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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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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第2页)

子容丢掉手中稻草,“你看似聪明,其实不然啊。就算我当真为了出这牢房,娶了你,你认为我会好好待你?”

金玉兰垂眉善目,摆出一副的纯良,今天来见他,特意换了身素净,雅致的衣裙,好歹算是说城小有名气的绝色,结果他视而不见,让她不知到底该从何处入手,“我知道你对休妻一事,耿耿于怀,对我自难免有怨气,我相信时间长了,你对我有所了解了,终会有所转变 … …”

“得 … …打住 … …”子容打断她的话,“你乘早死了这心,如果哪天我在这儿呆不住了,真借着你当了跳板出去,你的苦日子就到了。”

金玉兰倒吸了口冷气,太和镇王掌柜的事,她也有耳闻,子容是个下得黑手的人,“这话说的怪吓人的,也能随口说的。”

子容笑了笑,“我寻着找我说,那我也就不怕说,如果我当真出去了,好歹还是个皇亲,而你们金家不过是义宁公主挣钱的工具,只要我不把你弄死,怎么作践你,就算让你生不如死,有谁会说我半句?你们金家能拿我怎么着?”

一股寒气从金玉兰脚底升起,脸色变了变,“我今天你在这儿心情不好,才说这些话来堵我,你不愿与我说话,我也不吵你,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金玉兰说完,行了个礼,一溜烟的出了牢房。

子容唇角笑意顿收,冷冷的哼了一声。

坐了会儿,觉得无聊,正想躺下,听外面看守唱着诺,“王爷,您可不能久待,省得小人难做。”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呵斥,“你敢跟王爷罗嗦。”

门外慌着应了声,“不敢。”就消停了。

子容一听 王爷,二字,脸色一变,忙站起身,直直的望着门口。

刷了黑漆的大铜门 嘎,的一声开了,进来两个人,前面一个穿着墨绿长袍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眉清目秀,腰间是金绣蟒的阔腰带,脚上是一双纯黑鹿皮靴,侧缝衣衩间露出白色锦裤。双手背在身后,看向子容时,神色间有些强忍着的激动。

后面跟着个管家打扮的人,清清瘦瘦,十分精明利索。

子容看着来人,胸间一派汹涌,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强行忍着,不露出任何表情。

064 留下

管家打扮的人对身后的牢头喝道:“还不开门?”

牢头面露难色,“这 … …”

墨袍男子淡然道:“福二,他不过是个当差的,你也不必为难他。”

被称作福二的那人,恭恭敬敬的应了,朝着牢头扬了扬手,牢头如释重负的长松了口气,一溜烟的出去了。

墨袍男子隔着碗口粗的牢栏看着子容,眼圈微微泛红。

福二这才对子容道:“公子受苦了,王爷来看你了。”

墨袍男子朝福二看了一眼,福二识趣的退了出去。

子容心里堵得难受,眼前的人就是当年被他所累下狱,最后舍弃了他得以自保的亲爹裕亲王,稳着翻滚的潮绪,声音清冷,不带任何情绪,“不知王爷到这种地方,有何贵干。”

墨袍男子鼻尖一红,双手握着牢栏,“容儿,我知道你怪爹,可是当年那情形 … …一家老少三百多口人,爹也中没办法 … …”

子容哪能不明白,当时祖父驾崩,大权落在二叔手上,皇叔要的是他父子手中兵权,不来这么一下,如何解得了他握在手中的兵权。

如果父亲当年不认罪舍他,交出兵权,保不了一家大小。

就连与他一同长大的太子,平日与他最为亲近的亲姑姑义宁公主,何尝不是如此。

皇家本是如此,皇权和利益面前,亲情什么也不是,一钱不值。

他自小在皇家长大,这些道理不是不懂,但一想着那些随他多年,出生入死,战功累累的兄弟,却落得尸首异地,甚至牵连九族,轻得家中亲属流放他乡,重的一家大小惨死刑台。

他身上伤未好,便赶往京城,混在人群中,看着他手下兄弟的父母妻儿一颗颗人头落地,脚边淌着还滚热的鲜血,心里是满满的恨和屈。

如果当年,父亲当年不是怕死,带兵反上一反,撑到他回来,何需如此

慕家的命是命,那些长年在外,撒鲜血杀外敌,保卫国家的兄弟们的命就不是命,他们的父老兄弟,妻儿姐妹的命就不是命?

子容一言不发地看了父亲良久,突然跪了下去,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

裕亲王隔着牢栏扶不起他,只得连连道:“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强忍着不让泪流出来,“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子容却跪在地上不动,直起身,背脊挺得笔直,一脸漠然,“草民如今姓莫,名子容。”

裕亲王心里一阵绞痛,蹲下身,握了他手,又将他细细的看了个遍,“爹没用,但当年舍你也是迫不得己,后来知道你活着 … …哎,不想你再卷进这些是非,才不和你联系,甚至阻挠你姑姑寻你,但你还是被寻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