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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男女的欲望迷途:宝贝,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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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庄岩,你们家怎么买完台灯,不拆标签啊,差点着火呢!”佟苓拿着那只已经被烤糊的标签走进了餐厅。

“什么?哪里来的标签?”庄岩很吃惊。

“台灯里面的啊!”佟苓的茫然,有如刚刚进了厨房的尚海,几乎想要的什么都找不到。

“这个台灯买了2年了,怎么可能不拆标签呢?”庄岩拿过标签回到了客厅,他仔细把台灯罩子取下,反复看了又看。

“一定有人来过我的家,一定!”恐惧再次在房间里蔓延。

“怎么回事啊?”尚海正在烧粥,举了个大汤勺也来到了客厅。

“就是这个台灯,原来在我卧室放的,现在突然跑到了客厅。我以为自己记错了,所以也没有再移动它。但是这个标签是折叠后放入台灯的,没有哪个忘了拆的标签会是折叠放进灯罩里的,那就是说有人故意在台灯里放了标签,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庄岩使劲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喊着,大概是嫌热,他脱了身上的一件开司米毛衣,露出了里面的一件紫色衬衣。脱掉的毛衣被用力一扔,划成一条弧线落在了沙发角落的一盆橡树上,一片单薄的叶子孤零零旋转着,盘旋而下。

曾经几何,佟苓也觉得庄岩是个优雅挺拔的男人,干净得一尘不染,她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家的厨房如此干净,也没见过哪个男人能把紫衬衣穿的那么有味儿。可是现在全变了,庄岩身上那格里高利派克的优雅一点一点消失殆尽,面前的这个男人吸烟、酗酒,凌乱骄躁。

“我前2次来你家的时候,看见对面有个男人总向这边偷窥,好像还用夜光仪望远镜照这边。”佟苓突然想起了什么,飞快地说着。

“对面有个得抑郁症的男孩,总爱拿夜光仪照这幢楼,我知道的。”庄岩的声音有气无力,仿佛大海里的一叶水草。

“原来你知道啊。”佟苓不再说话,此时那个经常出现在她脑海里的红点褪去了神秘的外衣。

“佟苓,你们赶紧帮庄岩找份工作啊!”尚海端给庄岩一杯水,这个男人心眼特别好,他看不下去庄岩自己糟蹋自己了。

“我不找工作!我一定要把这个凶手找出来,即使他是鬼,我也要把他碎尸万段!”这声音在诺大的客厅里震耳欲聋。

天花板上的红唇镜子似乎也遭受了惊吓,她们纷纷软下了身姿,病怏怏的,好像被人弄伤了身体。

“吃粥吧。”尚海总是在恰当的时候说不恰当的话。

三个人在各自的沙发上坐着,面前的粥谁也没有动。

突然,庄岩端起了粥,来了句:快吃!今晚要去夜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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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对不起 第十五章(1)

最诧异的首先是尚海,“什么?夜总会?!”

“对,我跟踪了上次住在范平江家的那个嬉皮男,他在夜总会工作。”粥可能太烫,庄岩连呛了两口。

“是吗?庄岩,你瘦多了,谁可能都会碰上倒霉事,生活永远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糟。”佟苓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不知怎么了,每日的炽烈阳光却让这些上班族们看不到阳光背后的丝毫眩烂,每个人似乎都在经营着各自臃肿的生活。每一张精致妆容下的脸都布满了瑕疵,每一件光鲜衣服卸去后都彰显着平庸的本色。

佟苓不自主地想起了尚海近来遇到的麻烦。为了开北京的分公司,尚海和另外2位好友向银行贷了100万元款,结果其中一位携款潜逃,目前尚海只得和另一位好友替他还款,庞大的利息也让这个男人唉声叹气,感叹世风日下,感叹钱不好赚。佟苓默默拿出了自己的存款填了进去,虽然对方很感激,但佟苓不要他的感激,相濡以沫的两个人分什么你我。但是佟苓明显感觉到每个人面前都隐藏着一个阴森森的黑洞,像黑熊的嘴,深不见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吞噬你的一切。

窗外,一团棉絮似的白云遮住了月亮,有飒飒风声掠过,湿淋淋的树叶闪烁着点点磷光,迷离的花香点缀着夜景,仿佛版雕的木刻画。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在暮色中驶出了小区,为了避免上次车内空间的尴尬,佟苓把自己的车给了庄岩开,而她则坐进了尚海那辆小破车里。

车子的玻璃由于久未擦拭,蒙上了一层灰尘,但依然挡不住外面的幻彩霓虹。窗外的街景朦胧迷醉,偶有靓丽骨感的女子驾着敞篷车穿梭过往,巨大的汽车音响中传来怀旧的英文歌曲,在清亮如水的旋律中,一丝哀怨和伤感滑向天际。

“听说吉金曼买车遇到鬼了?”方向盘前的尚海,有着一丝玩世不恭的严肃。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公司那点事,传得能不快嘛,一个个都长着三头六臂呢。还是庄岩告诉我的呢!”

“庄岩?!”佟苓不得不佩服起公司人的“敬业”,虽说每天都加班加得筋疲力尽,可有的人还是有时间去经营他人的空间。

终于,车子拐进了一条巷子,巷子的尽头是一家酒吧,这家酒吧规模不大,墨绿色的外墙被一些卡通的五线谱装饰块包裹着,感觉有些陈旧,佟苓望了一眼它的牌子——直觉酒吧。

和外面的宁静相比,里面的嘈杂让人无法忍受,刚劲的音乐、叛逆的霓虹、抽动的人群、迷离的视线,手中的酒杯被变幻莫测的镁光灯蹂躏着,分不清楚什么是本色什么是戏中人生。

舞台上有一位红衣的架子鼓手在忘情地敲击着,唯一的聚光灯掠过他的头顶刚好将光束聚焦在他的马尾巴上,给他的侧影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金色,琴键中流淌出的音乐是那首郑钧的《灰姑娘》。

他们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尚海点了三杯椰子酒。庄岩始终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舞台上的舞者,他看到了自己的目标,那个正在弹奏的嬉皮男。