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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第1页)

罗尼斯主教眼里一直没什么精神的两点绿火突然旺盛起来几乎出了绿色的光芒照在阿德拉主教的脸上。

阿德拉主教很知趣地闭嘴了但是脸上的笑容依然丝毫不减。

一会儿罗尼斯主教眼里的两道绿火又重新暗淡了下去他没什么精神地摆了摆手宣布谈话结束。“好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教皇陛下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我很累你们先走吧。”

三位大神官陪同阿德拉主教出去后阿德拉主教指定要库斯伯特大神官带领他去视察一下魔法学院的情况。

“你做得很好。”左右已没有其他人的时候阿德拉主教轻声说。“及时地把这里的情况上报给教廷足够说明你对教会的忠诚。”

“是是。我对教皇陛下和诸位大主教的忠诚绝对可以和对神的虔诚相提并论。”在小自己十多岁的阿德拉主教面前大神官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刻板和威严。他现在越肯定这次因为一时的冲动和不满而把这里的情况上报教廷是完全正确的选择。“我就觉得罗尼斯主教的做法有些欠妥。无缘无故提拔些莫名其妙的新人哦对了。”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低声说。“罗尼斯主教几年前向教会提议剿灭笛雅谷受到否决后回来很生气。自言自语地说过什么你们几位主教大人得了诺波利诺特的好处什么的……”

“诺波利诺特?”听到这个名字阿德拉主教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马上又恢复了那温和的微笑。“诺波利诺特先生是位虔诚而乐善好施的人。每年对教会的捐助很大。大概是罗尼斯主教大人对商人特有的一点成见吧。”

看到自己的意见似乎受到了主教大人的重视库斯伯特越来劲了。他继续小声说:“上次他提拔的那个新人还牵扯到了死灵法师……但是主教大人却一口咬定不是他。谁都听得出那纯粹就是偏袒。居然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也…”

“不要这样说。罗尼斯主教大人这么多年来为教会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他对神的虔诚是无可置疑的他必定有自己的考量。”阿德拉主教微笑着摇头让大神官惶恐了一下但是下一句感叹立刻又让他欣喜了一下。“不过也难怪罗尼斯主教大概真的是有点老了……。”

面前这位大人物居然也有和自己相同的感叹库斯伯特感慨莫名连连点头。那可是直接侍奉教皇陛下的高贵人物啊。

“虽然罗尼斯主教大人确实是卓越非凡的但是你也看见了他有时候会点老年人特有的固执脾气。让教会很为难。”阿德拉主教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也在想或者年纪这么大的他或许退休会比较好…”

“我看罗尼斯主教大人的身体很好十年之内都不会主动退休吧。”库斯伯特不禁也叹了口气。对于已经坐上红衣主教这种位置的人来说‘退休’都只是个挂在那里却永远不会用到的装饰品绝大多数都希望把那个位置坐到死。

阿德拉主教又叹息了一下颇有深意地看了库斯伯特一眼。“如果他退休之后能够让大神官这样能够识大体处处为教会着想的人来续任位置我们就轻松多了。”

库斯伯特大神官先是惊愕然后是不知所措然后又是惶恐又是受宠若惊。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把哪种表情表达出来一张丑脸涨得通红。

送走了阿德拉主教之后库斯伯特的心情仍然是不能够平服。在他苦修时间占了多数的这辈子中都没有过这样激动这样古怪的心情。胸中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在左冲右突好想跳起来拳打脚踢又想大声呐喊。但是不行他是一个应该严肃严格稳重的神职人员而且还是大神官。但是这心中的冲动…

哎。他想这个时候有个知心的朋友就好了……

不过说起朋友。大神官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虽然他也算认识很久了但是直到前几天在因为一些机遇下才突然熟悉亲切起来。这位大人现在仕途得意并且开始关心教会和魔法学院的事情来了。

虽然相交甚短但是在这几天的接触中他现这位大人虽然身居高位但是是那么地善解人意那么地亲切。从那送给自己的几件小礼物就可以知道。而和他一起谈话则完全是种享受如沐春风似饮圣水。

大神官按捺不住走出魔法学院的大门朝公爵府走去。

兰色光芒闪过阿德拉主教从传送魔法阵中走出。面前是一片景色如画。高大的阔叶梧桐已被秋色染黄了鬓角多了些沧桑之意但是那一地的青草又是那样生意昂然。旁边是一个溪流汇聚的大池几只这里才特有的珍禽在里面游荡着。池边的石雕和座椅都是绝对有资格进入任何一家博物馆的艺术品。夕阳的阳光从山间的缝隙中把温暖和光明送进来。

这里实在是太美了至少比教廷那死板呆滞的苍白建筑美上千倍。

有一个正在梧桐树下对着夕阳看书同伴看见了他合上书走了过来问:“怎么样了?还顺利么?”

“完全符合我们伟大的导演和编剧的意思。如果山特老师这次要求推选代理会长我绝对投他一票。表示对他敏锐的观人之术和编导能力的钦佩。”

“那当然他是艺术家么。”同伴也笑了。“这次你也跟着他去艺术了一次请问有何感想?”

“感想?就是希望他不要食言。把那幅‘第十三株向日葵’的真迹给我。”

这里还有这样幽默风趣优雅高尚的同伴。更比教会中那些面目可憎言语无味的白痴老头子们好一万倍了。

他实在是太喜欢这里了。阿德拉开心地笑了。

………【第二章 离歌】………

阿萨从床下把刀拿了出来。上面已经满是灰尘了。这把凝聚了父亲的心血和祝福代表了自己梦想的武器已经在床下躺了很久了。罗尼斯主教叫他不能佩带这把即使从造型上来说也是全不适合神官身份的刀。因为刀是标准的下层士兵和流氓们的武器粗暴的砍砍杀杀的俗物。

把刀负在背上那熟悉的重量透过身上亚麻布衣服的粗糙感觉在皮肤上摩擦。一身冒险者们最常用的衣物装备还有盐蜂蜜和药草这些在野外生存必备的小东西也都在怀中仔细地揣着。现在的状态一如他在卡伦多出走的那个晚上只是心情已经完全不同。

那时是很单纯的激动和兴奋现在却不知道是什么了。仿佛有点灰心丧气好象又有点奇怪的解脱感。

从里面的小屋出来看看周围看看那正那着一只死人的手站在那里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古怪老头想到大概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居然对这满是尸体和器官的奇怪地方有种舍不得的感觉。

走到山德鲁的面前他叹了口气。半拥抱地拍了拍山德鲁的肩膀说:“再见了死老头。有空的话我会想你的。”

哪知道山德鲁却好象被刺了一刀的兔子一样猛地跳开拍了拍被他抱过的地方瞪着他说:“你这家伙这么恶心干什么?脑袋出毛病了?”

“嘿只是临走在即和你打个招呼而已。”阿萨讪讪把手收回来。

“走?到哪儿去?”

“我也不知道大概一边躲着通缉一边周游全世界吧。”

“罗尼斯给你安排的那些事你不做了?”山德鲁一翻白眼看着他。

“不做了。我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