,泽读累了我们就天南地北的聊。我说泽的声音很好听,风格也大气,应该去电视台做主持人或广播电台做播音员。泽叹了口气说来世吧,今生他就喜欢军装。每次说到来世我们就会望着远方那分不清是天还是地的地方久久的不说一句话,但我们从来不回避谈来生,因为那是我们心中的期待。

我们彼此间似乎有一种默契,我们从来不谈我们的生命还能存在多久,但我们却不回避谈死就如同我们不回避谈来生一样。有一次我问泽不想让泽在说雪山,雪山的冰冷让我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可我不想破坏了泽的情绪,于是我想起什么似的插话说:‘‘对了,XZ的LS每年的八月是不是有一个雪顿节,雪顿节热闹非凡,其中最隆重的一项就是晒大佛,听说那画在羊皮画布上的大佛有百米长百米宽,晒大佛的那天不论天气多糟糕,当大佛完全被展开的那一刻太阳都会喷勃而出,那情景神奇状观极了。’’

‘‘是的是的。’’泽急切的证实着。那样子似乎他亲眼见过。‘‘听说那怕是在下倾盆大雨那一刻太阳也会喷勃而出发出万丈光芒,神奇的让人不敢相信’’。

说到这我们都不在说话,把目光投向那个遥远而神秘的地方,此刻我们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对世界美景的憧憬。是的,我们毕尽太年轻,年轻的让人有太多的不甘。

这天的手术室有些异常,总是紧闭着的门敞开着如一张怪兽的嘴,无影灯把里面的一切照的惨白,悲怯的抽泣声象一个无处着陆的幽灵在惨白中飘荡充斥了整个空间,一个护士推着一片惨白出来停在门口的一位老先生

‘‘都说苦难是一种财富,是吗’’。

泽说;‘‘不是所有的苦难都能变成财富,只有生命存在着的苦难才能成为苦难’’。

我望着天空不断变幻着的云怯怯的又问;‘‘那我们的苦难会成为财富吗’’。

‘‘会,一定会’’泽语气肯定的说。

泽的回答让我很感动,我感觉到了他坚强背后的强忍。于是我说;‘‘军营里长大的孩子只能被毁灭,不能被打败,是不是’’。

泽的眼睛里立刻闪动出异样的光芒,象听到首长的问话马上一个立正,向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的回答;‘‘是’’。

我笑了,笑的是泪流满面。从那以后我们不在谈生,也不在谈死,我们更多的天南地北的说山河,去过的没去过的,仿佛那些美景就在眼前,我们的眼睛里总是闪动着悦目的光亮,有一次泽问。

‘’飘儿你最想去那个地方。’’

我说:‘‘没有什么最想去的,那些地方是无法排队的,没去过的都想去,比如去沙漠戈壁看屹立不倒的胡杨,西双版纳的原始森林,敦煌石窟,XZ,算了不说了,太多了,本来是想一年去一个地方,由近至远,唉,现在是不可能了。’’

‘‘怎么不可能,让所有的美好同生命同在,舂暖花开我们一起去。’’泽打断了我的话说。

我又一次被感动了,望着这个时时刻刻都在给自己勇气,给我信心的人我真的感动极了,我很清楚这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梦,但那一刻我真的希望有奇迹出现,尽管奇迹对于我们来说是海螫圣楼,我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眼泪问;‘‘好,那你最想去那个地方’’。

‘‘去海拔最高的XZ,去登雪山,你无法想象梅里雪山美的象座圣洁的女神,我第一眼看见她的图片就喜欢上了她,要是真的能登上去该是多棒的一件事’’泽兴奋而向望的说。

看着向往中的泽我感伤极了,忽然觉得我们俩就象两个白日做梦的痴人,痴人说梦可怜极了,我不想让泽在说雪山,雪山的冰冷让我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可我不想破坏了泽的情绪,于是我想起什么似的插话说;‘‘对了,XZ的LS每年的八月是不是有一个雪顿节,雪顿节热闹非凡,其中最隆重的一项就是晒大佛,听说那画在羊皮画布上的大佛有百米长百米宽,晒大佛的那天不论天气多糟糕,当大佛完全被展开的那一刻太阳都会喷勃而出,那情景神奇状观极了。’’

‘‘是的是的。’’泽急切的证实着。那样子似乎他亲眼见过。‘‘听说那怕是在下倾盆大雨那一刻太阳也会喷勃而出发出万丈光芒,神奇的让人不敢相信。’’

说到这我们都不在说话,把目光投向那个遥远而神秘的地方,此刻我们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对世界美景的憧憬。是的,我们毕竟太年轻,年轻的让人有太多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