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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第一恐怖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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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第1页)

将军流血,岂止在战场?杨县长肃然起敬。

王耀武“嘿嘿”地笑起来,指点着刘骁说:“你这小子,出口成章呢。张灵甫chaye。chaye推荐你从事战地宣传,还真用对了人!”

刘骁不好意思地挠着脖子笑了。见旁边又有参谋请军座接电话,便对杨县长说:“我再带您去五十八师,拜访一下张将军。”

两人匆匆告辞军座出来,在大门口迎面撞见一个身穿军装、头戴钢盔的人。“刘记者!”刘骁定睛一看,好不惊喜。自刘记者送他来到七十四军以后,他们之间除了书信联系以外,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几乎就在云头山打响的同时,rì军集中两万重兵,对上高正面发起总攻。被誉为抗战以来“最jīng彩之作”的上高会战,自此迭起,以冲天的爆炸、耀眼的火光、惨烈的呐喊和横飞的血肉掀起阵阵惊涛骇浪。

为给两翼友军争取到反包围的宝贵时间,我七十四军死战不退,天地为之变sè,江河为之哽咽,鬼神为之抽泣。

五十一师作为机动部队,承担起战场抢险队,奋勇无比,哪里危险,哪里就会出现五十一师弟兄们的矫健身影,师长李天霞因而被友军各部一时传诵为“神箭。”

3月22rì,rì军突破锦江,五十七师三面受敌。关键时刻,五十一师一个团火速驰援,机枪三连中尉排长周阳第一个冲上制高点——华阳峰,面对上有敌机、下有敌炮的狂轰滥炸,他坚守阵地,多处负伤。弟兄们劝他撤退,他说:“再退就退到长沙去了!”

周阳是湖南道县人,黄埔十六期生,牺牲时年仅20岁。

排长的壮烈牺牲,激起全排弟兄的满怀悲愤,无一人动摇,无一人后退,直到全部战死。

制高点决不能丢。

敌我双方展开殊死争夺,阵地几易其手。

兵力拼光、子弹打尽,在山下督战的五十一师政治处处长毛永奇毫不犹疑,手举他曾经在西北军用过的鬼头刀,奋力高呼:“天地作证!该我们上的时候到了!!”遂率身边最后一个班的宪兵冲上山头,用大刀、刺刀与残敌肉搏,方在最后一刻保住阵地。

下陂桥至石洪桥一线,距上高城只有4公里。

然而,就是这4公里路,成为rì军可望不可即的天堑。

3月23rì凌晨,8架敌机带着旋风俯冲下来,低低地擦着树梢一掠而过,一排排燃烧弹便落地爆炸,山上山下顿时火光冲天,巨大的火舌肆无忌惮地舔着头顶上的黑云。

将士们在火海中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烈焰。

而铺满山野的rì军已步步逼近。

苦苦支撑在这里的五十七师补充团,已不足1个营,代理团长张泽霖的身边只有20余人,他们的头发被烧焦、棉衣被烧破、手足被灼伤,从心里到嘴里都充满对敌人的仇恨和蔑视。听着rì军冲锋越来越近的“耶耶”声,这些刚刚闯出鬼门关的弟兄,一边把手榴弹摆上战壕边,一边“哈哈”地笑着对长官说:“小鬼子又喊我们爷爷了!来,爷爷给你铁花生米吃。”

“老子们那有这种龟孙子!打!!”张泽霖豪气万丈。当援兵赶到石洪桥,山头上只剩下两个班长和五名士兵。张泽霖被抬下阵地的时候,浑身是血,但心脏还在顽强跳动。。)

155狙击毙敌

155狙击毙敌

硝烟弥漫锦水急,油火正烧胡虏肉。——蔡仁杰

负责北路进攻的rì军情况也十分不妙。该路rì军攻克奉新后,主力西进,遭遇预9师阻击。

为打破僵局,在黄昏时分,该部一千多名rì军由潦水南岸第19师与预9师结合部的间隙钻入车坪、棺材山一带,于11时宿于伍桥河。

3月17rì,罗卓英得悉rì军已分路进抵南山河、村前街及高安城东北的火凌山附近后,对部署做出如下调整:

