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村支书的神仙生活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7部分(第1页)

“也预习完了。”小剑的声音更大了。

“那你还不去睡觉?”朝正在弥补平时对儿子的管束。

“可,可……”小剑没想到自己撒娇撒出不自在了,一边支吾着,一边看向妈妈。

“你一天到晚不管他,怎么一管就是让他睡觉?刚吃完饭睡得着吗?”倩尧疼爱儿子。

“哦,那就看一会电视吧。”朝正也感觉自己平时对儿子的忽视了,把儿子抱起来换个方向,让他靠在自己看电视。

一会左邻右舍吃完晚饭都带着凳子来了。他们看见朝正,都很诧异,叫了声“支书”后,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83两小无猜,亲一下

“都进来啊,站着干什么?”朝正招呼道。

大家迟疑了一下,终究耐不住电视的吸引,一个个鱼贯而入,各自找好位置坐好。

“俺大哥,今天也在啊。”朝正回头,一个足有一米八个头的高大身板矗立在身后。

“你,你是?”朝正一时想不起来。

“这是马成”倩尧赶紧介绍,“那个是马详”说着她指了指马成身边的女孩。

“哎呀,都这么大了,快坐下看电视。”朝正很惊奇地站起来,心里想这两年虽人在家里,可是心思全在村部了。

八点整,《苍生》开播。

《苍生》电视剧根据浩然的同名小说改编,以苦熬死受的田家为主线,展现了改革开放初期农村如何从集体到包产到户,及农民各显神通发家致富的众生相。小说的问世,荣获首届中国大众文学特等奖。其中主角之一赵利蓉在出演这部电视剧后,声名鹊起,成为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相当一段时间内的钉子户。

作者浩然大名鼎鼎,李朝正在部队期间就读过他写的《艳阳天》《金光大道》。浩然被称为农民作家,原名梁金广,河北宝坻人。曾任《河北日报》记者、北京俄文《友好报》记者、*中央机关刊物《红旗》杂志编辑、中国大众文学学会副会长、《东方少年》主编、北京市文联担任专业作家、后任北京作协主席。出版小说《喜鹊登枝》,《苹果要熟了》、《新春曲》、《珍珠》、《杏花雨》、《花朵集》、《碧草岩上吹来的风》,中篇小说《百花川》、《浮云》、《高高的黄花岭》、《嫁不出去的俊姑娘》,长篇小说《艳阳天》、《金光大道》、《山水情》、《晚霞在燃烧》、《苍生》、《乐土》、《活泉》、《圆梦》等。

浩然小说创作从农村生活取材,把歌颂农村平原的新人新事,新的时代风貌作为主旋律。作品故事情节曲折生动,人物性格鲜明突出,语言质朴明快,弥散着浓郁的泥土芬芳。他的作品被译成多种少数民族文字及外文,在日本、法国、英国等国翻译出版。

朝正连看几晚,被电视情节深深吸引,也和大家一样,茶余饭后的讨论推测起了剧情。《苍生》的火爆程度如果说用一句众*赞来描述过于泛泛,那么用连足不出户的疯子马桂都开始打听起情节的事例就具体生动多了。村人都说《苍生》拍得好,好地连马桂都被引出来晒太阳。

朝正有次也在路上碰见闭关多年的马桂,乍看一下还不太敢认。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头发白了一半,本来灵光忽现的眼睛黯淡地象两个空洞。朝正心生恻隐,劝慰了几句,不由自主地就扯到了《苍生》上面。

“阿桂,你以前不也会写写画画的吗?你可以看看电视《苍生》,那个说的就是我们身边的事情,你可以学着写一下,写得不好就算打发时间了。”朝正看着卑微着身体的马桂。

“哥,这两天,我也在看。”马桂说话中气不足。

“好啊,多看看,文学是一条苦路,也是一条神圣之路”朝正边说边想着措辞“它分几个阶段,模仿、卖弄、攻击、被攻击,被卖弄,被模仿。”到底是做官做久了,说话做事哪怕信手拈来的都井井有条。

“什么?”朝正信口胡编的一段话,唬得马桂一愣一征“哥,你给好好说道说道。”

“文学是一条……”朝正说完就忘,现下只得绞尽脑汁地回想。

“后面的,模仿、卖弄、攻击、被攻击、被卖弄、被模仿。”马桂提示。

“哦哦,这是说一个人从事文学所经历过的六个阶段。模仿,是说刚学写作,基本上一窍不通时,先看一下大家的作品,仿写名人的文采。卖弄,是指学到大师高人的一些皮毛,没事说些华词丽句,卖弄一下自己的渊博学识。攻击,此时具有一定的阅读能力,肚子里也积攒了些文学常识,就会不知天高地厚地评论批评起别人的写作。这个是人都在所难所,哪有背后不说人,背后不被人说的。被攻击,是指写作水平有了一定的提高,文人相轻,受到了大家的批评评论,这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你已被人所重视,甚至广知。被卖弄,指写作水平有相当造诣,一般人不可望你项背,大家争相传颂你的作品。这时寻常人等不会攻击指摘你的文章,免得贻笑大方。但大家也只是引用卖弄你的文章,并不是完全的折服。被模仿,是写作的最高阶段,你已成为大师,大家深深为你所折服,开始模仿学习你的风格或手法。”李朝正现炒现卖,说得倒也头头是道。

“哥,我”阿桂两眼发亮“我太佩服你了。我先看《苍生》,看完后我再找你。”说完这话,阿桂转身快步走了,走着走着还猛拍一下巴掌,牵扯着肩头不停地抖动。

晶都有点名气的企业,朝正都跑完了,再想送点礼或给点回扣就能拉来赞助的方法也越来越行不通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往往朝正还没开口,有些厂长经理就先拉着朝正诉起了哭,“李书记,兄弟我难啊,工人为欠薪的事昨晚把我媳妇堵在门外了。”话已至此,朝正只得安慰几句说:“挺住,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过去。”

这晚他早早结束酒席,一路郁闷地回了家。

到家后,他看见倩尧在训儿子,“这么小就会当说客?长大了你还不杀人啊?”

朝正忙问怎么回事。倩尧恨铁不成钢,愤愤地说了起来。

张传玉的女儿花花和小剑年纪相仿,两个小孩经常会在一起玩。吃完晚饭后,花花约了小剑一起出去。两人先是在树林里摸知了。幕色黑沉,月儿初挂,在地下蛰伏十三年的知了背着那身沉重的外壳,用有力的前鳌抓开泥土,爬出洞穴,向靠近的树木爬去。小剑和花花就着月光挨棵树的寻找已辛苦了一半的知了。爬得早或晚的,躲过厄运,到了树梢,伴着夜露,努力一宿,留下一只只褐色的蝉蜕,在渐渐火热的阳光中快乐地嘶鸣。爬得刚好人手可触的地方,象花生长到了树上,颗粒分明,被人们轻松地一只只捡拾起来,放进随身带的小口袋内。

不一会,小剑和花花已捡满了口袋,要回家时,花花叫住了小剑。

“小剑,我们是好朋友吗?”花花的语气我见犹怜。

“当然了。怎么了?”小剑大大咧咧地问。

“你能不能和你爸爸说,让村里还我们家粮食?”花花说着,眼睛湿润了,在月光下闪着点点星光,“我们家吃完粮食了,弟弟连奶都喝不上。”

“啊,我,我……”在一个家庭里,父亲永远是威严的象征,哪怕他看起来永远是那么和蔼可亲。小剑有些胆怯。

“你,你想”花花欲言又止,沉疑下一咬牙“你想看我的屁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