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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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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1页)

“明知道他无力回应,何必。”完全的安以若式回答,她放下碗,神色凝重地看着米鱼,“想想只有在学校的时候最快乐,无所顾及,无话不谈。等到两个人都大了,有了一定的基础,反而不那么自在。多说几句成了约束他,多问几句成了管他,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关系反而困住了他的自由似的。有的时候真的不确定这样在一起究竟还有什么意义。”然而,让她放却放不下,爱了这么久,不是一句话就能终止的。

米鱼听出她话里的无奈与挫败,心里不是滋味,是谁在越洋电话里骄傲地对她说:“学习终于结束了,我可以向爱情进军了。”这才回来多久,怎么感觉就沧海桑田了呢?她笑,内心有些悲凉,女人就是这样,清醒时习惯性飞蛾扑火,恍惚时更是恨不得为爱情粉身碎骨,比如眼前的安以若,对爱情的执著程度令人心疼。

目光不期然相接,两人心中都是一悸,这个话题过于沉重,谈一次痛一次。

晚上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身为三侠客之一的程漠菲像是怕她们俩会被饿死一样,送了两大袋食物过来,贤慧地一一分类装进冰箱,轻声提醒道:“两位侠女,记得按时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烦恼霎时散去,安以若与米鱼对望一眼,会心微笑。

世界上还有一种被称之为“友情”的感情,它绵长而悠远地流淌在心间,适时给予人鼓励和安慰。她们庆幸,在经历些许不如意的时候,还有好朋友陪伴在身边,关心着彼此。

等待依然

安以若与米鱼从小一起长大,程漠菲是她们大学时相交至深的好友,三个人在一间寝室生活了四年,革命情谊就在那时培养起来。

毕业后安以若出国进修设计,米鱼踏入了模特圈,而程漠菲选择了自己忠爱的舞蹈事业,与男友兼搭档成立了一间工作室,授课的同时也进行公开的演出。

总之,三个女人,各自拥有一片天地,而且都在为其努力打拼。

安以若回国这段时间,程漠菲正忙着为下个月的公演作准备,连白昼与黑夜都分不清了,自然没时间与她和米鱼厮混。

似是心有灵犀,程漠菲今天烦燥得无法全情投入排练,于是就到超市疯狂采购一番来看她们,过来才知道安以若受伤了,听米鱼说了经过,她吓得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拉过米鱼浑身上下检查了一番,严肃劝道:“米米,你也该收收心,身边有合适的就交往试试,总不能老是单身吧?”有了固定的男友当然就不必相当,不相亲就不会遇上那么危险的事儿,反正她是将那场惊魂的意外全部归于相亲了,叹了口气,她说:“眼光别太高了,我看上次请你吃饭的那位林先生就不错。”

“哪儿不错啊?我看浑身上下就没对的地方。”米鱼耐着性子听她唠叨完,皱着眉看着安以若,“看见了吧,她这无限的爱心还真是用不完啊。”叹了口气,拍拍程漠菲的手提醒道:“女人操心多了容易老,别再说了啊,我听得快得中耳炎了。”

“别理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安以若和程漠菲同一战线,顺带教育了米鱼几句,“菲菲说得没错,老大不小了一天瞎混,你不能正儿八经找个男人啊?”

“你倒是找了,感觉如何呢?”米鱼一脸的漫不经心,“再说了,要找也找个新好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好男人严重缺货。”甩掉拖鞋歪躺在沙发上,她问:“你们知道现在的新好男人是哪类人吗?”

安以若摇头,程漠菲等她解惑,米鱼嘻皮笑脸地说道:“我免费娱乐你们一把,讲个笑话啊。”清了清嗓子,她说:“有一天一个男人遇上一个乞丐,那个乞丐管他要钱,他说,抽根烟吧,乞丐摇头,我不抽烟,给我点钱。那人说,渴吗,我请你喝酒,乞丐说,我不喝酒,给我点钱。那人又说,我带你去放松一下,咱去玩老虎机,乞丐说,我不赌钱,给我点钱。男人挠挠头,牙一咬,心一横说,咱俩桑拿去,一条龙服务,我买单,乞丐面不改色,我不嫖妓,给我点钱。男人恼了,咒骂,TMD,原来不抽烟,不喝酒,不赌钱,不嫖妓的新好男人在这。”米鱼看着她俩,无辜地眨眨眼,“相交十数载,你们不会狠心地把我嫁给乞丐这样的好男人吧?”

安以若与程漠菲对望一眼,对她投去鄙视的表情,接着有个靠垫丢到米鱼脸上。

米鱼没明说,她们其实都懂了,她不停地相亲,却始终无法安定下来,不是不想,也不是真心的要拒绝,只是身边围绕了太多追求者,而他们展露出的都是最好的一面,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却独独不能给一颗完整的心,这样的感情,这样的男人,米鱼不要。

尽管被光环包围,米鱼始终保持清醒,她的要求并不高,只是想要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和一份简单纯粹的感情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米鱼住的楼层很高,橘黄的余晖透过窗子照进来,为满室的家具渡上一层金色,与她们尤显灰暗的心情形成强烈的对比。

米鱼感叹地说:“如果遇不到那么个男人,我宁可终身不嫁。”

程漠菲不赞同:“米米,一个人过一辈子是件很可怕的事。”

安以若反驳:“可也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爱情是神圣的,婚姻更是。

然后,她们都不说话。

记得大学时,她们也喜欢窝在寝室里谈论关于爱情的话题,那个时候满心憧憬,不过几年的时光,已经变得如此无奈了。

晚饭过后,程漠菲被人接走,米鱼回房睡了,安以若往家里打完电话正准备睡觉,席硕良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半小时到,你下楼等我。”电话接通,席硕良只说了一句就挂断了。

看看时间,安以若穿上外套下楼,远远看见席硕良的车驶过来,她揉了揉太阳穴,等他停下来,为她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