“令任务为诱敌作战之70军作离心退却,待敌分离后再对敌反击,并由抚河东岸抽调第49军之第25师王克俊部兼程西进,于樟树之侧击敌人。”

74军五十八师的防御阵地在下陂桥。

这里群山与平畈犬牙交错,地势险要,山地作战最大的长处就是便于凭险据守,可以建立多层火网,设置各种障碍。张灵甫养伤期间,可没闲着,躺在病床上潜心研究战略战术,针对敌强我弱的态势,专门写出两篇如何在劣势装备下进行山地战、河川战的心得文章。现在,是要用实战检验他的新理论了。

山地作战的要点如下:第一、要以能够dú ;lì战斗的支撑点控制道路、山垭、谷地;第二、支撑点应构筑多层防御阵地;第三、组织隐蔽火力、近战火力、伏击火力;第四、利用自然地形巧妙伪装地堡,注意扫清shè界;第五、设置壕沟、鹿砦与埋设地雷、炸药包相结合等。

全师进入核心阵地后,蔡仁杰的173团首先出战。在张灵甫的指点下。山脚前挖了一条宽五六米。深三四米的壕堑,壕堑底部插上竹签,两侧钉上倒刺的铁丝,然后撒进一些野草、树叶和荆棘;几个弟兄还按照他的意图,挑来七八桶桐油,储藏在了掩蔽部里。

rì军发起进攻之后,照例是飞机大炮轮番上阵,土地被犁翻。成片的树木连根拔起。浓烈烟尘笼罩之下的173团阵地,如死一般寂静,直到敌步兵越过平畈、冲到山脚下,隐蔽在各种战壕、山洞和地堡中的轻重武器才一起开火。rì军为躲避居高临下的火力,见前面有壕沟,不知是计,纷纷跳将进去,一落壕底才知道上了大当,有的被竹签戳伤,有的被铁刺刮伤。一片鬼哭狼嚎声。

好戏还在后头。

七八桶桐油点上火,顺着山坡滚进壕沟里。

在无数声绝望的哀号之中。张灵甫抿着嘴角,轻轻一笑,对蔡仁杰说:“若非倭寇丧尽天良,吾人何尝用此毒计?以血洗血耳!”曾几何时,用桐油修路终告失败,而今以桐油发起火攻竟奏奇效,蔡仁杰不由得信口吟出一首七绝:“幕阜当年风雨寒,桐油无意苦作路,硝烟弥漫锦水急,油火正烧胡虏肉。”然后,他还很有些得意地向张灵甫炫耀道:“怎么样啊?本人张嘴就是诗。”

张灵甫当然不服气:“出口成诗有何难?看我的——”说罢,搂起袖子,拔出短剑,在掩蔽部的土墙上题诗一首:“旌旗十万下关山,气贯长虹为谁雄?遥看云天落rì处,一片血sè带泪痕。”

“好诗、好诗!”蔡仁杰的赞叹发自内心:“甚有唐人边塞诗的萧杀风格。”两人乃诗xìng大发,于震耳yù聋枪炮声之中从容吟诗唱和。

大屋湾对面的山凹中,有几处梯田,黄灿灿的油菜花铺了一层又一层,云头山方向激烈的枪炮声和大屋湾里姐妹们凄惨的哭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常宁以卧姿握枪,潜伏在最高处的梯田中,密密麻麻的油菜花成了他最好的伪装,连手里的步枪也缠上一圈油菜花。

从他潜伏的地点看过去,隔着一条小溪和两边的农田,大屋湾尽收眼底:光着下身、吊在树上的曾有满女人已经死了,她的腹部被剖开,肠子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