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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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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第1页)

雪儿看着有些好笑,紧张的心情竟然轻松起来。

帘子掀开,刚才进去的黑衣侍卫走出来,面无表情道:“二位可以进去了,记住,不可高声喧哗,国师喜欢安静。”

嘿!这国师的架子还不小。雪儿低声嘟囔着,便跟着小天走了进去。

外面还带着冷意,这帐子里面却是暖如春日,不是很热也不是很冷,站在里面,很舒服。

雪儿学着小天的样子也低着头,一路前行,脚下是内敛而颜色稍暗的织锦毛毯,虽然不张扬,可是质感很好。没走几步,小天便停了下来,雪儿也跟着站在旁边。

“小人,小天参见国师。”

“小人,阿术参见国师。”雪儿学着小天的模样,也跟着拜了下去。

轻微的有脚步声传来,雪儿眼睛微抬,只见名贵的地毯上,出现一双青色镶着上好翠玉的鞋子,真是有钱人的捏,看那玉的成色,不是国宝级的,也差不多了,居然被镶在鞋子上,勒个去的。

“起来回话。”声音很淡,但是带着十足的冷意,是那种长年身处高位,带给人的压迫感。

雪儿收起玩心,随着小天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可是眼角仍是不听话的往前面看去,这个在华朝有着无上权利,被小天形容成魔鬼的男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眼前的人,原以为会惊艳无比,却没想站在眼前的男人居然,居然戴着一张面具,这面具既不冷酷也不惊艳,很普通的样子。

雪儿才瞧了一眼,就感觉冷冷地寒光扫了过来,她忙卑微的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这是胡公公的信。”小天的声音传来,接着雪儿便听到翻信纸的声音。

想来此时那位国师的注意力在信上,应该不会注意到她偷窥,略略抬起头,仔细的打量起来,这国师倒是身姿挺拔,一身红衣穿在身上并不显得很妖媚,一根同色系的束腰上绣着一朵盛放的花朵,使人看来别有一番飘逸。

不过,为嘛这花儿有些眼熟?

雪儿使劲想,什么都没想起来,却觉得脑袋一片混乱,钻牛角尖一向不是她的性格,于是乎便放了下来。

未何这国师的眉头皱的这般紧?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会不会是那个什么胡公公让他加快去除掉魔?

想到这层,雪儿一下紧张起来,看美男的心情也没有了。

“嗯,我知道了,你们下去!”

“是,国师。”

雪儿跟着小天躬身喊完,便准备退出去,正在这时,那国师的声音又自他们身后传来:“等等,你……那个大胡子的,转过来,抬起头来。”

啊!雪儿的心一紧,难道是她的化妆术穿了帮?或者是她刚才探究的眼神被国师发现了?

雪儿的脸色唰的变得雪白,浑身冒出细汗,她慢慢地转过身子,颤巍巍的抬起头来,一双如寒泉般的眼眸,冷冷的看着她,当她完全抬起头的时候,她明显的看出那双如寒泉般的眼眸里一闪而逝的失望。

“国师,小人叫阿术,不知……国师有什么事情?”雪儿的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手心发汗。

国师慢慢地走到雪儿的身前,紧紧地看着她道:“从今天起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当我的亲卫。”说完,也不等雪儿拒绝,向着小天道:“回去告诉胡公公,此人我要了。”

“是,是,胡公公定然非常高兴,阿术有这样的福气侍奉国师。”小天谄媚的一笑,忙拉着还在旁边呆站的雪儿跪在了地上:“阿术,还不谢谢国师的栽培。”

雪儿的心中那叫一个翻江倒海,不过面子上她还是很顺从的磕了一个头。

第一卷 第五十章 国师的痛

时间如白驹过隙,惶然便是到了下午,小天已经走了,雪儿心有戚戚的站在国师的身边,虽然这样可以更好的把握这个国师的动向,更快的更准确的知道魔的消息,可是为嘛……她的心,乱成一团麻绳。

雪儿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国师会突然留下她?如果是发现了她假冒的身份,应该将她抓走啊!怎么还会留在身边?

正想着,这国师的清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叫阿术?”

“是,回国师,小的叫阿术。”雪儿尽量平心静气的答道。

国师转过头,冷若幽泉的眼眸紧紧地看着雪儿:“你很害怕我?”

这……雪儿的心一紧,在那冷漠的眼眸背后,她根本读不出他的任何情绪,猜不透这个男人面具背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神情。干脆,她向着眼前的神秘的男人点了点头,随即问出困扰了她一下午的问题:“国师,小人无才无貌,不知国师为何要留下小人?”

“……”国师没有说话,只是那冷漠的眸子里,似有波涛在翻动,空气瞬间被冻住了一般。

眼见如此,雪儿浑身血液一冷,她慌忙躬下身子:“国师,小人不是有意冒犯,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国师打断了。

“你的身上带着很特殊的香味,仿若我曾经的一个故人。”国师说完,转过身去,缓缓地走到桌案之上,那里堆着很厚一沓的书信,国师拿起其中的一封,缓缓地彷佛向着这世界某一个地方说着:“这些信通通都是我写给她的,每当想念她的时候,我便写上一封。她,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可是,我竟把她丢了,她不见了,很久很久,我找遍了大江南北,找遍了毒穴崖底,可是通通找不到……”

不知未何,雪儿听着这国师的话,心中却泛起阵阵疼意,她禁不住开口道:“如果这个故人还在,她知道有人如此这样待她,一定会非常高兴。”

“不……”国师忽而转过身来,原本冷若寒泉的眼眸,此时却像是隐含着极痛一般:“我不配拥有她,那时,我是那么残忍的伤害了她,决绝的离她而去。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没有保护她一生。她定然恨死我,也怨死我,或者她根本忘记了我……在这世界上的某一个地方,嫁人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